016 摧殘
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周和宣深吸一口氣,忽然快步衝上去,未等半夏反應過來,他就拖著她往裡走。
半夏顯然受了驚嚇:「王爺!放開我王爺!」
周和宣連拖帶拉地和她進了卧房,途徑的下人想勸,均被他厲聲喝退:「都不許進來!」
房門被猛地關上,外面的人還能聽到半夏的飲泣聲和請求聲:「王爺……」
想再聽接下去的動靜,福榮就來掃開他們:「該幹嘛幹嘛去,王爺和王妃的卧房是你們可以呆的嗎?」
眾人這才遣散。
福榮也聽到了裡面的動靜,愕然於周和宣和半夏會這麼一反往常,但礙於身份不便多問,也走開了。
半夏被周和宣推倒在床上,本就衣衫不整的她稍稍一拉就衣不蔽體。
「這一刻,我是清醒的。」周和宣帶著狠意對她說道,「我要清醒的告訴你,你要記得自己的身份,只是側王妃,你叫半夏,不是元秋。唯有元秋,才是我心愛的女人。」
他隨手將一邊的碎布縛住半夏的雙手,整個人如無法阻擋的山石爆發一樣,洶湧而來。
半夏的腿上尚有未乾的血跡,以及方才周和宣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這一次,他不顧一切,摧殘著她原本就羸弱的身軀。
她只覺得自己像是一條任人宰割的魚肉,一寸一寸,一縷一縷,從完整到毀滅。
半夏沒有落淚。
由始至終,她都閉著雙眼,對於那番噬人心骨的折磨與疼痛,眼淚盡數吞咽回去。
周和宣終是累了,停止了一切動作,粗喘著氣從她身上下來。
直到他離開,半夏一直是閉著眼地。
門被響亮地關著,他戴著憤怒的腳步愈來愈遠。
半夏這才睜開眼,眼神如死灰一樣沉寂。
她覺得冷,伴隨著默默落下的眼淚,將身子蜷縮成一團。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在她身上蓋了一層薄薄的被衾:「讓奴婢伺候王妃沐浴吧。」
半夏這才驚覺自己整個人都冰冷極了,她抬起頭,看到瑞娘,不禁撇轉過頭:「你可以稟告太後娘娘,我與王爺已經發生了夫妻之實。」
瑞娘頷首:「奴婢知道王妃心裡一定很恨奴婢把那天所見所聞告訴太後娘娘,但是王妃該明白,奴婢和您一樣,只是一個毫無權勢的下人罷了。」
她這麼一說,半夏就想到自己的處境,自己和瑞娘不都是為人所逼的嗎?
自己為了生存,做了令周和宣痛恨的事,瑞娘亦是如此罷了。
她的心,已經不能用荒涼來形容。
因為半夏發覺,自己竟連可以恨的人都沒有。
瑞娘伺候半夏沐浴凈身後,她便倒頭而睡,連晚膳都沒起來用。
下人稟告周和宣,他也不甚在意,表面仍關懷道:「王妃還在休息,你們就準備一點可口的飯菜,等她醒了再送過去。」
低頭剛喝了一口酒,又想起什麼似的:「還是本王親自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