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又出發

第五十八章又出發

第五十八章又出發

羽隊長一聽感動不已,捏了捏她鼻子說:「呵呵——這可使不得,還沒有過門的媳婦,就想給老公公下馬威,那是絕對不可以哦——懂禮儀,知好歹,切不可忘。活人有活人的規矩秩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人無信則不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缺一不可,要不然可就一事無成了。婚姻大事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才行,臨陣娶妻,先斬後奏,都是大不孝……」

「切——又不是戰爭年代,什麼就臨陣娶妻了?我們是兩情相悅的自由戀愛,自願成家,都是成年人,憲法賦予我們人身自由,還要你爹恩准呀……」「那是當然了。嗯嗯——娶妻生子是一個人一輩子的大事,怎麼能草率行事?農村裡落後封建,傳統文化根深蒂固,還要求神卜卦,算八字合姻緣缺一不可……」「嘖嘖嘖——這麼閉塞呀——現在是新社會了好不好?封建迷信活動還沒有根除呀……」「呵呵——這是幾千年老祖先遺留下來的風俗習慣,也是不可僭越傳統文化,可不是封建迷信活動……」「哦——這這這——這麼說,我們還不能私定終身了?哪哪——我們的事你給家裡說了沒有?你家裡同不同意呀……」「切——你現在才表明心跡,我怎麼敢提前給家裡人說?假如我一廂情願說早了,你放鴿子不嫁給我,不是哄騙家裡人嗎?讓家裡人空喜歡一場,我可就無地自容,無言以對了。下一次寫信就告訴家裡人,你可想好了,不許反悔。」羽隊長吃不準的說。

嬌嬌女一聽,舉起粉拳砸他胸膛,蹦蹦跳跳的扭捏著身子說:「你你——你怎麼還不相信我?怎麼樣才能讓你相信嘛?昨天晚上你——你把我……還要我怎麼辦——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呵呵——看把你急的,我相信你是真心的好了吧?嗯嗯——你可別忘了,還有你爸爸媽媽同不同意,得不到他們的祝福也是白搭。我們身為人子,就要懂得孝順長輩,我們不僅僅延續著父母的生命,還承載著父母的夢想,就不能忤逆添堵,知道了……」「嗯——」嬌嬌女雖然答應著,心裏面卻放起嘀咕。

她知道父母的心思,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自己自作主張,一廂情願的心上人,是不是合乎父母的心思口味,還沒有提到議事日程上,自然就沒有徵得父母同意,會不會適得其反不得而知,還要經過請示彙報后才知道。

戀愛自由不等於私定終身,門當戶對既是傳統也是現實。自古以來侯門子女都是政治籌碼,父母為了自身利益就會政治聯姻,選擇權絕不在兒女,一廂情願,私定終身的不幸婚姻前車可鑒。

人皆頌揚的天仙配七仙女下凡,與牛郎媾和震怒天庭,一道天河隔河相望,有情人肝腸寸斷;王寶釧為情所困寒窯十八年,宰相父親王允不肯原諒逐出家門,風雨飄搖,慘不忍睹,情為何物,成為千古佳話。

還沒有意識到身不由己的嬌嬌女,情真意切打算起眼前的事,悠悠的說:「唉——既然我們不能私定終身,就遵循傳統一步一步來,摸著石頭過河,有問題再解決問題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先找媒婆是當務之急,誰能給我們當媒婆呀?這個媒婆對你對我都得有了解才行,你覺得誰合適……」

「嗯——這是掩耳竊鈴的事情,沒有實質性的作用,找個濫竽充數的人就行了……」「咯咯咯……怎怎——怎麼是濫竽充數呀——既然找就得認認真真的找一個么,我們倆個人信得過,還要家裡人看得起才行,不要然起不了作用,還不是矇混過不了關呀——哎呦呦——你認真些好不好?你是大男人,大事情你說了算,我是小女人,全聽你的好不好……」「切——這有何難?王管理不就是現成的媒婆嗎?對我沒得說,他是言聽計從,不知道對你怎麼樣?還有你爸爸面前能不能說的起話……」「哦——王管理?嗯——他是你老鄉,對我蠻不錯,也是我爸爸器重的人物,應該可以的……」「你覺得行,找個機會挑明了,讓他小子為我們上竄下跳疏通關係,排除障礙……」「哦——他能心甘情願的樂此不疲嗎……」「呵呵——貓不吃辣椒,想辦法唄……」「嘎嘎嘎……這種事情怎麼和貓相提並論?你見過誰家的貓兒吃辣椒了……」「呵呵——沒見過。不是沒有讓貓吃辣椒的事情么——現在事到臨頭了,想讓它吃它就得吃,不吃都由不得它了……」「嘻嘻嘻……咯咯咯……你你——你真逗,你的幽默哄我開心,我喜歡……」「哈哈哈……這不是哄你開心,真的能讓貓兒心甘情願吃辣椒……」「咯咯咯……嘎嘎嘎……笑死我了——你不會是用強吧……」「切——那叫什麼能耐?前提是自覺自愿……」「哦——怎怎——怎麼個自覺自愿?我很好奇哦——說來聽聽……」「呵呵——簡單的和一一樣,把辣椒抹在貓兒屁眼上,辣的它受不了,就會用舌頭去舔,辣椒是不是就吃進嘴裡了……」「啊——哈哈哈……嘎嘎嘎……你夠損的,這種辦法你也能想出來?王管理不是貓兒,你怎麼能讓他聽你的話?」嬌嬌女笑的渾身亂顫,胸前的鼓盪之物猶如奔兔,顫抖不已,樹枝劇烈晃動。

羽隊長抽了根煙「呼……」臉上飄過一絲詭秘,心不在焉的說:「基地醫院的劉敏護士你認識嗎……」

「哦——何止是認識?可以說是我的閨房秘友,小蹄子長的小巧玲瓏,討人喜歡。咦——你你——你怎麼知道她?怎麼認識的?是不是你眼花繚亂看上她了?你就不害怕我殺了你——」嬌嬌女醋意大發,不可理喻的威脅到。

羽隊長一看她神經敏感,知道會有這種反應,心裡暖意陣陣,為愛吃醋正常不過,哪個人都脫不了俗。一伸手攔她入懷,颳了刮她的瓊鼻說;「呵呵——激動幹嘛?你不想想我怎麼會認識她……」

「那——你你——你怎麼知道她……」「我的兵住院,正好是她護理照顧,我去看病號見過幾次,僅此而已么……」「哦——真真——真的假的啊——你真的沒有和她紅杏出牆?花好月圓……」「切——胡說什麼?我滯留在基地的時間屈指可數,哪有時間沾花惹草?更別說無人區也沒有路邊野花呀——你可不能捕風捉影,冤枉好人……」「哦——說的也是啊——嚇死我了?你不知道醫務工作者都思想開放不保守,尤其這個小蹄子是崇拜英雄的狂熱分子,有英雄情節,夢想著嫁給英雄為榮,在我面前老說起你,眼冒綠光,好崇拜你。咦——不對,既然你和她沒瓜葛,你提她幹嘛?是不是喜歡上她了?你是種馬呀……」「找死呀你——我可不是隨便的人,看不出來呀——你比她嬌媚百倍,我怎麼會不識好歹飲鴆止渴?自尋死路?我有那麼不堪嗎……」「嘻嘻嘻……算你有良心,你是我的全部,絕不允許任何人染指,你可記住了——」嬌嬌女決絕的說。

羽隊長像吃了蜜一樣香甜無比,低下頭攻城略地,肆意侵略,所到之處烽煙四起,烈火熊熊。「喔喔喔……等等——喔喔——吸口氣,憋死我了。告訴我你提她幹嘛……」「嗯嗯——她就是王管理的辣椒……」「啊——王——管理?這個——和她有什麼關係……」「呵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小子春情大發,在追求劉敏護士……」「啊——你——真的假的啊——我我——我怎麼不知道啊——咦——你是怎麼知道的……」「呵呵——秀才不出門,全知天下事,王管理是我肝膽相照的真心朋友,我怎麼能不關心他的終身大事……」「哦——他他——他告訴你的……」「切——怎麼可能——她們倆個現在才是懵懵懂懂的萌芽狀態,這小子是燒火棍一頭熱,劉敏護士趾高氣昂不屑一顧,冷若冰霜的脖子不給,讓他抓心撓肺……」「哦——劉敏這個小蹄子深藏不露呀——在我面前從來沒有提及過,原來是悶騷貨。嗯——想起來了,這段時間還是有些變化,她一個人靜靜的出神發獃,動不動就唉聲嘆氣,就好像有好多心事,懷春少女就是這個樣子……」「呵呵——你有沒有出神發獃過……」「當然了,我和你初次相見,就有一種沒名的悸動,彷彿平靜的湖面上扔進了一塊巨石浪花朵朵,漣漪陣陣,說不清道不明出神發獃,寢食難安,說不是也是,說是也不是,那種感覺妙不可言……」「呵呵——人生的魅力就在於此,劉敏護士我不知道是個什麼狀況,王管理卻已經中毒了,那天我故意敲詐,他就給我急眼了……」「急眼了?憑憑——憑什麼呀……」「呵呵——他和你想的一樣,以為我第三者插足,橫刀奪愛……」「嘎嘎嘎……這種事情遇上誰都炸鍋了,你這個不出門的秀才,怎麼就知道了他們的秘密?老實交代,說不清楚我跟你沒完——哎呦呦——懸不懸?一不留神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還蒙在鼓裡,我不是成了白痴了嗎——嘖嘖嘖——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讓那個悶騷的小妮子把你拉下水買了,我還得幫她數錢……」「哈哈哈……沒有的事,別自己嚇唬自己。我也是聽我的兵說,劉敏護士打聽我的情況,王管理緊追不捨大獻殷勤,還不就是為情所困呀……」「嗯——想不到這個小妮子對你也感興趣?有水準呀——膽子大的病犯了?她可是我的閨蜜呀——怎麼能和我爭風吃醋?我扒了她的皮……」「切——空穴來風,庸人自擾不是?沒有的事幹嘛妒忌呀——我是想利用她幫助我們,互惠互利。」羽隊長一語道破的說。

「哦——怎怎——怎麼個互惠互利……」「嗯嗯——王管理現在是剃頭挑子一頭熱,沒有人幫助他出謀劃策,牽線搭橋,干著急不出汗。而劉敏護士和你關係不錯,你從中斡旋調停,讓他們兩個人名花有主,各得其所,花好月圓了,豈不是一舉兩得的雙贏……」「咯咯咯……你你——你是說讓我當媒婆呀——你看我像嗎……」「當然了,我相信你馬到成功。劉敏護士現在是牆頭草隨風飄蕩,搖擺不定,六神無主的舉棋不定,就差一個密友雪裡送炭,錦上添花踹一腳,你的一句話就能扭轉乾坤,劉敏就王八吃秤砣鐵心了,成全一段好姻緣,消滅兩個單相思。成人之美也是行善積德,這樣的好事情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送人玫瑰手留余香,幫人幫自己,王管理他不得感激涕零呀——讓他給我們當媒婆都是給他面子……」「嗷——繞了半天雲山霧罩,原來是水中橋呀——嘎嘎嘎……你你——你好壞呀——你這是圍魏救趙,成全自己呀——嗯——王管理有些婆婆媽媽的窩囊,走到人跟前一股腌鹹菜的味道,而劉敏清麗出塵,冰清玉潔,高傲著吶——能能——能匹配嗎……」「切——不匹配磨合呀——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鞋子舒服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時間長了就會日久生情,大眼瞪小眼對上光了。嗯嗯——你先把她們倆亂點鴛鴦譜撮合在一起,你就大功告成啦。至於王管理的缺點,你就揚長補短,加以美化不就完了嗎?食堂管理員不婆婆媽媽,沒有些味道怎麼行?這麼多人的吃喝拉撒睡還能管理好呀——那才是有能耐的人,敬職敬業敵人,話有三說,巧者為妙……」「嘎嘎嘎……咯咯咯……我我——我算是服了你啦——口如懸河滔滔不竭,你這張嘴可真能騙,死人都讓你說活了,就按你說的辦。嗯嗯——你為了你的老鄉真可謂用心良苦,兩肋插刀夠朋友,夠仗義,我佩服,明天我就操辦這事。唉——劉敏這個小蹄子算是陷落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高傲的像只孔雀,沒想到便宜了王管理這個窩囊廢,真有些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有些惋惜……」「命運自有天註定。自古道紅顏薄命,好馬沒好鞍,好女配賴漢,有什麼惋惜的?你能不辱使命嗎……」「切——笑話不是?劉敏能提干,還是我上竄下跳一手包辦的,要不然怎麼會成為閨蜜?這丫頭……」「咕——咕咕……吱——嘎——吱嘎……」夜空中傳來了陰森恐怖的怪叫聲,嚇得嬌嬌女停止了說話,鑽進他懷裡顫抖不已。

羽隊長一聽有些森人,本能的自然反應拔出手槍,子彈上膛打開保險,嚴陣以待,以靜制動觀察著周圍,預防突發事件。

怪叫聲從四面八方傳過來,鬼哭狼嚎般令人毛骨悚然,彷彿置身在魔窟之中,卿卿我我的溫馨港灣不復存在,不堪一擊的嬌嬌女嚇得魂飛魄散,發瘋了一樣片刻不留,拉著他慌慌張張逃離了,難忘的記憶留在了小樹林,成了抹不去也不可複製的一生一會。

於無聲處聽驚雷。接連幾天平安無事,即便是情竇初開的少女也有審美疲勞,再好吃的飯成了家常便飯,滋味就平常了。冷不丁軍區來人了,最後一批物資運抵基地,為了節省時間,省去轉運入庫的繁瑣,一大早基地司令部通知相關人員開會,部署二一八車隊直接去火車站裝車,具備了出發條件。

寂靜的火車站一下子充滿生機,憋足了勁的車隊人歡馬叫,幾十輛臻光瓦亮的汽車牛氣衝天,彷彿像嘶鳴的戰馬枕戈待旦,乾淨整潔擁擠在貨場里,井然有序裝載物資。

勤務連的戰士們揮汗如雨,從火車皮里卸下來的物資,穩穩噹噹裝載到汽車上,幾百噸物資不是小數目,需要的時間必不可少。

家裡人要遠行,怎麼能少了餞行酒?王管理接到首長指示,準備了一整天的美味佳肴,真可謂饕餮盛宴,基地的所有官兵有了改善生活的機會,每個人都喜笑顏開。

日落西山紅霞飛,倦鳥歸巢的時候,完成了任務的軍人們歡聚一堂,為即將遠征的二一八車隊踐行,食堂里菜品豐富,人歡馬叫,美酒飄香,熱鬧非凡。

高高在上的基地石政委位高權重,平時綳著臉不拘言笑,威嚴的令人生畏,此刻破天荒地與民同樂,舉著酒杯與大家屢屢碰杯,預祝大家一路平安,一帆風順完成任務早日返回。

每張桌子上只有一瓶酒,不能多喝,自然就顯得狼多肉少不盡興。羽隊長陪同著首長裝腔作勢,與大家連連碰杯,多日來的煩惱不快,隨著酒杯子輕輕一碰風輕雲淡了。

明天就要踏上征途,面臨的是挑戰與生死抉擇,再沒有婆婆媽媽,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說不清道不明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了,統軍就容易的多了。

過眼煙雲的餞行酒一風吹過了,戰士們熱情極高,心思縝密的羽隊長害怕大家忘乎所以,百密一疏,掛一漏萬,再一次集合隊伍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檢查整理裝載的物資,給養補給,槍支彈藥,備用材料,急救工具、藥品,就連服裝鞋襪都不放過。

出門一日難,步步有難處處有災,稍有疏忽就是有去無歸,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荒郊野外細節決定成敗,馬虎不得。梳理了一遍萬無一失,解散隊伍自由活動。

有人歡樂有人愁,這就是生活的詠嘆調。淹沒在愛河中暢遊的夢醫生,一聽說車隊又出發了,不揪心怎麼可能?從早到晚一整天了不得消停,幹什麼都心神不定,給病號打針不知輕重,痛的病號叫苦連天,知道是自己錯,笑臉相陪揉揉捏捏。

秀色可餐的一張俏臉艷如桃李,美不勝收,看一眼能讓人神魂顛倒,病號們不好意思較真,忍著痛揉著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大夫治不了自己的病,夢醫生悔恨著自己心不在焉的瀆職,也知道病情所在,就是無法鎮定下來。

心儀的人不見蹤影,中午了還不見回來,跑去食堂里詢問王管理,王管理說車隊在火車站不回來,中午飯都要送到火車站吃,她一聽泄氣了。工作大過天,只能忍受。

湛藍湛藍的天空,萬里無雲萬里天,猶猶豫豫的太陽磨磨蹭蹭,西下的特別慢,熾熱地光芒四射,烘烤著露裸的大地,悠哉悠哉就是高掛空中掉不下去,彷彿留戀著什麼不忍離去?成心與人作對,傻笑著時不時看它一眼的痴情女心生憐惜,按部就班的盡職盡責交接班了。

轟隆隆的馬達聲震撼大地,整裝待發的車隊威風凜凜回來了,一頭扎進食堂里不出來,心急如焚的嬌嬌女左等右等不見人影,心裏面的抱怨必不可少,默默地不知道罵了多少遍那個沒良心的人,怎麼能無視她的存在?當空氣不成?不知道人家的心思嗎?不會不辭而別連夜走吧?冒出這個念頭,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通過這段時間相處,這個無所畏懼的人就是個拚命三郎,什麼事情都沒有他的使命重要,部隊重要。唯有進了她家門,還原本質像個孩子似得乖巧聽話,天真無邪,貪得無厭,索求不夠,讓人慾拒還迎,欲罷不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霸氣霸道集於一身,唯我獨尊。

只要出了家門,立刻就翻臉不認人變臉了,戴上一副假面具神聖不可侵犯,嚴肅認真的一絲不拘,成熟的像歷盡滄桑,飽經風霜,老謀深算熟透了的男人,老氣橫秋的不拘言笑,路上遇上連個招呼都不打,裝作陌路人一樣擦肩而過,生怕別人看到了有不正常的貓膩不打自招,像真的不認識似得,讓人忍俊不止。

那種言不由衷裝出來的舉動,勝過了假惺惺的低頭哈腰,不但不恨,反而覺得是一種睥睨天下的洒脫,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難怪人們常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千真萬確不是?明明看來是不近人情的虛偽惡作劇,在有情人眼中變成了閃光點,戀愛中的男女都是傻子,經典不過。

寂寞難耐的痴情女,眼看著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痴痴地盯著緊閉的門靈魂出竅,浮想聯翩神往著心儀的人從天而降,破門而入,或者有熟悉的腳步聲也行呀?沒有,什麼都沒有,死一般沉寂的門紋絲不動,不時的有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卻沒有感應,與己無關,加速的血流趨於平緩,臉上的潮紅漸漸退去,激動的企及沒有理由支撐下去,就要偃旗息鼓了。

突然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輕飄飄沒那麼沉重,她急速跑過去打開門一看,是弟弟劉曉強一蹦三跳的跑過來,喝過酒的臉紅撲撲,抑制不住的喜悅從眼睛里往外冒,看見她高興的喊道:「呵呵——姐姐——我明天就要走了,你知道嗎?」

夢醫生一看是弟弟來了,高興的白了一眼說:「看把你高興的,你走哪裡我能不知道嗎?你把老姐也太小瞧了吧——你像個野人一樣不著家,眼睛里還有我這個姐姐呀……」

「呵呵……什麼話?我怎麼能把漂亮姐姐不放在眼裡?太忙了——太忙了姐姐,沒時間來看你,你不會生我的氣吧——」劉曉強說著話走進屋。

姐姐關上門,倒了杯水遞給他說:「不生氣才怪呢,你還有我這個姐姐呀——你奶奶你媽媽,還有你姐姐都打電話來問你,詢問你天天是不是來家裡吃飯?聽不聽話?乖不乖?害得我睜著眼睛替你撒謊,說你天天來吃飯很聽話,可你來過幾回……」

「呵呵——姐姐你就別嘮叨了,我還要趕緊回去,我師傅到隊長那裡喝酒去了,我才跑過來看你,快給我取上些東西,我要走了……」「你——你這個沒良心的氣死我了,呆一會不行嗎——給你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來取。咦——晚上會餐不是喝過酒了嗎?你師傅怎麼又去喝酒呀……」「切——會餐的那點酒就是意思意思,夠誰喝——我師傅和隊長不喝上一斤酒不罷休……」「哦——酒簍子呀——喝那麼多不難受呀……」「切——姐姐你不知道,他們才不是酒簍子,平時一口都不喝,聚在一起就要喝個夠,喝個痛快……」「嘖嘖嘖——你現在都成了他們的人了,時時處處維護著他們,小心哪一天再不要你了……」「呵呵——才不會呢——我師傅對我可好了,又和隊長是發小,他們倆個人表面上看見面就掐,水火不容,實際上卻是配合默契的絕配搭檔,別人無法企及。」劉曉強沾沾自喜的說。

姐姐看著他自信滿滿,欣慰地說:「主要是你自己努力的不錯,要是像以前一樣不學好,早就把你掃地出門了。咦——你隊長那麼凶,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看樣子是把你降住了……」

「呵呵——那可不是。隊長胸懷坦蕩,文武兼備,出手歹毒,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不偏不倚,讓人佩服,我是有些害怕他了。我走了姐姐,你多保重,照顧好自己,我不在有人膽敢和你發難,打電話給我爸爸,等我回來替你出頭……」「嘻……我還要你操心呀——你把你自己操心好,出門在外執行任務困難重重,多災多難,你可不敢爭強好勝,強出頭冒險……」「唉——姐姐你不知道,我有資格強出頭嗎——在車隊我是最沒用的人,什麼都不會,危機面前人人都呵護我,輪不到我衝鋒陷陣,什麼時候才能像我師傅一樣,成為隊長的左膀右臂,我就有機會赴湯蹈火了……」「且——著什麼急嘛——你還小,一天天長大,學會了一技之長,還能沒機會呀——好好乾別灰心,你隊長說你比他強多了……」「啊——真真——真的嗎——我還覺得我好沒用,害怕拖大家的後腿,成為累贅……」「不會的,只要你服從命令聽指揮,不掉隊就行了。回去叫你隊長到我這來,我有事要告訴他。」夢醫生嬌羞的說。

劉曉強拿上東西就要走,好奇的說:「咦——姐姐,找我隊長啥事情?你真的喜歡上我隊長了?你可得機不可失抓緊時間,真心實意的付之行動才行呀——我隊長可是難得的英雄好漢,如果和你能成雙成對,我都覺得臉上有光……」「去——去去——你知道個啥——小孩家家的胡說什麼?開車的時候慢一點,要聽話……」「嘻嘻——知道了姐姐,你別送了,我這就去給你傳遞雞毛信……」「別貧了,什麼時候走告訴我一聲,千萬記住了……」「記住了姐姐,我走了,回來見——」劉曉強出門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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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荒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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