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破孩凈想美事

「你到底是誰？」男人問道。

楚寧寒整理整理袍子，「楚寧寒。」

「聖界大祭司楚寧寒？」

「從前是，現在還有以後都不是了。」

男人收起靈力，「我叫澤詭。」

楚寧寒「嗯」了一聲，「還打么？」說話的同時玉骨扇變化成涅魂刃，刀尖閃著亮光。楚寧寒真正厲害的地方就在於那雙眼睛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暴露自己的。

澤詭搖頭，「不打了。讓我跟你走也可以，可我跟你走了有什麼好處？」

「我說了，跟我走，我能讓你站上巔峰。」

「別說大話，你自己都沒做到的事情，憑什麼承諾給我。」

楚寧寒蹙眉，這傢伙是軟硬不吃啊。「我沒殺你不代表我殺不了你。你一個人能對付兩個神君？即使你是十六尾稀少罕見，對上龍和麒麟，你連血脈壓制都逃不掉！澤詭，你應該夠聰明，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要麼我斷你十六尾，要麼！做我的十六尾！」

澤詭早就看見寂龍和鳳麒了，那種血脈的力量一進村口他就感應到了，那兩個傢伙怎麼也得活了上萬年了成了神君，自己絕對打不過。

識時務者為俊傑。

「可以，我答應跟你走。但是你不能束縛我的自由，我想走便走，你不可攔我。」

楚寧寒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得澤詭直發慌。「澤詭，打上了我楚寧寒的烙印，要麼忠誠要麼死……想走可以，只怕你得是橫著讓人用棺材抬出去了。」似是要給他證明這話的真實性，話音落下的瞬間，澤詭覺得頸后一陣燒灼帶來的刺痛感，他下意識摸向頸后，「你給我弄了什麼東西！」

不同於他的氣急敗壞，楚寧寒似乎一點也沒有做了壞事的自覺，十分輕鬆地說道，「哦……沒什麼，就是給你留了個烙印啊，圖案還不錯，就是一雙黑色的眼睛。」

澤詭一手捂著頸后，一手指向寂龍和鳳麒，「那他們呢，他們身上有沒有這個東西！」

楚寧寒攤手，「沒有啊。」

「那為什麼只有我有！」他怒吼出聲。

楚寧寒冷笑起來，看著他的眼睛輕輕說道「因為只有你有想走的心思……」

「你每動一下想走的念頭，烙印就會疼一次，疼的多了你剩下的日子就不多了。」她話語中的威脅和警告澤詭都聽出來了，可她憑什麼這麼獨裁！

「你憑什麼可以不顧我的想法！為你效力你連自由都不給我么……」

楚寧寒就那樣看著他不服氣的樣子，平靜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目光中又帶著一些悲憫，「你怎麼那麼可笑啊，嗯？你在死與跟我走之間選擇跟我走，從那一刻開始你就沒有選擇權了。這世界誰給你公平啊？你告訴我，誰給過你公平？嗯？你是十六尾就了不起了？你魔化了你就厲害了？有什麼用？嗯？大家還是叫你妖怪，想除掉你的人還是想除掉你。澤詭你也有幾百歲了吧，不是小孩子了，我給你烙印不是為了捆住你，我有龍有麒麟不差你一隻十六尾！你遇到了比你強的還是得死。一山更比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明白了么？不是所有人都會顧及你的想法的……」說完這些楚寧寒轉身進屋，留給他一句話，「你好好想想，想通了就把尾巴收起來進屋睡覺。」

幾人進了屋子，澤詭吹了一會風，深吸一口氣在心裡下了決定，摸摸頸后的烙印，他起身收了尾巴，如此看起來就與旁人無異。他慢吞吞進了屋子，腳步仍有幾分不自然。村長夫婦看見澤詭心裡還是有些恐懼，雖然剛才的事情他們都看見了，這種恐懼也不是說消就能消的。

村長家就兩件屋子，村長夫婦一間，楚寧寒他們住另一間。

澤詭進入楚寧寒那個屋子，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鳳麒側躺在床里側，輕輕拍著已經睡著的楚寧寒，沖澤詭點了個頭算是打了招呼。寂龍坐在桌子旁喝著茶水，「你剛來還不習慣，今天不用你守夜，我和鳳麒分別負責上半夜和下半夜。那邊還有個小榻，你睡那吧。我叫寂龍，負責輔助寧寒處理事務，他是鳳麒，大神醫，想必你也聽說過，他負責寧寒的日常起居生活。你呢，你有什麼擅長的？」

澤詭想了想，一臉迷茫，「我也不知道。」

最後還是鳳麒給了建議，「她很喜歡你的尾巴，她睡覺不安穩得有人陪著，雖說我私心上並不想把這件事讓給你，但是我是麒麟，身上觸感畢竟比不得你，所以你來陪睡吧。」

看見澤詭那一臉驚恐與拒絕，鳳麒暗道他身在福中不知福，「放心，不用你和她交歡，你不會失身的，只是讓你給她當個枕頭罷了，小破孩兒凈想美事兒……」

澤詭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誰，誰想那種事了。

兩人早就看透了他那點小心思，二人誰也不點破。

突然楚寧寒「唔」了一聲，腿迷迷糊糊憑感覺向前夠，搭上了鳳麒的腰。鳳麒挑了挑眉，很是得意，像示威一樣瞅了瞅另外兩個人，滿臉寫著驕傲。

寂龍早就習慣了他這樣，「今天我守夜，你好好摟著她睡一覺，你一動彈她該醒了，醒了就不容易睡著了。」

鳳麒點頭，躺下，靜靜看著楚寧寒睡覺時候安靜無害的樣子，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夠。

寂龍喝了一口茶水，吹了蠟燭。澤詭躺在小榻上卻毫無睡意，說實話，他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