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會說話就永遠閉嘴吧

朝堂之上對周客突然改口也是吃了一驚，心裡暗道這人不會腦子有毛病吧，一會說這一會說那的翻臉就不認人的。

天堯凡眼裡倒是閃過一絲趣味，這事情有意思了，他倒是真想知道究竟是誰能在朝堂之上，在眾人在他眼皮底下動手腳。

「周客你胡說什麼呢！」楚天城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周客的領子，周客眼睛瞪大反抓住楚天城的衣袖，「楚天城，你現在翻臉不認賬了？你綁架我一家老小威脅我污衊百里格販賣私鹽，百里丞相曾對我有恩，你卻逼我恩將仇報，而且沒想到你暗中殺我妻兒老小，楚天城你個王八蛋！你喪盡天良！你會遭報應的！」

聽到周客這番話楚天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正想著如何處理，天堯凡趕緊道，「周客此事有疑，先將其收押下獄，隔日再審，好了，此事繼續調查，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齊拜，離開天澤殿。

聖靈司

楚寧寒換了一身白袍，她平日里極少穿的顏色。明明屋內只得見她一人，她卻開口，「寂龍，周客留不得，你去找百里格，暫停所有私鹽生意，看好他手下的人。」屋內憑空出現黑影一閃而過，正是寂龍。

楚寧寒拿上玉骨扇，輕輕拍在手心，轉瞬間人已經進入刑部大牢。被收押之後就清醒過來的周客，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什麼，眼神空洞地倚著牢房的牆壁，如今百里格得罪了，楚天城也得罪了，雖然他沒有出賣楚寧寒，但依照楚寧寒的性子，一定會殺了他。

自己這次真是無力回天了……

說曹操曹操到，楚寧寒的到來周客並不意外。

「這一刻終究還是來了…」周客認命地閉了眼睛。

楚寧寒就站在牢房外看著他，眼神平靜無波，似是在看一具死了許久早已沒有溫度的屍體。沒有憤怒，沒有恨意，也沒有悲憫。

「我讓你參與進來的時候就告訴過你，管住你那張嘴別說不該說的話，你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楚寧寒的聲音陰冷極了，牢房的空氣也是潮濕陰冷，讓周客渾身戰慄。

「大祭司，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楚天城抓了我的把柄，也確實抓了我的妻兒老小，今天的事情我知道是你，雖然並不知道你控制我說他綁架我家裡人是不是因為你知道了什麼，但是我如今裡外不是人，也沒什麼回天之術，我知道大祭司你肯定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我周客也一定鬥不過你，如今我出賣了百里格違背承諾，憑你處置吧。」說完一副從容赴死的樣子，楚寧寒看著反而有些好笑，一個閃身穿過了柵欄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卻沒怎麼用力，「說的像是你很深明大義一樣，周客，你只是我手下的一條狗，別弄的像你百般苦衷似的。」說罷，楚寧寒鬆開他的脖子，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已是紫瞳。

楚寧寒逼著他抬頭與自己對視，一時間四目相對，紫瞳中彷彿有一個漩渦，又彷彿一場隔世的美夢，將周客吸入，令他失了神，一雙眼睛也慢慢變成了紫色。

楚寧寒柔聲開口，宛若吳儂軟語，眼中勾魂攝魄，「周客，我的信徒，我是你的生命所在，來，用你面前的這把刀刺破你的心臟，用你的鮮血證明你的忠誠。」周客面前浮現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他聽話地握在手裡，刀尖抵著自己的心口，似是隨時準備將匕首送入自己的心臟。

「我是周客，你的信徒，你是我的生命所在，此刻我願意以我的鮮血證明我的忠誠。」說到做到，話音落下的同時匕首插入心口，鮮血順著傷口流淌如柱。

楚寧寒恢復正常的眸色，周客的紫瞳也隨之消失。楚寧寒閃身離開，牢房沒有人來過的痕迹，鎖頭也沒有被破壞的跡象，只有周客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楚寧寒依舊是瞬移回到了聖靈司，回來后一直等待的寂龍遞過手帕，楚寧寒擦了擦手，「本可以如今天在朝堂上那樣直接控制了周客的心神讓他自殺，這樣他死了別人即便會懷疑也沒有證據，但是他出賣自己人，我得讓他慢慢死。」寂龍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百里格那邊我通知了，他讓我傳話說他很感謝你。」

楚寧寒不屑地冷笑一聲，「感謝我？我不過是不想讓這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我從這私鹽里撈了利，就得保住跟我站在一條線上的人。不然，最後說不準到底是誰反了水呢！」

寂龍出去又回來，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一臉期待「開飯吧」

楚寧寒看著桌上的飯菜，額頭不禁蹦蹦跳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