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虛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艾斯不可置信的鬆開了手，看著眼前半透明狀的少女，眼裡滿是震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幻月你到底幹了什麼？」

「。。。就是，耗費了一點，一點力量而已。。。」幻月連說話都有點困難，不過還是微微扯出一個笑容。「休息一下就好了。。。。」

「幻月！」身上還纏著繃帶的路飛見到少女平安無事，激動的滿臉鼻涕眼淚的飛撲過去。「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嗚嗚嗚嗚。」

「路飛。」艾斯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某個即將飛撲到幻月身上的單細胞生物，眉頭微微皺起。「讓幻月休息一下吧。」

「唔，不過幻月你真的沒事嗎？」白?上下打量著幻月，語氣里的擔憂毫不掩飾。「都成了這幅樣子了，怎麼可能沒有事？」

確實，幻月的模樣確實讓人放心不下，半透明的軀體在陽光底下若有若無，彷彿下一刻就會直接消散在空中。臉色也蒼白的嚇人，活生生的就像個鬼魂。

「不會有事。。。」幻月把雙手凝實了一些，緩緩推開還想往她身上撲的某個橡皮白痴，感覺到眼前有些發黑的她險些就站不穩了，趕緊穩住身形。「我不會死的。」

艾斯眉頭緊蹙，還想開口問些什麼，卻大老遠就聽到有人在呼喊：

「老大！老大不好啦！」

小個子山賊磕磕絆絆的衝到木屋面前，看見已經回來的少女突然愣在了原地：「哎？你，你回來了？」

「啊，是馬古拉啊。」以為他還在擔心幻月的路飛笑嘻嘻的沖著他打招呼。「幻月已經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你可以不用擔心了。」

「啊，是嗎。。。」馬古拉乾笑了兩聲，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原本在鎮上親眼看到的那一幕，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了。

「其實。。。我在鎮上還看到了別的事情。」馬古拉跟著四人走進木屋，看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艱難的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全盤托出。

「薩博他。。。死了。」

「轟一一」

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狠狠炸響在所有人的腦海之中。少女平安回來的喜悅早已蕩然無存，同時也把他們的理智劈碎的一乾二淨，瞬間紅了眼。

「混蛋！你說什麼？！」失去理智的艾斯一拳把馬古拉揍倒在地，歇斯底里的吼道，「就算這是玩笑，我也絕對不能原諒你！」

「薩博，薩博他明明已經跟著他的父親回去了啊，他的船怎麼可能會被天龍人擊沉呢？！」

「夠了！」馬古拉一把推開情緒激動的艾斯，同樣吼了回去。「像我們這樣的人不是都很清楚嗎？我們總有一個不想回去的地方，薩博他在他的父親那裡肯定過的不幸福！不然他怎麼可能決定去出海！」

「薩博，薩博他不幸福。。。」路飛獃獃地念叨著這句話，突然就哭出了聲。

艾斯狠狠抓住自己的頭髮，死死咬著下唇，原本快要癒合的傷口因為他的舉動再次裂開，滲出的血液很快把繃帶染紅了。

「薩博。。。真的死了嗎。。。」白?微微顫抖著開口，明明前幾天他們還在一起啊，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躲到陰影底下的幻月沉默著沒有開口，沒有預想中的瘋狂。在陰影遮擋下，少女臉上的表情根本沒有人能看清，半透明狀的軀體也似乎越發虛幻了起來。

在所有人看來，幻月也許是最平靜的一個，在她的身上所有情緒都彷彿被凍結，似乎沒有什麼能令她失去理智。

。。。。

一一不論我們將來會在哪裡，這份羈絆都會把我們緊緊聯繫在一起，帶領著我們和彼此相見

一一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

結義酒那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歷歷在目。當時說話時下的決心，清澈的酒水倒映出所有人天真的笑容，以及舉起酒杯時碰撞的清脆聲響，彷彿都在昨天發生。

叮一一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已經看不清眼前事物的幻月狠狠搖了搖頭，往後退了一步站穩。半透明狀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然搭上了刀柄。

天龍人嗎。。。。

還沒等幻月有所表示，原本坐在地上的艾斯猛然從地板上蹦了起來，衝到牆角拿起屬於他的武器就要跑出去：「天龍人，我要殺了他們！」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愣愣的僵在原地。一時間竟沒有人去攔住已經失去理智的艾斯。

「咔嚓」

達旦猛地撲過去按住艾斯的腦袋壓在地板上，脆弱的木板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而被撞出一個大洞，破碎的木屑從裡面飛濺了出來。

「放開我，我要殺了天龍人為薩博報仇！」無法掙脫開來的艾斯狠狠瞪了一眼達旦。

「夠了！你還想這樣到什麼時候！」達旦狠狠的把艾斯又往下按了下去。「殺死薩博的是這個國家，這個世界！如果你有足夠強的實力，你怎麼去作死我都不會去管，但現在的你還是太弱了！」

達旦說完，看見艾斯仍不死心的表情，氣憤的沖著旁邊的手下揮揮手：「給我把他綁到樹上去清醒清醒！」。

「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