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八十五章 散夥
「花妖,你別太過分!」
郁少寒擰起眉。
雲懿趕緊攔了他一下,眼神請求的望著他,讓他不要和花月起衝突。
花月剛剛入土為安,她不想鬧得花月不安寧。
「呵,你現在有人護著了,恭喜你啊,希望你們以後能天長地久、幸福美滿,不然花月就白死了。」
花妖滿臉譏諷地道。
「……」
雲懿臉色瞬間慘白。
郁少寒眸底驟然閃過一抹殺氣,驀地上前一步,眼神冰冷地盯著花妖:「如果你要鬧事,我不介意把你從山上丟下去!」
「花妖,你別說了!」花容走過來,皺著眉說道。
花妖臉色變了變,冷冷地笑了一聲,目光森冷地盯著花容:「我不說了?我是可以不說啊,但是花月死了,你又為她說過什麼?!」
「……」
花容皺著眉沒有講話。
他又能說什麼?
發證這種事誰也不願意,難道他要把雲懿痛罵一頓嗎?
「哦,對了。」花妖忽然點了點頭,語氣有些諷刺地道:「我差點忘了,你一直都很相信她,一直都是站在她那邊的,你怎麼可能會為花月說她什麼呢,對你來說花月死了就死了,反正只要死的不是她,就行了,對吧?」
「花妖!」花容眉宇間多了幾分冷厲,緊緊注視著她:「你不要無理取鬧!我沒有對花月的死幸災樂禍,她也已經夠難過了,你少說兩句不行嗎?」
「呵!」花妖冷笑一聲,忽然道:「我們散夥吧。」
「你說什麼?」
花容眼裡閃過一抹錯愕。
上一次花妖是突然離開,沒有當著花容的面說過要散夥。
所以猛地聽到花妖這麼說,花容很是震驚,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們本來是四個人,現在花月死了,只剩下三個人了,而且你別忘了,我們在一起是為了什麼?」花妖忽然抬手指著雲懿:「你看看她!你覺得她現在還想和我們一起做以前那些事嗎?」
「這不可能!」不等雲懿講話,郁少寒便聲音冰冷地道:「雲懿不可能再和你們做以前那些事情!」
「呵……看看,人家跟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她冷冷地看著花容:「你想跟人家湊在一起,人家還嫌你煩,懂嗎?既然如此大家也沒有再在一起的必要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花妖諷刺地道。
「……」
花容皺著眉沒有講話。
他也很清楚,花月的後事安排完了后,雲懿就會和郁少寒離開,他的確沒有理由再跟著雲懿。
「你少挑撥離間,沒有人趕他走!」郁少寒冷冷地道。
花妖不屑地道:「原來實話實說就算挑撥離間?」
雲懿抬起頭,眼神定定的看著花妖:「你是不是真的想好了要離開?」
「難道我現在看起來像在開玩笑?」花妖冷冷地反問。
和上一次賭氣時離開不同,這次花妖是來真的。
雲懿抿著唇點了點頭:「好,既然你已經打定主意了,以後不管你去哪裡,都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什麼事就給我們打電話。」
「呵,只要不和你在一起,我想我比誰都安全!」
花妖冷冷地丟下一句,彷彿再也懶得和雲懿多說一句,轉身朝墓地外走去。
「你就讓她這樣走了?」
花容皺起眉錯愕地道。
「不然還能怎麼樣?把她強行留在這裡嗎?你覺得我能留下她嗎?」
雲懿看著花妖離開的背影。
她很清楚,花妖這次不是說說而已,她再也不會像上次一樣回來了。
「……」花容唇瓣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也沒有說。
「我們走吧。」
郁少漠牽起寧喬喬的手朝出口走去。
寧喬喬本來還想和雲懿還想再說幾句,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郁少漠離開了。
很快,墓碑前只剩下雲懿和郁少寒。
「花妖剛才說那些話是為了故意刺激你,你別往心裡去。」郁少寒注視著她道。
本來雲懿就因為花月和司徒嫣然的死很自責,郁少寒不確定她會不會多想。
雲懿沒有講話,轉過身看著眼前的墓碑,看著上面花月的照片發獃。
郁少寒看了眼墓碑,道:「雲越承的衣冠冢也弄好了,就在這片墓地里,你要去看看嗎?」
在他們為花月舉辦葬禮的同事,墓園另一邊也同樣在舉行葬禮,不過雲越承的葬禮沒有人參加,只有牧師宣讀悼詞。
恐怕誰也不會想到,曾經在雲家讓大家都忌憚的人物,最後的結局卻是這樣。
雲懿朝墓地那邊看了一眼,輕輕搖了搖頭:「算了,不去了。」
「嗯。」郁少寒也沒勉強她。
雲懿頓了頓,道:「郁少寒,謝謝你。」
「嗯?」郁少寒有些疑惑。
雲懿抬起頭看著他:「謝謝你幫花月選了一塊這麼好的墓地。」
這塊墓地很幽靜,環境也很好。
曾經雲懿建議過花月以後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居住,卻沒想到……
「這是我應該做的,傻瓜,你和我說謝謝幹什麼。」郁少寒捏了捏她的臉,轉過頭看著墓碑上的花月:「她易容成你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想到了會發生的事,她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了,以後你要開心的活著,不然對不起她的犧牲,她不會想看到一個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中的雲懿,你要把你和她的那份都活下去,你明白了嗎?」
「……」
雲懿咬了咬唇,輕輕點了點頭。
一些雨點掉在他們臉上。
郁少寒將她摟進懷裡,道:「要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雲懿最後看了眼花月的墓碑,轉身朝墓園外走去。
這場雨來得很快,兩人回到別墅時已經下起暴雨,兩人都被淋濕了,各自洗個澡熱水澡,換了身乾爽的衣服。
「雲懿。」
雲懿從樓上走下來,見寧喬喬站在樓下,走過去道:「寧小姐,有什麼事嗎?」
「這是花容讓我交給你的。」寧喬喬交給她一封信。
雲懿表情一僵,直覺反應有些不妙,咬了咬唇,將信封接過去拆開。
裡面是一張花容給她留下的信。
與其說信,不如說是字條:
【寶貝,我走了,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怕你多想就沒有當面和你告別,放心,我還會再聯繫你,花月的事希望你不要太難過,我沒有怪你,真的,你要好好保重,就算是為了花月,你的下半生也要好好活。
如果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我的號碼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