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爭論

聽到他的話，不光是黑崎一護，就連轉寢小春三人也都忍不住身子一抖，顯然還沒有做好適應忍者世界殘酷一面的準備。

黑崎一護轉頭和身邊的宇智波鏡對視了一眼，然後忍不住張了張嘴。

可是還不等他說些什麼，千手扉間就繼續說道：「雖然說之前的測試叫做實戰演練，但那顯然和真正的實戰還有很大的差距。所以這次我為你們準備了真正的實戰演練。」

說著他從千手柱間面前的辦公桌上拿起了一張紙條：「這就是你們這次的任務。一個C級任務，目標是剿滅火之國西部的一夥山賊。我的希望是，不要讓這些人見到明天的太陽，所以一個小時后在木葉大門集合，我要你們立刻出發！你們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猿飛日斬等人幾個人齊聲答道。

黑崎一護茫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本來他還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被他們的齊聲應答給憋了回去，於是眼神爍爍地沉默了下來。

「好了，現在解散。別忘了一個小時之後，在木葉大門集合。」千手扉間擺了擺手，示意幾人可以離去了。

幾人轉頭走向門口，唯有黑崎一護沒有動彈。

接著他只覺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回頭看去發現抬手之人就是站在自己身旁的宇智波鏡。

「怎麼了一護？」宇智波鏡關心地問道，「怎麼不走呢？」

「啊，我有些事想問柱間大叔他們。」黑崎一護勉強笑了一聲答道，「你先走吧，鏡。」

宇智波鏡猶豫地點了點頭，看了看千手兄弟，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黑崎一護，最終還是沒有多問，轉身離開了火影辦公室。

這時千手柱間也注意到其他人都離開了火影辦公室，只有黑崎一護還站在原地，於是忍不住奇怪地問道：「咦，小一護，你怎麼沒走呢？」

黑崎一護並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了辦公桌前，顯得有些猶豫：「我有些事情...」

還不等他說完，千手扉間就冷冷地打斷：「是因為殺人的事情嗎？」

被對方道破了心思后，黑崎一護長出了一口氣：「沒錯！」

看到黑崎一護的眼神，原本微笑著的千手柱間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我知道小一護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雖然戰國時代已經結束，難得的和平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但是在黑暗處也依然有著戰爭和殺戮。儘管總有一天我們能夠到達真正和平的彼岸，但是在那之前，有些事情是不得不經歷的。」

「你不必多說，大哥，」千手扉間則冷漠地補充道，「這是身為忍者無法避免的事情，如果你想成為一名合格的忍者，就必須要面對它的。」

「那麼代價呢？」黑崎一護直視著千手柱間的雙眼，「成為合格忍者的代價是什麼，柱間大叔？」

「代價就是...」還不等千手柱間回答，千手扉間就搶先說道，「你必須接受自己手上沾染鮮血這件事！」

「扉間！」千手柱間大聲道。

千手扉間回頭看了他一眼：「大哥，一護現在已經是一名忍者了，你不要老是把他當成小孩子，總有一天他也需要接觸這種事的！」

「難道說...」就在千手柱間還要繼續爭論的時候，黑崎一護幽幽地說道，「想要成為一名忍者，就必須如此嗎？」

「當然不...」千手柱間連忙否認。

但千手扉間立刻打斷了他：「沒錯！這就是忍者世界的現實。即使是我大哥這樣建立了木葉隱村、結束了戰國時代的人，手裡也難免沾染上鮮血，這是無法逃避的命運！」

「如果這就是成為一個好的忍者的標準！」黑崎一護猛的抬起了頭，對上了千手扉間的目光，「那麼我寧願成為一名不合格的忍者！」

「這無所謂，」千手扉間走到了黑崎一護的近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少年，「一名忍者有資格選擇自己是否要成為好的忍者或者不合格的忍者。」

「但是你要知道，」說著千手扉間彎下腰來，湊近了黑崎一護，「好的忍者標準或許有很多，但不合格忍者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在戰鬥之中！」

黑崎一護咬著牙看向對方：「在這個世界上死並不結束一切，也不是代表生命的終結。」

「哼！」千手柱間直起身來，「你是在教導我生死的道理嗎？」

「不，我只是...」黑崎一護開口。

但千手扉間再次打斷了他：「夠了！我並沒有想要了解你那幼稚想法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現在之所以還能活著，是因為宇智波一族的庇護，但你更應該感謝的是這個村子！因為就在不到十年前，包括我們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在內的所有忍族，每年都會死掉大量比你還要小的孩子！我的弟弟、宇智波斑的弟弟也不例外！所以當你在大義凜然地說的什麼殺不殺人的時候，可以想一想當你的親人死在你的懷裡之時，當你的手足即將被敵人殺死之時，你是否還會堅持如今幼稚的想法！」

「扉間你...」千手柱間欲言又止。

可千手扉間並沒有看他，而是直接一甩頭：「如果你沒有什麼疑問的話，就可以走了。還有這次剿滅山賊的任務，我的影分身會與你們同行，到時候我會如實地根據你們的表現進行評價的。」

黑崎一護獃獃地看著千手扉間轉過去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後轉身離開了火影樓。

「當你的親人死在你的懷裡之時，當你的手足即將被敵人殺死之時，你是否還會堅持如今幼稚的想法！」

黑崎一護慢慢地向木葉大門走去，腦中回蕩著千手扉間的質問。

從火影樓頂樓的窗口上看著黑崎一護失魂落魄的背影，千手柱間苦笑了一聲：「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扉間？我看小一護他似乎很受了很大的刺激啊。」

「總比以後在戰場上丟了性命強，」千手扉間坐在辦公桌上隨意的說道，「從之前的接觸我就能夠看的出來，他是個仁和的傢伙。這種人平時或許還不錯，但上了戰場，這種性格卻是致命的弱點。我想你不會看不出來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