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尋思著,這好像是挑釁!
這拳頭沖著自己的鼻樑而來,林宇嘴角上揚,一桿鐵質的法杖出現在手中,隨著藍光閃爍,寒冰製作的屏障出現在林宇的目前。
鐺!
巨大的聲音衝擊在寒冰之上,直接碎出幾十道裂縫,但也僅此而已,屏障最終還是沒有碎裂。
林宇揮了揮手中的法杖,屏障化作一攤清水,瞬間融化。
「貝爾!」身後的維拉再也忍不住憤怒,她從兩人的中間擠出,在貝爾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剎那,猛然抬腿一擊飛踢。
結結實實的打在貝爾的胸前,愣是後退了五步之後才穩住了身子,「你!」
雖然胸口隱隱作痛,但他終究不敢對維拉動手,在調整了三次自己的呼吸之後,扔下一聲冷哼,轉身而去。
再也不顧及林宇的挽留。
熱鬧沒了,眾人也洋洋洒洒的離開,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只有林宇三人沒有動。
維拉正在懊惱為什麼會遇到貝爾,鎧甲男正在懊惱自己要不要脫下鎧甲。
而林宇只有正在思考怎麼從貝爾身上搶點錢,在不傷害他的情況下。
「謝謝。」維拉對著面前的兩人點頭示意。
林宇一聽這個頭就大,他天生八字與女性不合,更何況還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他胸口的傷更痛了。
「稍等一下,我去趟洗手間。」林宇揉了揉自己胸前的傷口,對著二人說完后,就徑直的向著貝爾的方向走去。
只不過維拉兩個人沒注意到的是,林宇眼中正散發著布靈布靈的精光,宛若星辰。
在整個會所中若是找一個平淡無奇的普通人確實很不容易,但要是想一個身穿非常騷包的精靈,那實在是太容易了。
見到貝爾的背影,林宇緊走了幾步,追上了他的步伐。
常年的刺客生涯讓林宇在人流中不至於丟失目標,也不會讓目標輕易的發現他。
二人在經過一處洗手間的時候,林宇一個手刀過去。
貝爾疼的嚶了一聲,就硬挺挺的暈了過去,林宇就勢拖住了他的身體,拉到了洗手間之內。
過了不到十分鐘,林宇心滿意足的從洗手間中走出,面帶微笑,手中還把玩著一個寶石製作的精美首飾。
以及背包中非常騷包的衣服,隱約中還有一個白色的不知名東西。
林宇想象不到等貝爾醒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同樣貝爾本人也想不到。
可能還不到自己清醒,女廁就會傳出不少的尖叫聲和同時吶喊出來的流氓二字。
心滿意足的與二人碰面之後,大搖大擺的走去牧師的小木屋。
眉拉牧師是一位年輕的女士,在充滿了暖光的小屋裡,她正端坐在桌子的內側端,而坐在她面前的是一位名叫林宇的非精靈族年輕人。
面前這位吐沫飛濺的男子好像小嘴抹了蜜,據理力爭之下,最終以十二枚金幣外加一桿中品級別的法杖當做治療的報酬。
而且是治療兩名患者,這要是以前的眉拉一定不會接這筆賠錢的買賣,只是最近她剛剛達到中級牧師的水平,手中那柄用了許多年的低級法杖屬實有些跟不上步伐了。
再有就是,桌子上擺放的法杖正好附魔技能冷卻這個技能,這可是每一個正牌牧師都應該擁有的上好附魔。
但顯然面前這三名年輕人好像不知道附魔的事情,隱約中眉拉竟然有些賺到了的意思。
雖然她的嘴邊不停的念叨著虧本了賠了之類的話語,但眉拉的內心已經快迫不及待用上這杠鐵質的法杖了。
由於維拉的傷勢相對比較輕,與眉拉一同走人內側的小屋之後,隨著從門縫傳出的金色光芒消逝,維拉非常滿意的走了出來。
此時她背後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即使是受到魔法的攻擊,在牧師的治療術之下也會消失殆盡。
但當林宇走進小屋之後,眉拉的驚呼聲從中傳來,帶著強烈的緊張。
從學徒到中級牧師,眉拉還沒有見到過受傷如此嚴重的患者,而且這位患者剛才還就治療的報酬與她據理力爭。
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這個傷勢我沒有辦法完全癒合,我只能儘力的清除由於魔法帶來的影響。」
在經過非常慎重的考慮之後,眉拉給出了明確的治療方案,這已經是她作為中級牧師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治療。
「還有,我能問問這些傷口的來源么?」眉拉問道。
林宇果斷的搖了搖頭,「知道的話對你一點好處沒有,還是算了吧。」
眉拉嚴肅的點了點頭,確實是自己冒失了,也許是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嚴重的傷勢,而且這些不能痊癒的傷口中,混雜著不止一種魔法的能量。
以她中級牧師的眼界,並不能完全的認全法術的名字,但她能大概得猜出其中的幾個。
僅僅是這幾個,沒有一個不是中高階魔法。
很難想象得到,林宇是如何撐到現在的。
眉拉雙手合十,法杖握在手中,隨著雙唇的蠕動,法杖頂端散發出溫暖的聖光。
一位長著金色翅膀的天使從眉拉的後背中走出,手中同樣握著一桿法杖,只是這法杖聖光環繞,精美的雕刻和寶石的鑲嵌恰到好處,既不奢華也不樸素。
天使對天一指,聖光從林宇的頭頂傾倒而下,宛若純金融成的銀河,瞬間埋沒了林宇的身體。
林宇站立在聖光之中,他的傷口在快速的癒合,殘暴的魔法在聖光的治癒下,不斷化作縷縷五顏六色的光芒,消失在銀河之中。
渾身的酥爽感讓林宇忍不住發出了龍吟,金瞳再此刻灼灼發光,貪婪的吸食著從天而降的聖光,化作自身的魔力,來滋潤乾涸的魔海。
時間轉瞬即逝,外屋的二人由於無聊已經開始打起了盹,隨著木屋的吱呀聲,兩人主動抖了抖自己的精神。
從內屋中走出兩位青年,男子在前,女子在後。
雖然身子上還綁著厚重的繃帶,但傷口已經好了許多,這是他重生之後,第一次覺得身輕如燕。
而身後的女子顯然已經脫力,她臉色蒼白,全身的重量都好像搭在法杖之上。
用著自己最後的力量踱步到木桌之前,拾起桌上的白布擦了擦自己額頭流下來的汗水。
「他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最好不要劇烈運動,否則傷口會崩開的。」
「好的,眉拉牧師。」維拉上前握住眉拉的右手表示感謝。
從木屋出來之後,林宇以為今天的旅行就此結束,但卻沒想到維拉並沒有下樓,而是又隨便找了一位服務人員,對著她嘟囔了什麼。
由於兩人已經到達了耳朵不用力聽就聽不見的距離,所有林宇和鎧甲男只能跟隨。
直到他們登上去往五層的木梯,來到了一家附魔店之後。
「你來附魔店幹嘛?」林宇問道。
維拉從背後取下了跟隨她多年的弓箭,綠光流轉的弓箭已經被歲月摧殘出了痕迹,但她一直不捨得換。
一是因為她實在沒有錢,二是因為確實有了一些感情。
「來給我的弓箭做一個附魔。」維拉掂了掂自己剩下的四枚金幣,貌美的臉頰雖然有些冰冷,卻難掩激動的神色。
看來維拉已經計劃許久了。
林宇突然想到了什麼,「等等,你不會是專門為了附魔而來的吧,起初口袋的二十枚金幣就沒打算給我用,而是想著全部拿來附魔?」
一瞬間,場面安靜了下來,維拉悠悠的轉過了半張臉,木訥的對著林宇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