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慕淺淺有輕生的念頭
即使面對的病患一次次想要殺她,她也會走進手術室認真地幫助他手術,還會頂著自己根本不能承擔的風險,冒死也要救人,不放棄一絲一毫的機會。
這樣的女孩,足夠吸引帝少容赫霆的眸光。
白聖越發覺得慕淺淺本身就有吸引眾人關注的資本,並非只靠她絕色傾城的面容,更是從她心裡流露出來的善意和執著。
眼看著凌傲的情況在一點點變得平穩,白聖注意到慕淺淺慘白的臉色有些不忍。
「淺淺,傲他輸一些就夠了,他能再堅持一段時間,到時候備用血就送過來了。」
慕淺淺身上變得越來越無力,順著手術台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聽到白聖的話搖了搖頭。
「你也是醫生,應該清楚頻繁更換血源會加大患者的風險,凌少他現在太虛弱,還是不要再折騰了,我沒關係的。」
慕淺淺說完,還努力地沖白聖笑笑,白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凌傲,最終還是沒有強制阻止慕淺淺的舉動。
白聖的助理從走出手術室之後就一直等在外面,頻繁的開合手術室的門會增大細菌的進入,而且裡面的情景也不是他能幫忙的。
從他走出手術室他就知道,備用血漿肯定沒有送到,不然以容少和凌少的關係,早就派人送進手術室了。
容赫霆眼中也露出了絲絲縷縷的焦灼,在白聖的助理終於意識到自己大呼小叫的對象是誰而閉嘴的時候,容赫霆徑自轉身,自己離開了地下室。
不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了螺旋槳的聲音,地下室里的幾個人都知道,是容赫霆親自開著直升機去接血漿了。
等到容赫霆再次走進地下室的時候,他手上拎著專業的醫用整理箱,腳步沉穩中透著急切,身體上還揮散著高空中攜帶下來的冷寒之氣。
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送血過來的醫生和守衛,容赫霆走在最前面,快速地走到了手術室的門口。
白聖的助理哪敢阻攔容赫霆進手術室,在容赫霆到達的時候連忙為其打開了手術室的門,可是開門的瞬間便聽見了白聖驚慌的呼喊。
「慕淺淺!」
容赫霆的手在顫抖,手中的儲存著血漿的箱子此時已經被白聖的助理搶奪過去,而隨之而來的醫生也連忙去準備輸血所需的器皿。
容赫霆的視線里,穿著一身白色無菌服帶著口罩的小女人,閉著眼睛坐在手術台旁邊,上半身扶趴在手術台上。
她微微側著頭,而她伸直的手臂,之前還用一根醫用的塑膠管連接在凌傲的胳膊。
容赫霆眼睜睜地看著白聖在他到達之後親手拔掉了兩個人之間那一點牽連,一個念頭不斷地衝擊著容赫霆的神經。
他的小女人在為凌傲補血,用自己的血去補凌傲的所需,而且補得白聖都失控驚呼,補到自己人事不知,她是瘋了還是傻了?
不,她就是瘋了!她本是也就是個傻子!他要她救凌傲,可沒要她用自己的命去救!
「白聖!」
容赫霆怒不可揭,他不相信白聖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怎麼可以允許她胡來?
等不及白聖的回答,容赫霆衝到了慕淺淺的身邊,一把將昏迷的慕淺淺抱了起來,親自放在了一旁的備用病床上。
「赫霆,我......」
白聖也嚇得夠嗆,他沒想到慕淺淺的底子會這麼弱。
在那天去容苑為慕淺淺退熱之後白聖就返回了慕深的病房,他幾日不見慕淺淺,還以為容赫霆將他開給慕淺淺的補湯這幾天都灌進去了。
不成想,慕淺淺似乎根本就沒喝,身體也虛弱得超脫他的想象,要是白聖知道慕淺淺的情況,一定在凌傲穩定一些之後就強制將針頭從慕淺淺的胳膊上拔下來!
「赫霆,我不知道她的身體才幾天時間就虛弱成這個樣子,而且......而且她自己應該知道自己的情況,赫霆,慕淺淺有輕生的念頭!」
白聖不是個善於推卸責任的人,的確是他的疏忽,可是他也不能忽略慕淺淺現在的問題,必須要告訴容赫霆才行。
輕生,只有覺得人生絕望才會出現這樣躲避的意識,在得知慕深離開的消息之後,慕淺淺精神上的最後一根浮木就消失了嗎?
容赫霆氣怒地盯著面前臉色慘白中帶著蕭索之氣的慕淺淺,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讓他揪心的小傢伙!
輕生,輕生。
她敢給他死個試試?
就是下地獄他也把她抓回來!
容赫霆看著殷紅的血液源源不斷地輸進慕淺淺的身體,轉身看向病床上已經情況穩定的凌傲。
他不需要問就知道凌傲的情況一定脫離了危險,因為白聖都沒有再安排人為他輸血,他失掉的血,她的小東西都給他補齊了!
這個時候,容赫霆簡直嫉妒死了這個之前敢背著他對慕淺淺痛下殺手的男人!
「凌傲大概什麼時候會醒?」
「大概術后二十四小時內就會恢復意識。」
「睡醒了問清楚是不是慕深乾的,然後讓他再睡一個月!」
白聖,「......」
......
慕淺淺終於又被溫暖的陽光曬醒了,身上暖融融的,睜開眼睛的她幾乎立刻就明白了一件事情。
她沒死,正好好地活著。
陽光太暖,視線內也太明亮,就是讓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她也可以肯定,一定是容赫霆故意這麼安排的。
活動了一下僵住的手腕,手背上就傳來了絲絲的疼痛,視線在陽光下回復過來一點點之後,慕淺淺才看到了斜上方的大大的一瓶營養液。
正掙扎著想坐起來,門口就傳來了響動,使她一抬頭就看見了那張熟悉又令她畏懼的臉。
容赫霆正拿著剛掛斷的手機,而此時見到慕淺淺醒來,他收斂起自己眼中的冷寒,但仍臉色不太好的走到了慕淺淺的床前。
沒有伸手去扶慕淺淺,容赫霆看著慕淺淺吃力的坐起身,眉頭擰得更緊,臉上也更不悅,可他完全沒有心軟的意思。
直到慕淺淺坐好了再次抬起頭可憐兮兮地仰望著他,他才淡淡地詢問。
「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