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你說最愛我
「老大,李毆帶著警察局的人過來了,說是聽到舉報這裡發生了命案。」
洛宇剛說完,就看到慕淺淺臉色蒼白地站在屍體的不遠處,而屋子裡的其他幾個人都各自在自己的位置,都是表情陰晴難辨。洛宇立刻猜到了發生了什麼,可是也沒時間管慕淺淺,等著容赫霆的決策。
「赫霆,要不你先離開避一避,我不想你出事。」凌靜晗依偎進容赫霆的懷裡,擔心的提著建議。
花雲容見容赫霆不說話,直接走到角落,拎起屍體交到洛宇的手中,「先從暗道送去地下室!太張揚總歸不好,晚上再處理掉。」
洛宇剛離開,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從門外響起,正當屋子裡的幾個人各自暗忖如何應付警察的時候,回過神的慕淺淺迅速地撿起地上的匕首,站在剛剛停放屍體的鮮血淋漓的地面,舉起匕首狠狠地扎向自己的手臂。
「砰!」
總裁辦公室緊閉的大門被一腳踹開,李毆看著屋子裡的人剛露出得意的笑容,尖銳的哭喊聲立刻截斷了他即將出口的話。
「啊——凌靜晗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你放開我的男人!」
慕淺淺憤怒地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容赫霆和凌靜晗,淚水像決堤的河流迅速衝出眼眶,咬唇隱忍的模樣讓人我見猶憐。
李毆看著慕淺淺拿著刀和不斷滴血的手臂,原本得意的臉色微變。
「容赫霆,你不是說你最愛我么?你不是說你跟這個賤女人就是逢場作戲么?你騙我!」
傷心欲絕的哭喊過後,慕淺淺揮起手裡的匕首又給了自己的手臂劃上一道長長的傷口,卻讓一直站在原地的容赫霆手指緊攥成拳。
屋子裡的人神色各異,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慕淺淺淚眼婆娑的看著容赫霆的眼睛,試圖看清他冷漠表情下的真實。
「你若不要我了,我就一點一點死在你面前。」
喃喃自語過後,慕淺淺的拿著匕首的手又高高舉起,閉上眼,任眼裡的淚流盡,慕淺淺決絕地又一次將刀扎向手臂。
預期的疼痛沒有來臨,容赫霆再也按耐不住,瞬間衝到慕淺淺身邊,手指用力攥住慕淺淺舉著匕首的手腕,輕輕用力,匕首就掉落到地上,然後將哭得臉色蒼白雙眼微腫的慕淺淺直接摟進懷裡。
聞著熟悉的煙草味,慕淺淺的心安穩下來,頭埋進男人溫熱的胸膛,在別人窺視不到的男人懷裡輕輕鬆了一口氣。
還好禽獸明白她的意思,不然又要給自己一刀。真的,好疼。
容赫霆感覺到懷裡女人的依靠,手臂不自覺的收緊,抬眼看著氣勢洶洶帶著警察們衝進來的李歐,臉色陰沉,說出的話也讓人感受到冷冽。
「不知道李先生帶人衝進我的辦公室有何貴幹?」
李毆從一進門的鬧劇中回神,奸笑地看著東豐的帝少,「在樓下聽到舉報說這裡出了命案,我作為東豐的市民,自然要盡義務和警察一起過來查看,希望容少不要見怪。」
白聖和凌傲依舊坐在沙發上,悠然地品著紅酒,彷彿一切都不能打擾他們的興緻,而花雲容則走到凌靜晗的身邊,抱著雙臂不屑地看著李毆。
容赫霆輕輕撫摸著懷中的女人的頭髮,聽著李毆挑釁的言語,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狀似頗為煩惱的面對著李毆,「那李先生趕快查查,讓李先生看見我後院起火,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查清了我好帶著我這愛吃醋的小傢伙回家。」
原本還得意的李毆環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突然注意到慕淺淺腳下的血跡,又順勢向上看到她手臂上仍在不斷低落的鮮血,眉頭微微皺起。
該死,李毆才明白過來剛才那出鬧劇完全是為他準備的!氣憤地看著依偎在容赫霆懷裡不肯露面的女人,李毆的肥胖的臉上染上暴怒的通紅。
沒有屍體,地上的血液又有合理的解釋,他還有什麼理由去質疑容赫霆殺人?就算強制帶著血液去化驗,他也失去了先機,到時候不但動不了容赫霆,上面的人也會責怪他辦事不利。
李毆隱忍著,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的愚蠢,看著對面花雲容不屑的嘲笑,李毆全身氣得不住的抖動。
帶著人象徵性地搜查了一下辦公室,李毆氣悶地沖容赫霆點頭,「打擾了。」
打過招呼,李毆不等任何人回話,帶著怒氣沖沖地離開,而警察們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撤離了。
迎面返回的洛宇客氣地沖著李毆擦肩而過背影打著招呼,「李先生,慢走。」
人群撤走,容赫霆迅速攥住了慕淺淺流血的手臂,感覺到懷裡的小女人已經半天沒有反應,著急地將她的頭拉出自己的懷抱。
蒼白的小臉溢出層層冷汗,額前的長發貼在臉頰的兩側,虛弱又無力的身體靠在容赫霆的身上,人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淺淺,淺淺!」
容赫霆被慕淺淺的虛弱模樣弄得慌亂又無措,聲音不自覺的加大,見慕淺淺沒有任何反應,橫抱起慕淺淺快步走向了門口。
「洛宇,白聖,回容苑!」
容赫霆沒再和任何人說話,抱著慕淺淺迅速下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有多麼疼。
凌靜晗看著剛剛關閉的電梯,臉上再沒了向來從容的溫婉神色,有些怔愣的喃喃自語,「他剛剛沒有看我一眼。」
花雲容也收起了一慣邪魅的表情,憤恨地看著冷清下來的辦公室,「我看赫霆是被勾了魂!」
凌傲斜眼看了看站在辦公桌旁邊的兩個人,沒有說話,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
容苑裡,汀蘭坐在床邊,心疼地將慕淺淺剛包紮好的手臂放進被子里,又拿過手帕將她額角不斷溢出的冷汗擦掉,才退出了房間。
容赫霆已經幾天沒見到慕淺淺,更沒想到她今天會去公司找她,一定嚇壞她了吧?想到慕淺淺看到屍體時的表現,容赫霆那時心裡的感覺不是懷疑與猜測她的目的,而是一種說不清的不安,似乎自己根本不想讓她看到那些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