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逢場作戲
「我不要,易,我有話跟你說,你不要走,好不好?」展言佳說這話伸手抓著容易的胳膊,全然無視還在容易懷裡的溫知夏。
容易轉身將溫知夏放在長椅上,將外套披在溫知夏身上,溫知夏驚恐的睜開眼睛,「在這等我,哪也不許去。」這話即是對溫知夏說,也是說給旁邊的南文璟聽。
拉著展言佳走向了另一邊的容易現在只想速戰速決,既然開了口,一次說清楚也好。
「易,我是真的愛你,當年我走後,我發現我是真的愛你,可是我不敢回來,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所以不敢面對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乖乖的。」
展言佳聲淚俱下,希望能夠換來容易的回心轉意。
容易放開展言佳點了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言佳,過去的只能是過去了。」
「不會的,你至今未娶,難道不是在等我回來嗎?你還是我的,對不對?」
推開想要擁抱自己的展言佳,容易輕笑了,只是這笑里充滿了諷刺。
「言佳,我希望你明白,當初我是真的帶著誠意想要娶你為妻,為了媽媽的心愿,為了你父親的囑託。這也是你為什麼能夠安然無恙活到現在的原因。」
展言佳本就喝了很多酒,聽了容易的話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只是因為家裡嗎?只是因為我父親對你家的恩情?所以,你願意娶我,願意寵著我,那現在呢?」展言佳還是不死心。
「從三年前開始,你我兩家的情誼便已經不在了,我沒有追究你,就已經算是償還了你父親當年對我家的恩情。」
容易掐掉了手中的煙,說明白了,以後便不再有糾纏了。
「你還好嗎?」看著溫知夏的樣子,南文璟真的有些擔心。
溫知夏卻苦澀的笑了。
「我現在的樣子很難看吧,南文璟,謝謝你把我當朋友,只是我並不希望你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你看到了,這樣不堪的我。」
「不,你不要這樣想,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現在選擇留在他身邊,但是如果你想離開他開始新的生活,我會幫你的。」
南文璟認真的看著溫知夏,希望能讓溫知夏看到他的真誠。
離開嗎?她有那個資格嗎?溫知夏搖了搖頭。
「我去看看容易說完沒有,我想回家了。」溫知夏起身朝著容易的方向走去。
展言佳看見容易是真的不想再多做糾纏,原本迷離的眼神一瞬變得明亮。
「易,我明白了,失去的就是失去了,是我的錯,我能最後抱抱你嗎?」
容易看著地上的展言佳,伸手將她拉起來準備讓陳宇送她回家。哪知展言佳借著容易的手站起身子便整個人倒在了容易身上,容易只能扶著她。
卻不知道,這樣的動作落進了身後的溫知夏眼裡,溫知夏自己都沒有發現,淚水早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就已經在臉上肆虐。
「易,你愛溫知夏嗎?」展言佳看到流淚的溫知夏便接著開口問容易。
「逢場作戲而已,我從不愛人。」這樣說,是不是能更讓展言佳死心點,只是,為什麼會莫名的心慌呢。
展言佳看著近在咫尺的容易的嘴唇抬起頭想要親吻,容易卻偏過頭躲開了。
「易,你的吻還是那麼讓我覺得溫暖。」容易還有點奇怪為什麼展言佳這麼說。
身後漸遠的腳步聲,容易轉身便看到了倉皇逃跑的溫知夏。一瞬便明白了展言佳的用意。
放開扶著展言佳的手臂,「這是最後一次,言佳,別再挑戰我。」
容易轉身警告之後便離開了,他不擔心那小女人會跑到哪去,他看見陳宇已經跟上去了。
走到黑色的勞斯萊斯旁邊,陳宇倚著車門等著容易。
看見容易打開了後座門,容易坐進去果然看到溫知夏坐在另一側。
溫知夏將額頭抵在車玻璃上,儘可能的蜷縮著自己身體遠離另一側的容易。剛剛哭過的雙眼還是有淚水不斷地往外溢。
「過來。」容易張開溫知夏一側的手臂。
溫知夏沒有動,憑什麼,憑什麼你剛剛抱過別人的手要來抱我,憑什麼,我就要對你言聽計從。
容易很討厭溫知夏無視他的話,「別讓我說第二遍。」
溫知夏剛抬起頭,就被容易一個用力拉到了懷裡,可憐的鼻子撞到了容易結實的胸膛上,眼淚更是止不住了。
容易沒有說任何話,直接用行動,吻住了溫知夏想要嗚咽出聲的小嘴。
卻沒想到,溫知夏反抗的更激烈了,兩隻小手拚命地推搡著容易。
「混蛋。」溫知夏終於推開容易讓自己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然後拚命用手背擦拭著自己剛被容易吻過的嘴唇,彷彿沾染了什麼細菌。
容易看著小女人倔強的樣子,「你叫我什麼?」
「你憑什麼剛吻了別人,就跑過來吻我?」溫知夏紅著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小女人的質問,容易不但沒生氣反而舒展了皺著的眉頭。
「你在吃醋?」
溫知夏聽到容易的話一愣,「你胡說。」還沒反駁完就被容易再次抱在了懷裡。
容易沒有再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溫知夏,他能明顯的感覺懷裡小女人的體溫明顯在升高。
可能是折騰了一晚上,溫知夏真的累了,被容易抱在懷裡沒多久便覺得眼皮發沉,沒兩分鐘便睡著了。
感受著懷裡小女人淡淡的呼吸,容易僅存的怒氣也都煙消雲散了。
「通知張醫生來容苑。」吩咐完陳宇,容易伸出手指抹去了溫知夏眼角殘留的眼淚,女人,真的是水做的,我要拿你怎麼辦?
陳宇看著後車鏡里相互依偎著的兩個人,嘆了口氣。
等到容易抱著溫知夏走進容苑的時候,張醫生早已等候多時,仔細查看了溫知夏的體溫之後,發現只是還有點低燒,吃點葯也就沒事了。
容易坐在床邊看著睡著的溫知夏,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眼裡的溫情,明明那麼弱小,總是生病,卻還那麼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