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她是在後悔嗎
當溫知夏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卧室的床上,看著熟悉的環境,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她很想認為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場噩夢。
現在夢醒了,一起不開心都過去了,只是,身體的疼痛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存在,轉過身,並沒有看到容易,也沒有人在身邊。
溫知夏費力的撐起身體,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下床走進了浴室,打開了水龍頭,任由水流沖刷著自己的身體。
她只要一想到呂偉之前的樣子,就整個人變得戰慄,容易嫌棄她臟,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骯髒。
滾燙的熱水灑在皮膚上,溫知夏竟也不覺得疼痛,手掌拚命地搓洗著身體,使得原本被燙紅的的皮膚,隨著溫知夏的用力,慢慢滲出血珠來。
溫知夏也不在意,只要想起容易冰冷的眼神,她就覺得渾身冰冷,忍不住顫抖,為什麼忽然就變成了這樣?
身體變得越來越無力,漸漸順著牆壁跌坐在地上,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一滴一滴砸在地上,流水聲剛好掩蓋了她的哭聲。
溫知夏不知道怎麼面對容易,或許容易再也不想見到她了吧。
容易走進房間的時候,發現床上沒有溫知夏的身影,剛皺起了眉毛,就聽到了浴室的聲音,走到門口,伸手推開門。
浴室里滿是霧氣,剛打開門時,容易根本看不到溫知夏的身影,等到霧氣稍稍散了一點,容易在看到坐在水流下的溫知夏。
此時的溫知夏,如瀑的長發因為水流的沖洗,全都貼在了皮膚上,顯得她十分狼狽,顫抖的身體顯示著她在哭。
她是在後悔嗎?容易冷眼看著溫知夏,慢慢的他發現由水流散發出的霧氣不對勁,走上前,才看清溫知夏的身體紅成一片。
容易毫不猶豫的伸手將坐在地上的溫知夏拉起來,就往外走,卻沒想到溫知夏竟然拚命的反抗。
「不要不要,放開我!」
被忽然拉起的溫知夏顯然受到了驚嚇,拚命地向後躲,兩隻小手不停的揮舞著。
「怎麼了?你這是在拒絕我嗎?溫知夏,看來我要讓你記清楚自己的身份。」
容易顯然沒有注意到溫知夏的反常,直接將溫知夏拖出浴室,他擒住溫知夏的雙手,讓她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
此時的容易沒有一點溫柔,他不再顧及溫知夏的感受。
「不要!」
溫知夏感受著身體忽然而來的疼痛,她不敢相信前一天還把她捧在手心裡的容易,今天竟然變成了如此可怕的樣子。
想著前一天容易還在跟她說,希望他們能有個孩子,他還在說他們會有以後,他還在說他不許她離開,而現在.......
溫知夏覺得很諷刺,這個男人愛人的方式就這樣決絕,要麼是全部,要麼就是零,而現在,他覺得自己背叛了他,所以便收回了所有寵愛。
「不?溫知夏,你覺得你還有說不的權利?」
容易伸手抓住溫知夏的頭髮,逼著溫知夏抬頭看著自己,他能感受到溫知夏因為害怕而顫抖的身體。
雖然容易會覺得心疼,但是心中的怒火卻一點也沒有減少。
「溫知夏,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的心竟然這麼狠?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可以一味的縱容你?」
「我都差點忘了,你當初也是為了錢才來到我身邊的,怎麼樣?呂偉給你開了什麼價?」
聽著容易的諷刺,溫知夏只能拚命的搖著頭,想要躲避,但是身體被容易死死按著,一點也動彈不得。
溫知夏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可是除了默默忍受著容易的發泄,什麼也改變不了,他不信她,她說什麼都沒有用。
容易發泄掉心中的怒火,站在床邊冷冷的看著狼狽的溫知夏。
可是溫知夏就沒那麼幸運了,失去了容易的鉗制,她整個人無力的趴在了地上,淚水早已經流幹了,心痛的無法呼吸也再流不出一滴淚。
容易看著地上的溫知夏毫無生氣的小臉,空洞的眼神,像一個破敗的布偶躺在地上,整個人身上散發著絕望的氣息。
他不想傷害她,但是心中的怒火卻怎麼也得不到宣洩。
「咚咚咚。」
「少爺,陳宇回來了。」
素錦敲著門,站在門口等著容易出來。
容易聽到聲音知道,陳宇回來必定是帶了呂偉的消息,於是走到門口打開門。
「少爺,陳宇抓到了呂偉,現在關在地下室里。」
「把她一起帶過來。」
聽到呂偉被抓到了,容易的眼神變得更冷,他現在恨不得將呂偉碎屍萬段,吩咐完素錦,抬腿走出房門,朝著地下室走去。
素錦走進卧室,看到溫知夏的樣子不禁嚇了一跳,如果不是少爺剛才說,素錦真的懷疑此刻的溫知夏是不是還活著?
一點一點走進溫知夏,從衣櫃里拿出一條睡裙套在溫知夏的身上,可是溫知夏身上慘不忍睹的傷口,讓素錦竟不敢下手。
原本白皙的皮膚現在一點也看不到了,原來青紫的吻痕,現在都被揉搓的發紅,熱水燙過的皮膚,有些已經滲出血珠,遠遠看上去,好像一個血人。
小心翼翼挪動著溫知夏的身體,素錦的手上也沾染到了她皮膚滲出的血液,素錦不敢想象溫知夏身上會有多疼。
可是溫知夏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任由素錦怎麼移動她的身體也沒有一點反應,原本漂亮的長發現在散亂的貼在皮膚上,也沾上了些許血珠。
溫知夏被素錦攙扶起來,完全使不上一定力氣,只能全部依靠著素錦的肩膀向前移動。
素錦費力的拖著溫知夏走進了容苑的負一層。
這是溫知夏完全沒有來過的地方,她竟不知道外表看上去很漂亮的別墅,地下竟藏匿著這樣一個陰暗的地方。
隨著腳步越來越往裡走,燈光越來越昏暗,看身邊經過的一個個昏暗的房間,溫知夏看不清裡面的結構,但是也能想象出必不是什麼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