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不能出生的孩子
容易等在婦產科門口,一步也不敢離開,展言佳這時候出現絕不是偶然,如果孕檢報告是真的,那麼從時間來看。
這個孩子難道真的是自己酒後亂性有的嗎?可是容易真的對那晚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是,不記得不代表真的沒發生過。
白里走出化驗室,將手裡的化驗單遞給了容易,雖然他不知道容易和展言佳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容易緊張的樣子,相必這孩子是跟容易有關的吧。
接過化驗單,跟容易之前看到的一樣,容易忽然無力的靠在了身後的牆上,手上用力將化驗單捏變了形。
白里親自經手的化驗單自然不會有錯。
展言佳從化驗室檢查室出來時,看到容易閉著眼睛靠在牆上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相信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易,我也沒想到......」
「你先回去吧。」
容易還想好怎麼安置展言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知道這次展言佳回來就是帶著某種目的,可是這個時候出現的孩子,讓容易有了一絲懷疑。
說完話容易並沒有看展言佳,抬腿就向溫知夏的病房走去。
走到門口時,透過玻璃,容易看到溫知夏坐在床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溫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身上都籠罩的母性的光環。
她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仍舊平坦的小腹。
這一刻,容易猶豫了,如果拿掉孩子,溫知夏知道後會變成什麼樣子?轉過身看著白里。
「這孩子,真的沒有一點可能嗎?」
白里明白容易的想法,只是他真的不能保證這孩子不會有問題,或者是,幾乎了以百分之百肯定這孩子一定會有問題。
容易看著白里沒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明白,白里都已經束手無策了,就是真的沒辦法了。
嘆了口氣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白里沒有再跟著容易,他明白現在的容易正面臨著兩難的選擇,他想保住溫知夏的孩子,即便並不能確定這孩子是不是他的,可是偏偏這孩子又不健康。
他沒想過讓展言佳懷孕,可是她卻偏偏有了他的孩子。
「在想什麼?」
容易走了進去,看著溫知夏,溫柔的試探。
溫知夏還是發不出一點聲音,只好拿過床頭柜上的筆記本,在上面寫。
「我不能說話了是嗎?」
「別擔心,白里說你只是太緊張了,所以才會暫時沒辦法發聲。」
看著容易溫暖的笑意,溫知夏放下心來,她還想要以後親口教自己的寶寶說話呢,一想到她肚子里有一個小生命正在悄悄長大。
她就覺得生命好神奇,她會從一個小胚胎,變成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溫知夏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著她一點一點長大。
她會陪著她一起成長,教會她吃飯,教會她說話,陪她完成她所有的願望。
容易看著傻笑的溫知夏,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在笑什麼?」
聽到容易的問話,溫知夏笑意更深了,拿著筆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字。
「寶寶。」
容易看到她寫下的字,眼神卻變得黯淡了,如果這是他們的孩子該多好,如果這個孩子能夠健康的來到這個世界上多好。
「你乖乖在醫院裡帶著,等一下張媽會過來陪你,我先出去一下。」
溫知夏能夠感覺到容易的閃躲,每次她提到寶寶,容易暗淡的眼神,從沒有過一絲喜悅,她想不明白,容易為什麼會這樣。
可是她關不了那麼多,她現在只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能保護好他們的寶寶,這是她和容易的寶寶。
不管是誰都不可以傷害她的寶寶。
容易走出病房在門口站了很久才離開,他沒想到當他再一次見到溫知夏時,卻差點失去了她。
展言佳回到家時,看著床上躺著的男人才鬆了一口氣。
「容易已經知道我懷孕了,似乎也相信這是他的孩子,可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男人抬起手示意展言佳走過去。
「那不重要,你可知道溫知夏為什麼住院?」
展言佳走到男神身邊,坐在床邊看著男人,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
「因為她也懷孕了。」
聽到男人的話,展言佳瞪大了眼睛,她知道,溫知夏肚子里的才真的是容易的孩子,那個沒用的呂偉,不但沒有睡到溫知夏。
居然還差點在死之前暴露了展言佳,幸好他找人及時處理了呂偉,否則就會變得很麻煩,展言佳一直知道容家的強大。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卻輕易的在容苑裡就殺了呂偉,還沒有人發現,這不得不讓展言佳震驚。
「那可怎麼辦?要是容易娶了她,我還怎麼嫁進容家啊,你別忘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姓容呢。」
男人伸手撫摸著展言佳的肚子,還算她的肚子爭氣,露出了狡黠的微笑,湊近了展言佳的耳朵。
聽到男人的話,展言佳嬌笑著握起小拳頭,輕輕的捶打著男人的胸口。
「你真壞。」
男人聽見展言佳的嬌羞,張開嘴含住了展言佳的耳垂,使得展言佳渾身戰慄,慢慢癱軟在男人懷裡。
一個星期後。
白里將一杯水遞給了容易,這裡面他放了一定劑量的安眠藥,讓他想辦法哄著溫知夏喝下去,等她睡著之後,才能給她注射麻醉劑,然後再進行手術。
容易拿過水杯走進了溫知夏的病房,這幾天他都沒怎麼來看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溫知夏看著走進來的容易,眼神里閃過一絲驚喜,他好幾天都沒有來看她了,她總覺得也許她在忙吧。
可是看著容易空洞的眼神,和他嘴角勉強露出的一絲微笑,溫知夏總覺得有一絲絲不安,總覺得他哪裡不對,可是又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
她只能把這當成自己的胡思亂想了,微笑著看著容易慢慢走近自己。
「感覺好點了嗎?」
容易伸出手摸了摸溫知夏的長發,感覺著她乖巧的樣子,現在的她這麼安靜,安靜的讓人心疼,容易將水杯放在床頭柜上,坐在了她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