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禍起之因
「什麼太快了？」淩鏡月看著眼前這人有些奇怪的反應，一時間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我是說時間過的也太快了！莫小愛覺得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真是不少，還偏偏都讓自己遇見了，當然，這種感覺應該是別人怎麼也體會不到的。
莫小愛從剛才自己的一番糾結和疑惑里回了神，抬頭看向據說應該很久沒見面的人，「我是說你們的感情發展還挺快的哈~」
淩鏡月垂下眼睛，表情看來似乎不像是戀愛中的女人，可從剛剛封熔的反應上來看，他們兩個分明是在一起了，只不過莫小愛睡了一覺，一下子有點跟不上這發展的速度。
「你們兩個是山上見面之前就認識嗎？」莫小愛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有，淩族始終避世而居，少與外人往來，我又怎麼會認識堂堂焱主。」
「那你和淩族怎麼會突然要到這裡來呢？對了，這山上除了焱派本身，是不是還有別的幫派的人啊？我剛剛來的路上就遇見了一個自稱是什麼守義派的，好像一說到淩族還有些意見。」
淩鏡月心上好像還壓著什麼事情，淺淺嘆了一口氣。
「淩族本來是過著與世無爭的自在日子，不過一直在江湖中也有些聲名，如今天下大勢幾乎都掌控在這雪山之上，焱淼兩派四處擴張勢力，招攬江湖中人，淩族也在其中，避無可避，便也只能投靠了。」
難怪淩鏡月會有此反應了，再想想剛來到山上時站了的一整夜，莫小愛也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前那個所謂的什麼守義派掌門的言行，莫小愛似乎也能有所覺悟。
「這裡整合了不少其他幫派的人，算是歸於焱派名下為封熔效力，淩族到來的時日相比之下尚短，也沒有做出什麼功勞和事迹，全族上下被格外優待，自然會惹人非議。」
淩鏡月才說完話，卻是突然皺起眉來，三兩步走到房門前，然後猛地一拉門，門口靠在門邊上的人影就一個不穩晃進了屋裡來，然後就見本已經離開的封熔笑呵呵又出現了。
「果然淩族的人就是名不虛傳，看寶貝兒你的感覺多敏銳，就連我這種一等一的高手，都逃不過你的感覺。我剛才在門口可是連氣都不敢喘的，就憑你這好本事，誰還敢說淩族一個不字！？」
淩鏡月靜靜看著自說自話的人，也沒回應一個笑臉，莫小愛正愣愣在椅子上坐著呢，朝門口那兒看看，然後就對上了封熔帶著尷尬的笑容，便也扯著嘴角陪著笑了笑。
其實這個封熔應該是個不錯的人吧，這是莫小愛在看了這人第二眼之後暗暗得出的一個結論，不過這種默默吃狗糧的感覺，實在也是一言難盡啊。
封熔見淩鏡月沒說話，也不好在有的沒的繼續說下去了，便很識趣地退出了門口，準備好好把自己關在門外。
一名焱中下屬的人這時正有事要稟報，來到了封熔身邊，「稟告焱主，那東西已經被淼川之人搶去了，我們失手了。」
封熔瞥了一眼帶來壞消息的手下，臉上的表情看來也是不悅，轉頭再對上門裡淩鏡月的目光時，轉而倒是明朗了起來。
封熔伸手合上大門，門縫裡只剩下一張臉的時候，淺笑著對著房間里的人說道，「別在意我了，我這回保證不偷聽。」
房門重新關上，房間里又重新安靜了下來，莫小愛看向愁眉不展的人，站起來從椅子旁走了過去。
「其實封熔人挺好的，我看尤其是對你，你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
淩鏡月搖搖頭，臉上的表情卻也並不明朗，讓人看著還有些無奈，「他很好，只是他到底是這裡的主人，他也有他的為難和顧慮，焱與淩族間的關係也不會變。」
「這裡容不下無用之人，淩族上下更和其他的幫派沒有辦法相提並論，若想長久立足，就不能把焱主的另眼相待看得太重。」
莫小愛一下子有些明白淩鏡月的擔心了，她的肩上應該是擔著整個淩族，所以並不能輕易放鬆下來，若說長久之事，就更不是誰能說得準的。
莫小愛再想想之後的封頂雪山和傳說後半段里淩鏡月的境遇，心裡不覺跟著沉了沉，到底後面會發生什麼，才會變成日後的樣子。
「對了，你突然急著找我，是有什麼要緊事情嗎？」
聽到淩鏡月這麼說，莫小愛暫時從遙想未來的沉思中回過神來，「其實我有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幫忙？」
莫小愛得到了一個你繼續說下去的眼神，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才把自己想到對面去看看的念頭給說了出來。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我到山上來是想找人的嗎，我現在大概有點眉目了，我要找的人可能就在山對面，所以我想過去看看。」
淩鏡月愣了一下，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想要到淼川去？」
「是。」
「你知道雪山上的這兩派勢同水火，山上的守衛因此更加森嚴，你想要從一派到另一派去，這是一個很冒險的想法。」
莫小愛點點頭，這些她大概都知道，但是她還是想過去看看，不然好像就不能死心。莫小愛心裡有個感覺，莫大愛就在這山上，或許就在一山之隔的對面。
淩鏡月靜看了莫小愛一會兒，最後說道，「好吧，我想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今晚入夜之後，我去找你，到時候我們想辦法穿山過去。只要能避開兩邊的守衛，應該沒有問題，只不過時間不能太長，必須在黎明前安然回來。」
突如其來的變化，莫小愛一時間又驚又喜，她沒想到淩鏡月會突然就答應了這件事情，而且是願意親自幫她這個忙。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嗎？我雖然很想過去找人，但我也不能就要拉著別人和我一起，我知道可能不容易，而且你的身份萬一被人發現，不會惹來麻煩嗎？」
莫小愛前思後想，還是有些擔心，還是想和淩鏡月再確認一下。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幫忙，必然是想清楚了。其實我也一直想看看淼川到底是什麼樣的，當初他也在淩族的選擇之列，若不是淼川要強行先對淩族下手，或許現在我就不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