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家三口
人雖然不是李紫伊親手所殺,可卻是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而最讓她想不通的是,孫蕾蕾明明被宮超他們埋在那片桃林下面了,可為什麼又說她死於山體滑坡了呢?
袁牧野這時就輕聲問她,「那後來你和宮超他們幾個有過聯繫嗎?」
李紫伊搖搖頭說,「沒有……自從他們出國留學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了。不過我聽說宮超的老爸將公司大部分的業務都轉向了國外,宮超和王瀟瀟他們幾個也全都拿到了當地的綠卡,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
袁牧野聽到這裡面色漸漸凝重起來,看來他們當年出國留學時就沒有打算再回來……雖然在官方的說法上孫蕾蕾是死於山體滑坡,可他們幾個人心裡有鬼啊!因為孫蕾蕾的屍體從頭至尾都是被埋在桃林之下,他們害怕事情遲早會東窗事發,所以一早就給自己準備了後路。
而且這件事幾個人的父母肯定是知道實情的,特別是宮超的老爸,否則他怎麼會肯出這麼一大筆錢將幾個孩子全都送出國門呢?
李紫伊今天能主動說出真相,就證明她對當年的事情一直心存愧疚,看她的氣色就知道這件事始終都是她心裡一道不能癒合的傷疤,如果不說出來怕是早晚會潰爛流膿的……
李紫伊說出了心裡的秘密后,情緒比她剛進來的時候穩定多了,袁牧野更是輕聲安撫她說,「你能說出真相就是對孫蕾蕾最大的幫助,我相信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她聽后神色一暗,眼淚不停的在眼圈裡打轉。袁牧野知道她能今天鼓起勇氣說出真相已經很不容易了,因此他還不能對李紫伊要求太多。
既然現在袁牧野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那麼接下來就按部就班的往下查,因為他始終都相信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想到這裡,袁牧野就對李紫伊說道,「你這幾天一定很辛苦,現在聽我的話,回家去好好休息幾天,等我們確定了孫蕾蕾的身份后,就正式去給你做筆錄。」
李紫伊聽了點點頭,可隨即又問道,「這幾天如果我有什麼事能隨時找你嗎?」
要是在平時,袁牧野肯定想也不想就會委婉的拒絕。可眼下正是李紫伊最脆弱的時候,所以袁牧野也只能點點頭說,「當然可以了,你有什麼需要就馬上聯繫我,我保證會立刻回復你的。」
為了確保李紫伊不再玩失聯,袁牧野親自將她送回了她父母那裡。之後他又給楊局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李紫伊已經被自己給送回家了。楊局聽后在電話里顯的很高興,還以為袁牧野這次終於開竅了呢!!
安頓好李紫伊之後,袁牧野立刻回到了局裡,雖然他明知道那具白骨女屍就是孫蕾蕾,但是有些地方還是對不上……比如孫蕾蕾明明就被宮超他們埋在了桃林,可為什麼後來又死於了山體滑坡?還有就是那個行李箱真的能憋死人嗎?
袁牧野不停的在心裡琢磨這些問題,直到快下班的時候小宋和小美才風風火火的趕回了局裡。原來他們二人專程跑了一趟鄰省的委縣,找到了孫蕾蕾的親叔叔孫曉光。
小宋這次可沒有白跑,因為他從孫叔叔那裡帶回來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那就是當年孫家三口在遭遇山體滑坡之後,救援人員始終都沒有找到孫蕾蕾的屍體!
當年孫蕾蕾的父母在途徑一條山道時突遇山體滑坡,半座山的土石將他們埋在了下面,救援人員經過了幾天幾夜的搜尋,最後僅僅只找到了孫蕾蕾父母的屍體,至於孫蕾蕾的屍體則一直都沒有被找到。
因為之前哥哥說是「一家三口」一起回來,所以孫叔叔當時並不知道侄女不在車裡……因此當孫蕾蕾的父母遭遇山體滑坡遇難時,所有人就都理所當然的認為孫蕾蕾肯定也已經死了,只不過是她的屍體不知被壓在了什麼地方。可他哪兒知道,侄女的確是已經死了,只不過她並非是死於山體滑坡,而是死於同學之間一個惡意的玩笑。
現在找到孫蕾蕾的叔叔就一切都好說了,只要採集了孫叔叔的DNA樣本,就可以進行親緣鑒定,死者的身份確定了,袁牧野他們就可以順著這條線繼續往下查了。
第二天上午,小宋帶著技術科的同事驅車又去了一趟委縣,這次主要是去將孫叔叔的DNA樣本採集回來,而袁牧野這頭兒也開始著手調查李紫伊提供的那幾個名字了。
正如李紫伊之前所說的那樣,以宮超、王瀟瀟為首的幾人現在全都身在國外,有的甚至都已經成家立業,結婚生子了。他們中的絕大部分也都已經擁有了綠卡,想讓幾個人回國受審的難度的確有點大……
就在袁牧野還在發愁要怎麼將這幾個犯罪嫌疑人弄回國時,他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袁牧野抬頭一看,發現來人竟然是六隊的隊長徐礪。
「徐隊?你怎麼有空過來?」袁牧野有些吃驚的說道。
徐礪這時走到袁牧野的辦公桌前坐下說,「二十五中的案子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進展?」
「今天我派小宋去採集死者親人的DNA樣本了,如果一切順利……很快就能確定死者身份了。」袁牧野如實說道。
徐礪聽了點點頭說,「那你今天有沒有空,能不能跟我跑個現場?」
袁牧野有些好奇道,「哪個案子?」
「還不就是那個綁架案……」徐礪嘆氣道。
「綁架案?成立專案組的那個?」袁牧野道。
徐礪有些頭疼的說道,「可不是嘛,就是那個案子,我們在車禍現場的附近找到了一間空房子,初步推斷死者之前就是一直被關押在那裡。」
「然後呢?」袁牧野催促道
「然後就沒有下文了,那間房子里出奇的乾淨,除了死者的痕迹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徐礪一臉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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