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米鹿番(兩千字)
既然沒什麼事情,我就回去休息了。」
說完,理查德關上了房間門。
他沒有立刻離開門口,一直盯著貓眼,親眼看著晏蔚然離開。
他承認他卑鄙了。
可他不願意把自己等待守候了幾年的女孩拱手讓人。
過了半個小時,理查德才拉開門出去,他敲了敲對面的門。
米鹿睡眼惺忪地拉開門。
「要出發了嗎?」
「先吃飯,然後再去。」
米鹿換上衣服跟理查德一起出門。
理查德看了幾眼米鹿,想了想,最終還是沒告訴她晏蔚然來過的事情。
吃飯的時候,理查德旁敲側擊地聞:「米鹿,你會不會討厭欺騙你的人?」
「看什麼樣的欺騙吧,如果是善意的欺騙就不會。」
米鹿笑著說了一句。
理查德抬手揉了揉她的髮絲,「放心吧,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的。」
「我相信你。」
認識這麼多年了,理查德一直呵護照顧她,從沒做過傷害她的事情。
就算有欺騙,也一定是善意的欺騙。
理查德選擇了坦白。
「今天早上晏蔚然來找你了。」
米鹿吃飯的動作一頓,他終於還是知道她回國的事情了,只是比她預想中的晚一點。
「我剛從房間出來,他大概是誤會了,我沒有解釋。」理查德小心翼翼地睨著米鹿臉上的表情,「你介意嗎?」
他的默認一方面會對米鹿的名譽造成一點影響。
而且東方女人很在意這一點。
理查德有點擔心米鹿會因此生他的氣。
米鹿現在聽見晏蔚然的名字都已經麻木了,「沒什麼可介意的。」
「快吃吧!」
理查德釋然地笑笑。
……
晏蔚然的車子停在酒店門口沒有離開,他坐在車裡看見米鹿和理查德兩個人並肩離開。
米鹿臉上燦爛的笑容刺痛了他。
她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從未露出過這樣的笑容,現在露出這樣的笑容卻是在其他男人面前。
晏蔚然的喉嚨就像是嚼了玻璃渣一樣難受。
突兀的手機鈴聲在車廂里響起,他撥通電話接聽。
「蔚然,你在哪裡,大衛醫生到國內了。」
「他在哪個酒店,我接他過去給你看腿。」
米菲報出一個酒店名字,晏蔚然開車過去接上大衛。
「大衛,你了解米菲的腿嗎?」
大衛話沒有說的很滿,「米菲曾跟我說過她的癥狀,能不能治好,治好的幾率還要看她的情況。」
「希望你盡全力治好她的雙腿,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你放心,不管她是不是我的朋友,我都會對自己的病人盡心儘力。」
「麻煩你了。」
晏蔚然調查過大衛,發現他是骨科權威醫生,在他手中治癒的病例有不下十例,所以他對米菲的腿還是抱有很大希望的。
大衛看著晏蔚然英俊的側臉,難怪米菲對她的未婚夫看得這麼緊,從聊天中就能讀出晏蔚然是個強勢優秀的男人。
「晏先生,可不可以冒昧地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你喜歡米菲嗎?」
喜歡米菲嗎?
晏蔚然早就不是當年的愣頭青了,這些年,他逐漸看明白了自己的內心。
年輕時對米菲的迷戀並不是真心喜歡,只是男孩之間的好勝心,所以才會攀比似的去追求米菲。
米菲當時表現得越是高傲,越是喜歡別人,他對她的迷戀就越深。
他當時以為這就是愛情。
甚至在米菲出事之後,他瘋了似的要娶她,只可惜那會兒米菲看不上他。
他卻對她念念不忘。
就算跟米鹿在一起,偶爾想起來米菲,他也以為是愛情。
可到頭來,他發現不是,只不過是年少時期的一個念想。
這件事情,晏蔚然不會告訴大衛。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事。」
「抱歉,是我越矩了。」
晏蔚然扯了扯唇,沒再說什麼。
車廂里的氣氛有些低,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因為沒有結婚,所以米菲目前還住在米家。
米父也在家裡,看見晏蔚然,他很熱情,「蔚然來了。」
晏蔚然點頭,對米父的態度並不怎麼熱絡,「菲菲呢?」
「菲菲在樓上,我讓傭人推她下來。」
「不用了,我帶醫生來給菲菲看腿,讓醫生去樓上看她就好了。」
「好好好。」米父連連點頭,對晏蔚然這個女婿滿意得不得了,「還是你有心,一直記掛著菲菲的腿。」
晏蔚然看向客廳拖地的女傭,「你帶醫生去樓上幫大小姐看腿,我有點事要跟先生說。」
「好。」
女傭帶大衛上樓,米父茫然地看著晏蔚然,「蔚然,你要跟我說什麼?」
「你有米鹿的消息嗎?」
「米鹿?」
米父蹙眉,臉上逐漸浮起薄怒,「那個不孝女都不要這個家了,我還去了解她的消息幹什麼?」
「您一直都沒有找過她嗎?」
「沒有。」
別說米父去尋找米鹿,就是米鹿出國半年之後,米父心血來潮組織家庭聚餐怎麼聯繫也聯繫不上米鹿。
派人去了她公寓才知道她離開的消息。
米父向來不關注米鹿,之前如果不是她跟晏蔚然的婚約有點利用價值,他可能想不起來自己有這個女兒。
晏蔚然看著米父淡漠的眼神,一時間也有點心涼。
他家老頭子雖然渣了一些,但是對自己的兒子絕對沒話說,不管是他還是晏亭,至少盡到了父親的義務。
可米父呢?
說他寵愛米菲,這麼多年也沒見他主動去尋找醫生幫米菲治療雙腿。
生在這個家裡註定是一種悲哀。
晏蔚然突然提起米鹿,一定是有關於她的消息,「你有米鹿的消息?」
「有如何,沒有又如何?」
米父臉上有尷尬一閃而過。
對他開說,有就有,沒有就拉倒,可在晏蔚然面前,他不能這樣說。
「有她的消息,我就去找,沒有的話,我就派人去找。」他嘆氣一聲,就像記掛女兒的好父親一樣。
「這丫頭心夠狠的,一離開就是好幾年,一點消息都沒有,她一點都不想這個家嗎?」
晏蔚然轉身,「她不是不想這個家,是心被傷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