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小賤人胡說

「……」

廳內的所有僕從丫鬟全都嚇的變了臉色，就連給九小姐上藥的大夫也跟著跪了下來，喊著老夫人息怒。

老夫人氣的雙手哆嗦，指著慕冰月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不祥人，她就不明白為什麼老將軍一定要把她弄回來湊數，這不是添堵嗎！

九小姐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心中一喜，這個小賤人真是自己找死，她伸手指著慕冰月，氣憤無比的說道：「來人啊，把她拉下去關進柴房，這才來了一會子功夫就氣著祖母，關柴房餓上三天再說！」

立刻有兩個強壯的僕婦扭住慕冰月的手，這種不祥的話在老人家面前說，可是十分忌諱的。

慕冰月也不掙扎，只是看著老夫人道：「老夫人，你若是不治好的話，只怕以後是沒有一個安心的覺睡，只會時時刻刻想著喝水、小解！」

老夫人身子一顫，揮手對扭住慕冰月的僕婦道：「等一下！」

九小姐面色一變，道：「祖母，這小賤人胡說八道，您不會心軟了吧？」

老夫人卻面色凝重的對慕冰月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些年來，她求醫問葯，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可從沒有一個能說的那麼准。加上大夫多為男人，這種難以啟齒的隱疾，她又不好意思開口，外人是無法理解其痛苦和尷尬。

慕冰月回頭，看了一眼周圍的僕從，道：「老夫人不如讓她們退下。」

老夫人立刻揮手，只留下九小姐以及兩個貼身伺候的僕婦。

「說吧。」

慕冰月點點頭，口齒清晰，目光清澈：「我剛進來的時候，老夫人手上有剛洗過手的濕潤痕迹，衣襟還有個紐扣歪了，想來剛如完廁！」

低頭一看，果然如此，老夫人身邊一個僕婦忙重新扣了紐扣，又聽慕冰月接道：「我進來不過一刻鐘功夫，老夫人喝了三次茶，吃了兩塊糕點，而面色又有些難受，躬著下身……如果我沒猜錯，您又想小解了。」

老夫人一愣，接道：「繼續說。」

「如果我沒猜錯，老夫人這毛病有十來年了，起初的時候，大夫肯定以為您是月子留下的病，大多數生產過的女人小解次數增多是很正常，後來……老夫人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嚴重，甚至有時候會憋不住……我說的對嗎？」慕冰月正兒八經的語氣，倒是沒讓老夫人覺得難堪，說的也似模似樣，讓人信服。

「你小小年紀，也會斷診識病？」老夫人有些不敢置信。

慕冰月微微頷首，道：「在鄉下的時候，跟一個遊方郎中學過一點。」

「原來如此。」老夫人道：「你可會治我這病？」

「祖母，她不過是有幾分小聰明胡亂猜中而已，您的身子可不能給她亂開玩笑！」九小姐急了，她們都知道祖母有隱疾，若是真被這個小賤人搶了先機奪了寵愛那就糟糕了。

「若是老夫人再不治好的話……只怕以後哪裡都不能去，宮中的宴會、命婦的邀請、體面的喜宴等等都要與老夫人絕緣，因為老夫人會越來越口渴，如廁次數越來越多，甚至白天也會一刻都忍不住就……」

「你可有辦法？」老夫人聽的面色青白，連聲問道。

「辦法倒是有，只不過……」慕冰月猶猶豫豫的沒有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