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表達關心
溫熱的氣息在鼻尖繚繞，夏惜之的心臟不由漏跳一拍。貓叫聲遠去，夏惜之連忙從他的懷中離開。黑暗的環境里，看不出她的臉頰早已緋紅。
用手扇風，夏惜之故作鎮定地開口：「那個……剛才謝謝了，我們走吧。」說著，夏惜之抬起手，從他的手中搶過手機，小跑地朝著樓上而去。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模樣，祁先生挑眉：「害羞了？」
終於順利抵達公寓門口，夏惜之停住腳步，雙手負在身後，淺笑地說道：「我到了，謝謝祁先生。那……再見。」
見她要走進屋內，祁先生脫口而出地喊道：「夏惜之。」
回過頭，夏惜之不解地看著他，似是疑問。
單手抄在褲袋裡，看著她的神情，祁先生平靜地開口：「我們，是朋友了？」上床的第一天，她便告訴他，他們只是有特殊關係的陌生人。
聞言，夏惜之呆愣了幾秒。唇角揚起苦澀，夏惜之迎視著他的視線：「在沒有旁人在時，可以是朋友。不要給彼此帶來麻煩，這應該是我們最佳的相處模式吧，你說呢？」
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夏惜之便走進家裡。瞧著那緊閉的大門，祁先生的眼睛眯起。沒有做聲，淡然地離開。他感覺到，夏惜之的身上藏著很多秘密。
回到家，夏惜之疲憊地走進浴室。浴缸里，將整個人沉入溫暖的水溫中，內心卻依舊冰冷刺骨。想到在警察局裡和夏正國的那通電話，夏惜之苦澀地笑著。沒有任何人的袒護，她只不過是風雨里的枯葉，任其生死。
窒息的感覺席捲而來，夏惜之快速地從水裡出來，液體順著她的發低落。「夏惜之，你絕對不能被輕易打開。你的出生不能選擇，命運卻掌握在自己手裡。」夏惜之堅定地告誡自己。
指腹落在唇邊，夏惜之慢慢捋順這件事的始終。「夏雪琪，你還真是恨我。你送了我這麼大的禮物，我也該小小地回贈下，禮尚往來。」靠在浴缸邊緣，夏惜之涼涼地開口。
第二天，夏惜之早早地抵達停車場。坐在車內，單手支撐著腦袋，斜靠著，漫不經心地注視著窗外。當那兩個人影出現，夏惜之揚起嘴角，打開車門。
「姐姐，准姐夫。」夏惜之甜美地笑著，乖巧地沖著他們打招呼。
看到她在這出現，夏雪琪的臉上明顯地閃過驚訝。早已料到她的反應，夏惜之走上前，雙手親昵地搭在夏雪琪的手臂上：「姐姐真幸福呢，在准姐夫幾乎天天送你來上班。」
聞言，夏雪琪得意地揚起下巴，話語里充滿著得意：「默凡向來很寵我，捨不得我開車受累。」
吳默凡筆直地站在那，目光冷冷地落在她的身上。而看向夏雪琪時，則變得溫柔無比：「我是你男朋友，我不寵著你，誰寵？」
抽回自己被夏惜之搭著的手，夏雪琪柔弱地依偎在吳默凡的臂彎上：「默凡，你真好。」
欣賞著夏雪琪小鳥依人地靠著吳默凡，夏惜之不經意地問道：「准姐夫，之前你出車禍，有沒留下什麼後遺症？」
皺起眉頭，吳默凡的神情變得冷漠：「你想說什麼，取笑我因你而出車禍嗎？」
搖了搖頭，夏惜之委屈地看向他：「我沒有，那次你出了車禍昏迷，我也很愧疚。當醫生說你失血過多，必須緊急輸血的時候，我也很慌。而那時，血庫里又沒有適合你的AB型血……」
夏雪琪的面容瞬間蒼白，聲音瞬間提高，沖著夏惜之喊道：「夏惜之，你和默凡都已經分手這麼久，現在提起這件事有什麼居心？」
看到她緊張的模樣，夏惜之始終保持著微笑：「姐姐誤會我了，我只是單純想表達關心。」
注意到夏雪琪臉色不好，吳默凡將她摟入懷中，冷眼望向夏惜之：「要不是那次車禍，你舍我不顧和那個人結婚，我也不會對你死心。要不是雪琪不顧身體為我輸血，我恐怕早就喪生在那場車禍。我的命，是雪琪給我的。這輩子我都會愛護她，照顧她。」
聽著他的話，夏惜之嬌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當時姐姐沒有給你輸血，你也就不會喜歡她，對嗎？那如果……」
話音未落，夏雪琪慌亂地打斷她的話：「妹妹，上班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們該去報道了。默凡，你就送到這吧，我和惜之一起上樓。」
說完，不等夏惜之拒絕，夏雪琪便焦急地拉著她的手，將她帶走。
瞧著夏雪琪的神情，吳默凡疑惑，卻沒有多問。目光落在夏惜之的背影上，想起那場車禍，他的眼底閃過沉痛。
當年，因為被分手而痛苦，吳默凡喝醉開車，不小心出了車禍，失血過多陷入昏迷。而當他醒來時，卻被告知夏惜之在他昏迷時，已經跟紀修渝順利結婚。從頭至尾，她從未來看過他。那時候，吳默凡好恨她的無情。
確定吳默凡已經離開，夏雪琪一把推開夏惜之。指著她，夏雪琪慍怒：「夏惜之，剛才你想對默凡說什麼？」
拍了下她的手碰過的地方，夏惜之眉眼彎彎，笑盈盈地說道：「姐姐何必這麼緊張，我也沒打算說什麼。姐姐，剛才你也聽到，默凡喜歡你是因為你的恩情。如果他知道，那天真正救你的人是我，呵呵……」
「你敢說出去，我決不饒你。」夏雪琪抓住她的衣領，警告地瞪著眼。
抓住她的手，夏惜之似笑非笑：「我命硬，向來不怕威脅。姐姐，你最好悠著點。惹毛我，我會讓默凡知道你虛偽的真面目。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下次，可沒這麼簡單。昨天的事我記著，你最好不要讓我找到證據。要不然，我不介意讓默凡知道，他該知道的真相。」
揚起嘴角，夏惜之眯起眼，轉身，長發高傲地在空中舞動。
胸口陣陣起伏，夏雪琪緊繃著臉：「該死的丫頭，我就不信，我會鬥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