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9]規則的作用取決於執行者

[你還有膽量找我?]純白的空間中，傑娜拉冷冷的說，[「哈桑「的手法你還滿意嗎?]它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

[我需要書，很多的書，]這裡再次失去了聲音，我也不再擁有身體，[關於魔法的書，]我在腦海里還了它一個諷刺的微笑，[畢竟魔法之神死了，不就只能找你了么?]有些刻薄，但是我現在心情不好。

[看來你很難滿足啊，]傑娜拉攥緊了懷中的書本，[也許我應該去拜訪一下「別人「。]它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論你對我做什麼，]我「盯「緊了女神的眼睛，[我都接受，]嘆氣，[因為我罪有應得，]確實如此，[但是如果你動了我的朋友，]我集中意識，讓自己的思想變強硬，[我會殺了你!]就像上一個神那樣。

[殺了我?]傑娜拉大笑起來，但是沒有聲音，看起來有些滑稽，[憑什麼?]它狂笑著，巨大的書本飄到了一旁，[你以為那個小把戲還能成功第二次嗎?]看起來完全失去了純潔少女的形象。

[當然不是我自己動手，]我冷靜的給出提示，[但是如果我完成了任務，]能無限的製造魔力，[整個世界就會欠我一個情，]至少其中的大部分生物，[要你的腦袋只是個微不足道的願望，]女神的笑容僵硬了，[一堆神總有辦法殺掉一個神，]它的臉色開始變的難看，[對吧?]答案顯而易見。

[你...]傑娜拉擠著字眼，[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你也會，]我在心裡保持著微笑。[別忘了書的事兒。]

於是白色的世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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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在石板上醒了過來，精神還算可以，身體也沒了不適，只是稍微有一點餓。

但是洞里瀰漫的氣味立即幹掉了飢餓感。地毯上的兩具屍體看起來處在腐爛邊緣，其中一個還是我的，至少曾經是。

[放棄這裡?]我回頭看看石板，這顯然是個復活點，[那麼打掃吧，]我嘆了口氣。

[說起來，這是我的靈魂轉移了嗎?]我拍了拍白衣男的屍體，摸出一把短刀和一個錢包，隨手扔到了桌子上，[還是說我連思想也是個複製品?]我又扯下了白衣男腰間的繩索，發現其中一端還連著個抓鉤，[不過這樣想的話，從第一次死開始就是複製品了吧?]我對比著自己和殘骸，[肉體肯定是新的，]沒有和馬戰鬥的傷痕，也沒有吃過飯的感覺，[那麼存檔時間是昨天早上?]拉起地毯的邊緣，把屍體裹起來，再用繩索捆結實。

我拉著繩子，把臨時裹屍袋拖到洞外的平台上，再次檢查了一下捆綁狀態，[要是在空中散了可不得了。]這個念頭莫名的有些可笑，幸好滑翔去山腳的過程十分順利。

[合葬?]我熟練的挖起一個坑，[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我評估著自己的感受，莫名的沒有任何抵觸，[不，倫理上來說要分開的吧?]於是我把白衣男的屍體丟了進去，[再見了，無名的信使，希望沒有人再把你挖出來，]接著我開始挖第二個坑，要更大一些，[再見了，我自己，祝你下次好運，]把裹著剩餘屍體的毯子扔進坑裡，[也許洗一洗還能用?]我又把地毯重新抽了出來，才開始填上兩個坑，[要不要立個墓碑之類的?]我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合適的材料，只好在墳頭隨便堆了點土。

默哀之後，我重新飛回了洞穴。

空氣中依然瀰漫著死亡的氣息，我把捆好的地毯扔在牆邊，開始用力揮舞翅膀。腐敗的空氣中混進了大量的灰塵，對鼻子更加的不友好了。

[呃，]我迅速退出洞外，[時間似乎還早，]我抬頭看看天，[出去轉轉吧，]要去捕獵嗎?[一點食慾也沒有，]那去城鎮找人聊聊?[轉換心情是不錯，]想起那個神選牛就讓我脖子發涼，[也許會害死它們，]那就只剩下一個選擇了，[去找末日教徒看看。]還能回想起昨天的那個「口信「。

於是我就乘著風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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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信使臨死前也沒有說出位置，但其實我也認不出方向。不過，單純在高空大範圍盤旋，也沒用多久就找到了那片森林。

指定地點的樹木有些間隙，我輕鬆的落在地上，但是馬上就感覺到了不對，[是陷阱?]空氣中感覺不到魔力，[針對我有什麼好處?]阻止拯救魔力的使命?[它們不可能知道這個，]除非神明陣營里有卧底，[那個公開審判...]參與者有成百上千，[逃吧，]我揮起翅膀。

「請留步，「一個圓滑的男聲傳了過來，「我們沒有惡意，「有一個全身罩在黑袍里，還用兜帽擋著臉的黑色人影進入了我的視線，「這個魔力阻斷結界是為了擋住眾神的耳目，「它慢慢的走近我，彷彿在地表漂浮，「你可是很熱門啊。「它補充說。

「我很抱歉，「乾脆就直說了吧，「你的信使被神選殺死了，「黑兜帽輕輕揮了揮手，似乎不是很在意，「那麼請問，「我依然做著隨時逃跑的準備，「找我有什麼事?「值得付出生命嗎?

「戰爭總有犧牲，「回答的聲音十分平穩，不含感情，「而你，「黑兜帽伸手指向我，「可以減少這個犧牲，「它攤開雙手，「希望你能加入我們，「它拿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張布滿棕色鱗片的，蜥蜴一般的臉，「幫我們贏得勝利。「分叉的舌頭對發音似乎毫無影響。

「獲勝的目標是什麼?「[如果是消滅魔法的話...]我也會被消滅，不是嗎?

「末日教會的目標，「黑袍蜥蜴微微抬高了頭，「並不是眾神所宣傳的那樣，想要消滅魔法的存在。「它打著手勢，開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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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並沒有神，實際上，甚至沒有任何魔法生物。在大地上繁衍生息的只有凡種，當時的世界一片和平。

隨著魔法文明崛起，無主之地的範圍迅速減少，最終完全消失。為了繼續擴張，國家之間發生了戰爭。為了戰爭，新的魔法技術被開發出來。為了施展這些魔法，一些法師身上被集中了整個國家的魔法資源。139中文www.139zw.com

這些法師揮霍著巨量的魔力，它們玩弄著大地，天空，和海洋，也玩弄著生命。戰爭變成了它們的私人娛樂。

世界最終重歸和平時，這些法師也沒有放下手中的力量，反而更近一步，開始通過無形的連接從信徒身上吸取魔力，還互相協商著職責，瓜分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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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稱自己為神，「蜥蜴的語氣染上了憤怒，「聲稱魔法是來自它們的恩賜，「它捏著雙手，重新冷靜下來，「而我們，要消滅掉這些偽神，「它抬起頭，眼神堅定，「讓世界重新回到凡種手中。「

[有意思的理論，]我仔細思考著，[但是要如何證明呢?]當然這只是次要的，「所以為什麼找上我?「它們究竟知道多少?「我充其量就是只普通的龍，「而且還很年幼，「並不能打什麼'戰爭'。「。

「魔法之神不留一絲痕迹的完全消失，「蜥蜴的嘴角露出一點微笑，「神諭提到了'弒神的邪龍'，「它的笑意擴大了，「而你身上帶著幾乎所有神明的印記，「它搓起了雙手，「答案不是非常明顯嗎?。「它停了下來，等待我的回應。

「所以我是魔神轉世?「我決定裝傻，「但是我沒感覺啊。「

「別浪費時間了!「蜥蜴凶了過來，「你是怎麼做到的?「它盯上了我的眼睛，我側過頭看向天空，「好吧，「它的語氣軟化下來，「我不知道眾神為什麼留你活著，「[似乎真的不知道，]「也不認為你會就這麼相信我的話，「[因為你沒有證據，]「但是我希望你能記住我，「它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袋子，「這裡面是信號球，「它輕輕的拋了過來，我伸手接住，「如果你遇到了困難，就捏碎一個，「它的語氣有點無奈，「我們會想辦法和你聯繫，「我打開袋子觀察裡面的時候，它又補充說:「哪怕只是想聊天也行，這次我們有準備，不會再有犧牲。「

「問個問題，「我打了個圍繞脖子的手勢，「你有繩子嗎?「蜥蜴愣了一下，從袍子里抽出一條細長的白布，遞了過來。[該不會是腰帶吧?]長度倒是夠，「另一個問題，「我把信號球的袋子綁在脖子上，「有吃的沒?「蜥蜴又一愣，然後搖了搖頭。

「那麼我必須走了，「強烈的飢餓感已經無法忽視，「下次再見!「我向蜥蜴揮手道別，它也揮了揮手，然後重新戴上了兜帽。

我盤旋著，草草的掃了一圈森林，沒有發現獵物，於是轉頭飛向草原。

馬群還在，而且有了新的挑戰者，這次我改用腳踹，效果拔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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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洞的時候，太陽正好落在了似曾相識的位置。

我把脖子上纏著的布條解開，連著袋子一起扔到桌子上，然後坐在石板上等了一會。

沒有來訪者出現，洞內的空氣似乎也變的友好了不少。

我還沒有犯困，所以我掃了一眼桌子，選擇了自己的背包。輕輕的，仔細的，打開拉鏈。

背包里裝著原封不動的筆記本電腦，移動硬碟和手機，但是充電寶和太陽能充電板則少了一半。沒有平板的蹤影，不過我回憶了一下，那兩個確實是沒有設置密碼的設備。

[所以存在其它穿越者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我慢慢的捏起手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種族?]按下電源，千萬不要太用力![當然，如果沒有死掉的話，就是地球人了吧?]屏幕亮了起來，顯示著啟動標誌。

[會不會是壞掉了?]手機的鎖屏界面在不停的閃爍，[等一下，這是PWM調光，]看來我的視力確實比以前要好的多。[再輕輕按一下電源...]「沒有檢測到人臉信息。「屏幕上顯示，「請點擊按鈕再試一次。「我小心翼翼的把手機放到桌子上，[接下來要非常小心，]千萬別把屏幕給刮畫了，[輕輕的上划，]進入密碼解鎖界面。

但是手機毫無反應。

我使勁在翅膀上擦了擦手，又再試了幾次。

還是毫無反應。

[發動不了觸摸屏?]我看向自己的手掌，指肚是長滿老繭的肉墊，指背是細小的鱗片，[沒道理啊...]我有點沮喪的按住了電源鍵，[總之先關掉吧，]別浪費電。「關機，「屏幕上顯示，「重啟。「[忘了這茬了...]我瞟了一眼電量，85%，[好吧，]就這麼放回背包里，[我需要適當的工具。]不過那也是明天的事了。

至於筆記本電腦，我可以想象現在的指甲會對鍵盤造成多大的破壞，所以根本沒打算嘗試。

桌子上的謎題還剩下兩個布質的袋子，給它們添上幾個窟窿我也毫不介意，所以很快就解決了。

其中一個裝著五個淡紫色的球體，也就是所謂的信號球。

另外一個是白衣信使的遺物，裝著幾個金色的硬幣，十幾個銀色的硬幣，和一大堆黃銅色的硬幣。

[有生以來第一桶金?]我把錢袋重新紮好，扔回桌子上，[就是寒磣了點，]太陽已經貼上了地平線，[而且來源很不妙，]我胡思亂想著，躺到了石板上。

[明天一定要找條河，]我做著睡前計劃，[好好洗乾淨那個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