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趙雲(一)
吳曦異常興奮,絲毫看不出經過生死大戰後的疲憊。他從馬上輕鬆的跳下,得意得對嚴政說道:「嚴將軍,我現在武藝如何?」
嚴政並不嫉妒,而是由衷的為他高興,說:「臭小子,你說呢?」
吳曦轉頭又對張小山笑道:「地公將軍,你困嗎?不困咱們現在喝酒吧,邊喝邊聊。自從上次一別,我滴酒未沾。」
張小山突然也酒興大發,說:「走,去中軍帳,我那裡還有上次從清河鎮帶來的好酒。」
嚴政平時不怎麼喝酒,這次竟然變得主動起來,說:「真的?那我也去嘗嘗。」
三人走進中軍帳中,帳中已經燒起柴火,非常暖和。
張小山七摸八摸弄出一壇酒來,給三人分別倒上。
「第一杯,慶祝你回來。你上次是怎麼死裡逃生的?我們都以為你死了,還準備給你燒紙呢。」張小山說。
「我也這麼認為。」吳曦漸漸變得嚴肅起來,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當時我害怕有追兵,就一直向北跑,一直跑,跑到馬累死了,我就下馬自己跑。我跑啊跑,終於昏倒了。等我醒來,已經躺在一個茅草屋裡。原來是附近的一戶人家救了我。這戶人家獨自生活在深山裡,靠打獵為生。男的大概三四十歲,身體壯碩,還當天出去獵殺了一頭老虎給我補身體。原來夫婦二人是避世躲避與此,遇到他們也是緣分。男的姓趙,本來有一個兒子,但是多年前已經走散。所以男人問我願不願意改姓趙,認他為義父。」
「如果你不願意呢,難道就不救你了嗎?」嚴政不滿的問道。
吳曦笑了笑,說:「嚴將軍先喝酒,聽我說完。因為他家有本祖傳趙氏槍法,只能傳給兒子......」
「所以你就答應了,然後學會了這套槍法。你不怕你父母不答應嗎?「張小山疑惑不解。
吳曦哈哈大笑起來,連飲三杯。
嚴政急忙解釋:「寶山將軍,你難道忘了?當年吳曦加入黃巾軍時還是小孩,沒有名字。這個『吳曦』二字還是你哥張角大人取的。」
張小山的心一沉,舉起酒杯,說:「你已經很好了,不管姓吳還是姓趙,當今能擋下張飛的沒有幾個人,你卻是其中之一。來干一杯。」
嚴政也開玩笑說:「本來我還想向你學學槍法的,算了,我總不能喊你爸爸吧。」
難得開個玩笑的嚴政逗的吳曦笑出眼淚。
「對了,咱們現在叫你趙曦?」張小山問道。
「嗯,應該是的,既然學了趙家槍法,不能失信於人。」吳曦略帶為難的說道:「但是趙曦很難聽啊,寶山將軍,不如你給我起個趙姓名字。我的名字就讓你們兄弟起完算了。」
「趙匡胤?」張小山腦海中想到的第一個名字就是這個,不過他覺得這個名字太過於彪悍,不太適合吳曦。
「這個名字不錯啊,我喜歡。」吳曦說。
「這個......還是算了吧,筆畫太多。」張小山胡說敷衍了幾句,又轉身對嚴政說:「嚴將軍,你喝的很慢啊,咱們兩個走一個。慶祝吳曦死裡逃生。」
「太值得慶祝了,死裡逃生兼學的絕技加上認了一個爹娘。」嚴政一飲而盡,張小山喜歡喝酒爽快的人。
被擠兌的吳曦也反唇相譏,說:「嚴將軍莫要說我,你的經歷也堪稱傳奇啊。」
「傳奇不好說,傳說是一定的。大家都知道我加入黃巾軍前是一個被流放的犯人。但是大家知道我犯了什麼罪嗎?我以前是百夫長,但是在一次軍隊內的比武中,打死了當時的將軍。我哪知道將軍這麼不禁打呢?於是我就被流放了。你們說冤不冤?」
可以想見當年他受到了多少委屈和痛苦,但是嚴政並沒有抱怨,而是舉重若輕的說著,彷彿苦難不值一提。張小山對他又敬重了幾分,這是一個可靠的兄長。
「你有什麼冤的?那將軍更冤,本來以為可以撿個軟柿子捏捏,結果還送了命。」吳曦笑著說。
這頓酒一直喝到了天明,三人喝的大醉,橫七豎八的睡在帳中,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張小山醒來時已是中午。部隊集合完畢,向泰山郡出發。他把吳曦叫到了身邊。
張小山問道:「昨夜忘記問了,你義父失散多年的兒子叫什麼,你要起的名字肯定不能和他重名。」
「趙雲。」
張小山彷彿被雷擊中,半響說不出話來。這也難怪,趙雲,如雷貫耳啊,三國單挑排行榜第二名。張小山在三國遊戲中最喜歡使用的就是他,幾乎就是他的粉絲。
「寶山將軍,你認識他嗎?」吳曦感到奇怪。
「不認識,但我知道,他是一個可以和張飛關羽齊名的猛將。」張小山還沉浸在玩遊戲的回憶中。
「這名字比趙曦還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