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劫!
被張毅派去換班的兩人,舉著雙手,慢悠悠的自門口退回了客廳,身軀微微顫抖,不敢有一絲亂動。
一道修長的身影持槍自門外走了進來。
少年身穿灰色旅行服,頭髮蓬亂,背著狙擊步槍,一手提著蛇皮袋,一手拿著手槍,神色漠然的掃了眼眾人。
張毅舉起手來,手上的撲克牌唰的一聲散落一地,強笑的從座位上起來,臉上那滿是匪氣的表情僵在了那。
這是一套三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房子,客廳除伏念外,共有七人,四男三女。除了幾個男的臉色紅潤,穿著較為得體外。
兩名坐在椅子上打牌的女人和一名抱著膝蓋躲在最角落裡低聲抽泣、身材較為飽滿的女人,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不是青一塊就是紫一塊,面色發黃,頭髮還打著結,油膩一片,上面還沾著某種神秘的液體。
明顯是受了長時間的虐待。
看到伏念進來的那一刻,其中坐在椅子上,飽受張毅等人侵辱,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臣服的兩女當即尖叫一聲,雙手抱頭低下,嬌軀輕顫。
而蹲在角落裡,身上全是血痕,嘴角還帶著血漬的女子卻目光閃爍的看著伏念,神情較為鎮定。
「打劫!」伏念把蛇皮袋往地上一扔,冷聲道。
張毅愣了愣,那恐懼的表情轉瞬間化為驚訝與錯愕,覺得這兩個字從一個少年的嘴中說出,有些怪怪的。
雖然這少年拿著槍。
「砰!」
撞針錘擊子彈,子彈頭打在玻璃台櫃的電棍上,產生如驚雷般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傳響,幾乎要將那手快伸到電棍上的男子耳膜震破。
男子名叫趙貴,在聽到槍聲的那一刻,迅速將手收了回去,背脊發寒,頭頂冷汗如攤爛泥般跌倒在地,大口喘著氣,渾身直哆嗦。
靜,四周靜的可怕。
雖然身處在末世,也親眼經歷過槍戰,可這少年眼睛都不眨,看到趙貴有所動作就直接開槍,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這份魄力,足以令眾人膽寒。
「啊啊...」打牌的兩個女的本就膽子小,聽到槍聲就在耳邊響起,頓時就嚇破了膽,嬌軀顫抖的不停。
「再敢亂動,下一槍,我的手可不會再抖了。」伏念槍指著男子。
趙貴全身直打抖,面色蒼白,雙耳嗡嗡作響,根本聽不清伏念在說什麼。
聞言,張毅臉色一變,撇向一旁架子上的餘光也是收了回來,顫顫巍巍道:「大...大哥,有話好好說,沒必要掏槍吧?」
「有沒有必要,我說了算,現在開始,閉上你的嘴。」
食物就堆放在沙發旁邊,伏念一眼就能看見,如之前林濤所說的一樣,食物是快吃完了,可那是對他們這些人來說。
光憑伏念一個人吃的話,少說能堅持半個月。
最關鍵的是,這個客廳里保留下來的水,全是一級水,足足有三桶。
看到少年的目光在食物堆上打轉,張毅眉頭一挑,在這末世,食物無疑是代表著自己的命。
如今兩條命都在別人的手裡握著的,讓張毅不禁有了些想法,趁伏念不注意時,連忙向左右兩邊的心腹使了使眼色。
「我勸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敢保證,你們的速度絕對沒有我的槍快。」
「不敢。」張毅嘿嘿笑著,試圖著掩飾著心中的慌亂。
「希望如此。「伏念用槍指了指最角落裡的女子,道:「你,替我將這些食物全裝起來。」
聽到這話,溫婉柔愣了愣,抬起頭,用她那渙散的眼神看著伏念。
「我說的不夠清楚?」伏念皺了皺眉,之所以選她,是因為伏念發現這客廳的幾人中,就她眼中的反抗之火未熄滅。
確實發現是叫自己時,溫婉柔心中一喜,顧不得站起身來而使得暴露在空氣中的大片春光,在客廳的柜子里找了個大袋子就裝起了沙發一旁的食物。
「動手。」
就在這時,張毅大叫一聲,率先朝伏念撲去,一手試圖直扣伏念握槍的手,一手握拳試圖捶他的胸口,憑藉著張毅以前地下打黑拳的經驗,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拿下伏念。
然而,他卻低估了伏念的反應速度和真正實力,就在溫婉柔驚叫一聲,準備提醒的時候。
只見伏念二話不說就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子彈貫穿張毅的大腿,嵌入了瓷磚鋪建的地面。
「啊~」張毅捂著大腿,面色蒼白的倒在地上,巨大的痛苦讓他的表情扭曲了起來。
反應比張毅稍慢一步的兩名心腹,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刻,也是慌忙的止住腳步,要打向伏念的拳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那個,今天天氣不錯。「兩人強笑了一聲,尷尬的做起了擴胸運動。
伏念倒也沒下殺手,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手槍別在腰間,提起兩桶一級水就朝門外走去。
「蛇皮袋給我帶著。」伏念撇下一句話。
嗯了一聲,溫婉柔提著裝好的食物跟了上去,在張毅旁邊經過的時候,身形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張毅見狀面色一變,瞳孔微縮,道:「你...你要幹嘛?」
「幹嘛?」溫婉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腿朝著他的跨|下一腳踩下了下去。
要知道,她可是穿的高跟鞋。
「啊~」隨著一道慘叫聲和一攤鮮紅的血液自張毅的跨|下滲出,張毅疼暈了過去。
「咕嚕。」張毅的三兩名心腹不禁的吞了吞唾沫,雙腿下意識的併攏,望向溫婉柔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恐懼,要知道,他們也是欺負過她的。
兩名女人倒吸了口涼氣,掩著雙眼不敢去看張毅的下場。
客廳里的人早已嚇破了膽,已至於兩人走了之後,還站著的兩人頓時癱到在地,雙腿發軟。
「剛才,嚇死老子了。」這句話,是他們劫後餘生的心聲。
「貴哥,毅...毅哥咋辦?」有人問。
「受了槍傷,咋們沒有特效藥,他肯定是活不成了。」
趙貴從地上爬了起來,要是伏念還在這裡的話,斷可以發現,他剛才的一切都是裝的。
「瑪德,那小子絕對殺過人,張毅得罪他,純屬活該。現在食物也被搶走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得聽我的。」趙貴對張毅的稱呼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