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陰謀
在不遠處的另一個房間裡面,兩個人正相對而坐。而這兩個人,竟然是看似毫不相關的盧飛洲和葉輪。
盧飛洲以一種譏諷和不滿的語氣對葉輪說道:「葉輪將軍,聽說你最近很威風,白令海上的海盜是不是已經被你全都消滅了?」
聞言,葉輪有些厭惡的瞟了一眼盧飛洲,才說道:「勸誡你一句,不要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有什麼不滿就直接說,在我面前不要拐彎抹角。」
「好吧!」盧飛洲冷冷的笑了一下,道:「那我就直說了!葉輪將軍,你為什麼不顧約定提前帶軍到了陸亞城呢?你知道你這樣做,我會有多大的損失嗎?」
「你竟然還敢質問我!你自己去看看,你這混蛋找來的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區區一個只有五百守衛兵的陸亞城,竟然整整兩天都沒有攻下來!最後居然還被一個騎兵把營地都給燒了!而且那群烏合之眾面對一個騎兵,竟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你當這是過家家嗎!」
葉輪忽然暴怒起來,指著盧飛洲的鼻子就大罵一通。罵完之後,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怒氣沖沖的把桌子上一個花瓶拿起來用力砸在地上,砰的一省,那花瓶被摔得碎成了渣。隨即,他又接著罵道:「你他媽就算是趕三千頭豬上去攻城,說不定都能把陸亞城城牆給拱塌!」
盧飛洲也羞憤難當,站起來指著葉輪大聲道:「你,你說誰是豬!你說話最好注意點兒措辭!」
葉輪見盧飛洲竟敢指著自己說話,頓時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起來吼道:「就是說你!你這個飯桶!平時牛皮吹上了天,到了關鍵時候居然犯了那麼大的渾,早知道……」
「葉輪,住嘴!」
忽然,一個聲音從裡屋傳來。隨即,一個人也從裡面走了出來。而這個人,竟然是那個衣襟上掛滿勳章的老頭子。
他緩緩走到桌子邊在兩人的注視下坐下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才繼續用他那沙啞的聲音繼續說:「葉輪,我早就跟你打過招呼,盧飛洲跟我們是盟友。既然是盟友,就要團結。只有團結一心,才能將我們的事業完成。達到我們的目的。
葉輪頓時無語,氣氛的坐下來灌了一大口葡萄酒。
那老頭看了他一眼,又用拐杖敲著地面道:「還有,我讓你去接近陸亞城的杜嵐霜,讓你追求他最好能娶了她,那樣一來,你就是杜潯的女婿,就能慢慢把陸亞城掌控在我們手中。可你呢,竟然去追求一個毫不相關的下人!」
葉輪立刻解釋道:「華菱可不是什麼下人!她是將軍之後,而且也屬於貴族!雖然是三等貴族,但有朝一日她一定大有作為!」
老頭一揮手不屑的道:「三等貴族那也叫貴族?而且,你覺得她能有什麼作為?帶兵來跟我們決一死戰嗎?再說了,我們家族可不會讓一個滿腦子武力根本和賢惠沾不上邊的女人成為下一任家主的妻子。我得提醒你,葉輪,如果你還不醒悟,你家主候選人的資格,恐怕會保不住!」
葉輪先是愣了一下,才狠狠的說道:「保不住就保不住,我本來也不是長子。況且,我也不屑用女人來幫忙博得地位。」
這句話好像是觸動了老頭的某種禁忌,他憤怒的揮起拐杖狠狠在葉輪身上打了一下,罵道:「混蛋!我為你費盡心機的設計了那麼多東西,到現在來你居然跟我說這種話!你給我滾出去!滾!」
葉輪毫不在意的轉身就走,出門后還用力踹了一下門,以發泄心中不滿。
老頭無奈的搖搖頭,端起酒杯將杯子里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這時,盧飛洲才走上前來對老頭說:「大人,杜潯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叫楊昊天的,這個人有幾分本事。如果不是他,我們早就拿下陸亞城了。而且我們的生意也被他影響了不得不中斷一段時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解決掉這個小子。」
老頭心裡不以為然,心想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真的那麼厲害能影響整個戰局,還不是你這個混蛋,也不知道找的是些什麼貨色,竟然連陸亞城都拿不下來。
不過,他還是笑了笑,對盧飛洲道:「我們暫時不用動手,想必會有人比我們焦急。他們若能想到這一層,自然也會去把那個叫楊昊天的給弄死。況且,聽你們說起來,那個楊昊天確實有點本事,我們又何必去招惹他呢?」
盧飛洲上前一步,道:「可是……」
他話才開頭,就被老頭揮手打斷。隨即,老頭用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就緩緩走出了房間,不再去管盧飛洲。
盧飛洲一直等到老頭走遠,才關上門罵道:「這群該死的官僚!吃肉連骨頭都不想吐,早晚噎死!」
而這時,窗帘背後忽然有一個人閃身而出。盧飛洲絲毫沒有覺得驚訝,顯然早就知道這裡藏著一個人。而這人一直藏在這裡,竟然連葉輪都沒發現。
這人笑著對盧飛洲說:「盧老爺,現在你知道誰是你真正的朋友了吧?他們只想為自己謀取利益,而我們,是真的可以幫助你得到陸亞城,成為陸亞城的城主!」
盧飛洲立刻滿臉堆笑,對這人說:「我當然知道,一直知道!勞煩您跟宰相大人說一聲,我盧飛洲會一直追隨他,不論是不是可以當上這陸亞城的城主,我都一直為他老人家效力!」
那人不著痕迹的冷笑了一下,隨即又對盧飛洲說:「這你可以放心,我自然會在大人面前幫你美言幾句。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你當上陸亞城的城主,那豈不是更好嗎?」
頓時,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盧飛洲邊笑邊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遞給這人,說道:「這是一點小意思,就當是我請您喝酒了!」
那人也毫不客氣,接過錢袋就揣進了懷裡。
這時,外面忽然有人喊道:「大人,下一場戲馬上就開始了。」
「知道了,這就來。」盧飛洲應了一聲,隨即收起笑容,等面前這人收好了錢袋,才推開門與他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