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外交3

()一路行來又是另一番風情。碎顱王國明顯要比地精王國要野蠻貧窮。起碼在碎顱王國幾乎看不到什麼城鎮之類的大型聚集點，全是村落或者部落。但是碎顱王國的風氣明顯要比地精王國要好，各個種族都是和諧相處。你甚至可以在碎顱王國看到不堪忍受地精王國嚴格而死板的階層制度而逃過來的地精熊地精。

而一路隨行的大地精都是面色鐵青，明顯是被那些叛逃的地精給刺激到了。

來到碎顱城之後，翁智興大失所望。所謂的碎顱城其實只是一個山丘聚集地而已，完全看不出城市的樣子。三三兩兩的房屋散布在山丘之上，每個房屋都是高大堅固，於其說那是房屋還不如說是據點。山丘頂端是一個巨大的要塞，從要塞之中還冒出一道小河，蜿蜒著流下環繞要塞形成天然的護城河。

引路的食人魔眼色一使，趕過來的食人魔護衛將地精擋住，隨後親切的對翁智興說：「人類的使節，前面就是碎顱城了。你的護衛我們會安排好的。現在請跟我來，王已經準備好要見你。」

點了下頭的翁智興對地精護衛丟了個歉意的眼神隨著接待爬上山丘向那個要塞而去。

一路之上，翁智興仔細觀察，發現自己的推論是正確的。這個碎顱城根本沒有城市的功能事實上就是一個巨大的軍事據點。順著路慢慢走過，一路上那些民房什麼的其實都是駐紮著士兵。看著從據點中走出來查看的食人魔戰士，翁智興十分好奇，食人魔這樣嚴密的防禦到底是為了對付誰呢。

看到翁智興越來越好奇的神色，帶路的食人魔笑著問道說：「人類的使節，你有什麼疑問么？王吩咐過，只要不是要緊的事情都可以告訴你。」

翁智興說：「本使心中確實含有疑問，既然貴主有了吩咐，那麼本使就冒昧了。」

「問，人類的使節，你不是敵人，能告訴你的我一定都說。」

「多謝。本使以為碎顱城既然叫碎顱城，那麼起碼要有一個城市的基本功能。如今一路行來，卻是只見各種軍事設施，商店市集全無。還請閣下解惑。」

「呵呵呵，這是當然的。因為碎顱城不是碎顱城，碎顱城這個名稱只是那些外來者叫出來之後慢慢流傳開來。我們本國人更喜歡叫它碎顱嶺。這個碎顱嶺是碎顱食人魔的發源地，也是我們抵抗地精王國侵略的第二道防線中最重要的要塞。因為與地精王國連年戰爭，這個地方的民眾都往王國腹地遷移了，現在的碎顱嶺只有戰士勇士軍人存在。根本不需要什麼民用設施。」

「原來如此，卻不知貴國其他城市如何？」

「其他的城市也就和一般的城市一樣。不過我國較為落後，各個城市都是很貧瘠，說是城市也只不過是一些城鎮罷了。如果使節看到了，會笑話也說不定啊。哈哈哈！」

「哈哈哈，不會不會。」

「說起來，使節一路行來，對我碎顱王國感官如何啊？」

「哈哈哈，說實話，一開始聽到碎顱王國這個稱呼，我心中就是認為這個國度一定野蠻不堪。現在看來，雖然貴國不富裕，一路所觀人民卻是和諧友愛勇武無畏，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啊。」

「哈哈哈，使節想的卻是不差。我碎顱王國的確不慎發達。但是我們可以自豪的說，我們的人民都是自由的！當歐海英地精來到這個荒原開始他們征服殺戮的征程之時，我們這些殘存的部落被迫聚集在一起。不願意被奴役的我們組成了一個鬆散的聯盟，不團結的聯盟還是不是地精的對手。最終在付出巨大的傷亡丟失絕大多數領土之後，我們公推最勇猛善戰最智慧多思付出最大犧牲的碎顱食人魔為王族重新組建了碎顱王國。反抗奴役的我們完全廢除了奴隸制度，每個王國成員都是自由的平等的！在自由平等思想激勵下，我們才保住了現在這塊可以休養生息的領土。原本就不發達的王國組建之後為了生存一直專註於戰爭，對於文明之類的也就幾乎沒有改善。但是這股野蠻和對自由的嚮往，就是兩道支撐王國不斷抵抗地精入侵的支柱。想當年，王國最危急的時刻，碎顱嶺曾經被地精圍困長達一年之久。圍城之中，多少戰士勇士啃食著敵人親人戰友的屍體死死地守住碎顱要塞，保護了王國腹地組織力量進行反擊。啃食敵人屍體獲得力量，吞食親人屍體獲得勇氣，融合戰友屍體繼承意志，直到如今，王國還保持著這種風俗！」

翁智興一抹額頭冷汗，燦燦道：「真是奇特的風俗！」

食人魔奇怪的看著翁智興問：「你不感覺噁心厭惡么？你們這些文明種族不都是視食人為第一大惡習么？」

翁智興想：『丫的，華夏歷史上多少食人的事啊。再說我們咸陽雖然不吃屍體，卻是將屍體打釀成肉脯用來招民，和你們半斤八兩不相上下。我好意思鄙視你們么！』

翁智興正顏說道：「這是貴國風俗代表貴國一段光榮的歷史。所謂入鄉隨俗，本使卻不是那種以風俗不同來另眼看人之輩。」

食人魔拍拍翁智興的肩膀笑著說：「哈哈哈，人類，我喜歡你。你是個好人。」

捂著肩膀直皺眉頭的翁智興再次問道道：「對了，前面你說歐海英地精不是荒原本土，而是外界遷來的，那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人類，對不起。我忘了你們人類都很單薄。至於你問的問題，荒原原本是有地精的，但是歐海英地精不同於一般的地精。他們是千年前從荒原外遷移而來。歐海英地精完全是戰爭的種族，他們走到哪裡就只能帶來了殺戮死亡與奴役！遷移而來的地精首先征服了本土地精部落而後就開始大舉進攻各個本土種族。很多種族就這樣被地精給滅族了，倖存的集合起來抵抗就形成了我們碎顱王國。據說，歐海英地精是地精七大支之一，種族守護神隕落之後這個好戰無度的地精分支被驅逐。一路遷移就來到羅尼荒原。因為他們曾經有神的庇佑，所以地精具有大量的祭祀法師等超自然力量。這也是歐海英地精最強大的地方。聽說，你們人類也是遷移而來，還和地精打了兩仗？」

「對，我咸陽府是炎黃子孫華夏一族，從遠處遷移而來，找到塔里河這個水域之後就在中游安居下來。卻不知為何，地精的游牧部落一直騷擾我們的聚集地。而後地精王國又是接連派出兩隻部隊來攻打我們。雖然我咸陽僥倖獲勝，卻也是折損頗多。這才不得不付出巨大代價與地精議和。」

「這樣啊。」

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來到碎顱要塞。趁著引路的食人魔前去稟報，翁智興仔細觀察要塞虛實。全由巨大岩石構成的碎顱要塞堅固無比，又位於山頂還自帶暗河泉水，難怪被圍困長達一年也沒有陷落。要塞幾乎是完全封閉，除了一些開口之外連頂端都是由石頭壘砌而成。這樣的要塞除了長年圍困之外，想要強行攻破基本不可能。

很快，引路食人魔就出來帶著翁智興進入要塞往議事大廳而去。因為很少有通風采光的開口，要塞中很昏暗，一個個火盆發出不太明亮的光芒照亮一小塊地方。隨著食人魔不斷深入要塞內部，火盆變得稀少起來，就越發顯得黑暗了。黑暗中只見一道道發出各色光澤的眼珠時不時的出現消失，有點荒城鬼屋的恐怖感。

直到引路的食人魔推開一扇大門，突然傾瀉而出的光耀晃花了翁智興的眼睛。好不容易適應了強光的翁智興一打量就知道議事大廳到了。

和地精議事大廳略微相識的布置，只是這個大廳稱不上大字。狹窄的廳中只有十幾把椅子存在，屋頂之上弔掛著一個十分複雜豪華的吊燈樣式的物件，沒有火焰卻發出明亮的光芒。正中王座之上一個三頭食人魔氣勢非凡的正坐著。其他十幾把椅子上卻只有右方首席左方首席次席上三個生物坐著。分別是一名無比健壯的食人魔將軍，一名祭祀模樣的雙頭食人魔，一名蒼老的烏龜模樣的類人生物（？！）。

行禮之後翁智興用同樣的兩種語言問候道：「受華夏的繼承者、咸陽的統治者、炎黃子孫的領主、偉大而睿智的府尊沈言沈大人派遣而來，使節翁智興見過碎顱王國的國王陛下和諸位領導者，並帶來我主誠摯的問候！」

三頭食人魔三個頭一起開口說道：「碎顱王國執政官、碎顱食人魔族長、最高將軍、首席祭祀三首食人魔伊迪?布倫納?格內修斯?布洛克索姆謝過貴主上問候，並向貴主上表示本人的問候！」

「本使代我主謝過陛下的問候。本使此次前來是希望可以溝通雙方交流的渠道，開展雙方貿易，建立和平友好的外交關係。不知貴國對此有何回應？」

「貴使的來意和誠意通過接待一路之上的交流后的彙報，我已經十分了解。不過，貴使曾經前往地精王國，不知道貴國與地精王國簽署的協議是否對我國有害？」

「陛下，我咸陽與地精王國簽署的兩份協議對於貴國完全無害。只是關於前段時間咸陽與地精衝突的諒解備忘錄和一些貿易協定而已。不過，為了取得強大的地精王國的諒解，我們不得不開放了軍械採購權。這點，還希望貴國諒解。」

「軍械？貴國的軍械質量如何？產量如何？價格如何？」

「陛下，為了表示我咸陽與貴國建立良好外交關係的誠意，請看，這就是我們與地精王國的協議內容與我咸陽府軍械質量的報告。」

仔細翻看了文本內容的食人魔高層輕聲討論了下，最後三頭國王說：「坦誠的人類，你獲得了碎顱王國的友誼。我們感受到了貴國的誠意。我想比照地精王國與貴國的貿易協定，我國與貴國也可以簽署同樣的協約。不過我們希望我國採購的軍械可以特製。」

「完全沒有問題。貴國可以將貴方的各種要求說出來，我方可以做出樣品給貴方查驗之後再大量生產。」

「太好了。但是不知貴國是否可以縮減地精王國的軍械採購份額？」

「陛下，這點還請見諒。已經簽署了協議無法再縮減份額。不過我咸陽府可以增加貴**械採購份額降低價格，於低於地精的優惠價格供給貴國大量武器。成本價加兩倍，您看如何？」

「人類，貴國的誠意十足。我國原意與國家建立良好的貿易與外交關係。同時，我國承諾，若是地精王國對貴國採取不正當行動，我國為了保證軍械來源會給予貴國最大的支持。」

「太好了，如此，貴我雙發就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