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南時,你手流血了。」
半晌過後,他兩步走過去,將玻璃瓶里的玫瑰全都拔出來,放在地上踩碎。他的動作野蠻又粗暴,將玫瑰花全部踩碎之後,他再將玫瑰捧起來撞進垃圾袋裡。
只是,他手觸碰到玫瑰枝幹上的刺耳,被刺了一下,他只皺了一下眉,看起來沒有一點異樣。
把玫瑰全部裝進垃圾袋,他的手被刺得到處是傷。
因為玫瑰被踩碎,地板上紅彤彤的,崔晚晚也看不出來,他的手被玫瑰刺傷。
她只是站在旁邊,靜靜看著柏南時做這些。
等他裝完了,地板上的顏色要用拖把拖乾淨才可以。
崔晚晚轉身:「我去拿拖把吧。」
柏南時拉住她的手腕,垂著的眼睫輕顫:「對不起,我不知道。」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崔晚晚一笑,拿開柏南時的手,轉身去衛生間拿拖把。
防水的時候,她在走神。
滿腦海里都是剛才的一幕幕,柏南時像個小傻子一樣,將那些紅玫瑰放在地上踩來踩去。想著想著,崔晚晚忍不住笑了。
不是諷笑,而是有些心疼的笑。
他真的像個小傻子一樣。
還沒有一個男人在她面前這麼傻過。
水嘩啦啦的從桶里溢出來,溢到地板上了,崔晚晚才回過神,連忙去關水。
只是,當她的手覆蓋在水龍頭開關上,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有血。
是血,不是玫瑰花瓣搗出來的汁。
崔晚晚想到剛才那些玫瑰枝幹,上面有刺,柏南時那麼粗暴的將玫瑰撞進垃圾袋裡,一定被刺傷了。
他竟然一聲沒坑。
他連疼都不知道喊一下嗎!
崔晚晚拿著拖把從衛生間出來,看到柏南時靜靜的站在那,背對著他。他的手在抖,鮮血滴落下來,滴在潔白的地板上,比剛才玫瑰花瓣汁印下的顏色還鮮紅。
「柏南時,你手流血了。」
血都滴那麼多了,他似乎還沒察覺到。
知道崔晚晚的聲音提醒他,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在流著血,被玫瑰花刺傷的傷口也開始泛疼。
柏南時低頭看下去。
手抖得越發厲害。
崔晚晚抽了兩張紙過來,將他受傷的手包住,血很快浸濕了紙巾,染到崔晚晚的手心裡。
「傻子。」
崔晚晚罵了聲,把柏南時拉過去坐下。
在茶几下的抽屜里翻找出小藥包,只有紗布、棉簽和碘酒。
柏南時一看到那小藥包,終於有了反應,很抗拒的推開,「那些是不是又是林毅夫用過的?我不用。」
「……」
崔晚晚當然不由他,摁住他的手腕,「不許動。」
柏南時被吼住,就不動了。
接下來崔晚晚給他上藥,她很細心,動作也很輕。
此划傷的位置還挺多,崔晚晚廢了好大功夫,才將每一道小傷口都消了毒,然後裹上紗布。
兩隻手都裹住。
「像什麼?」崔晚晚一邊系蝴蝶結,一邊問他。
柏南時說:「像兩個熊掌。」
「我也覺得。」崔晚晚系好蝴蝶結,輕輕拍了拍:「好了,別碰水,乖。」
「乖?你把我當兒子啊!」柏南時沒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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