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慎言把她抱起來:「貪睡幾次沒事,但不能一直貪睡。」

厲慎言把她抱起來:「貪睡幾次沒事,但不能一直貪睡。」

張不喜看著墓碑上的那張照片,沉默了許久才吶吶開口:「真正的張不喜原來在這裡……」

暹羅貓告訴過她,真正的張不喜死在二十歲那年,還很年輕,身體是被拖垮的。

是誰,把真正的張不喜,葬在了雲港。

不管真相是什麼,張不喜都不知道了,包括身邊的厲慎言也不知道。

厲慎言只知道,他接到她消息所在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去了南川。

那人留下的信里,交代了許多事,讓他繼續以監護人的身份守在她身邊,慢慢等她到她二十四歲那天恢復記憶,不能強制讓她想起一切,不能刺激她的記憶。

厲慎言都照做了。

不讓會刺激到她記憶的人靠近她,也不讓她回來雲港,這是她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

他制止柏家人急切想要她想起來的心態。

但最後……

換來了什麼……

張不喜在墓碑前蹲下身來,望著那張笑靨如花的黑白照:「笑得那麼開心,那一定是你人生中最燦爛的一張照片吧。」

關於原主張不喜的記憶,已經不需要人告訴她,她腦海里本來就有張不喜的記憶。

很可憐的一個女孩,去世在最美好的年紀。

她受了很多苦,這個年紀去世對她的人生來說該多麼不公平,但是對她來說,一定是一種解脫。誰也不愛,誰都討厭她,除了小姜貞真心對她,好像沒有人喜歡她了。

在墓前待了一會兒,張不喜起身來。

細雨溟濛,不是很大,風起了一會兒細雨傾斜著下,頭髮上像沾滿了白砂糖。斷斷續續,這場雨下了一上午,直到下午才慢慢停歇。

**

張不喜現在已經暫停了所有工作。

她安心把時間用來陪著柏太和柏老,安心待在這個莊園里,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差,但她沒有難過,她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暹羅貓也乖乖呆在她身邊哪也不去。

像是在,陪著她度過最後的時間。

因為她真的快沒時間了……

晨時。

她醒不來。

厲慎言在床邊喚了她許久,直到一上午過去厲慎言仍然守在她床邊,等她醒來。她睜開眼的那一霎,厲慎言感覺眼前的時光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厲總,我是不是又睡了很久?」

她的聲音很虛弱。

昨晚疼了整整半夜,厲慎言抱著她,她在他懷裡疼睡著,一覺醒來到現在。

「沒有很久,」厲慎言將被子拉開,把她抱起來,「貪睡幾次沒事,但不能一直貪睡。」

他的聲音里透著疲憊。

是精神上的疲憊。

疼痛雖然折磨的是她,但厲慎言比她更煎熬,因為他的生命里全是她,只有她,不管最後結局怎麼樣,他都會陪著她。

就剩兩天了。

這天。

張不喜本想早點起來,給大家做早餐,但沒能起得來,再睜眼已經晌午。厲慎言一直陪在她身邊。

大家都以為,她是因為柏南時去世,心情一蹶不振,幾個哥哥忍著悲慟來安慰她。

柏老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因為都壓在心底,只有柏太整日整日都是鬱鬱寡歡,抱著懷裡始終抱著柏南時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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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隔壁男主總來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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