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4.第1434章 針鋒相對
沙漠城堡。
養心苑內,石亭中,丁都坐在石桌前,正輕輕吹拂著使女剛端上來的清茗,滿臉的陶醉之意。
亭外,樹蔭深深,繁花似錦,一派怡人景色。
這是他的一處私宅,幾年前從一名矮人族大商人手中買下來的,稍作整飭,就當作自已私人府坻。
整座府宅築式古樸,裝飾華麗,尤其後面的養心苑更是種植了數十種名貴的花草。
另外,他還豢養著十數名同族的貼身護衛與下人,打理著宅中一切事務。
午時,是丁都最感愜意的時刻,通常酒足飯飽之後,來到宅后養心苑裡這座小石亭里小憩一會,便有使女送上清香淡雅的香茗,躺在滿園花香中,半睡半醒,羨煞神仙。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愛喝那種擁有淡淡清香入口清爽的茗茶,並且半躺在午後寧靜的小石亭中,享受這美好愜意的時光。
這種無人打擾的清幽時光讓他身心俱放鬆,思想停頓。
那些繁重而瑣碎的公務事項讓他事無巨細,一一過問。
因為權力過大,下面人不敢作主。
他不但是整個城堡內的監獄老大,還是王府親兵護衛隊第三分隊的老大,除了沙漠城堡主拓陽及赤陽靈礦主拓方兩人之外,在職務與權力方面,他可能就屬於三號人物了。
這次拓磊王爺派他們三分隊來協助拓方的驃騎旅下屬的幾支分隊,其同協防赤陽靈礦的安全。
因為,據上頭可靠消息,有一批不知來歷的厲害人物將在不久,要對赤陽靈礦進攻。
其目的想佔領靈礦裡面豐富的靈源石。
靈礦在日益靈氣稀薄的帝國尤為顯得珍貴。
純屬於最高等的戰略物資。
所以,為了鞏固自已的統治地位,拓磊王爺這次並沒有因為對外戰爭導致兵力吃緊的情況下,而放棄對靈礦的守衛。
他派出實力強悍的親兵護衛隊中的第三分隊來協助拓方的驃騎旅幾支分隊來鎮守此地。
畢竟,這可是帝國十分器重的地方,不能出絲毫差錯。
這人若居高位,肩上的責任重大,日理萬機是最正常不過,一天到晚都很累,
哪怕丁都他身體強壯如牛,也有些倦怠。
何況還有一些不被外人知道的黑色秘密更讓他心神俱累,疲於應付。
雖然他試圖擺脫那種禁錮,但發現很難。
於是他也就極其溫和的順從了那份禁錮。
今天好不容易公務得暇,於是抽空回私宅想休息一會兒,卻來了一名不速之客,讓他心頭略微不爽。
不過,他一向是個不輕易發脾氣的好領導,何況這位客人還是他公務上的同仁,雖然職務與地位比他稍低,但其背後的靠山令人他不敢小覷。
這名客人現在就坐在石桌對面,全身戎裝,神色凜然,目不斜視,將使女殷切端上來的香茗視為無物。
這名客人不是別人,正是神蛟帝國護國軍團第八軍團屬下驃騎旅下屬,第十分隊隊長路遠山是也,隸屬拓磊王爺的親弟弟拓方部下。
路遠山身後,四名衛兵呈一字排列,俱一言不發,神情冷肅。
這與園中的盎然春色格格不入,讓人沉悶,壓抑。
丁都雖好涵養,面對這些人的無禮闖入,也直接無視他們,仍自顧自品茗賞花。
良久才嘆道:「路隊長啊,難道寒舍的茶水真的不合你的口味,要不,我再叫人換一杯如何?」
「多謝丁監長的茶水,遠山只是不習慣喝這種軟綿綿的茶水,遠山只喝能將喉嚨割破的烈酒,越烈越愛。」
路遠山不卑不亢地說道,瞪著一雙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丁都。
雖然丁都比他的官要整整大過一階,武道修為也整整比他大過二階。
但他心裡沒有一絲毫的懼怕,相反很冷靜,冷靜得讓人覺得可怕。
他知道丁都背後的靠山是拓磊王爺,但他背後的靠山卻是拓磊王爺的弟弟拓方神虎大將軍。
而拓方的背後靠山則是整個帝國的第一軍團。
帝國很大,也有很多象拓磊王爺這樣的國侯,國侯們,也各有自已的軍隊勢力。
但,帝國的第一軍團卻是所有軍隊中最可怕的一支力量。
因為,這支軍隊的組成成員,無一不是法力高強的修武者,或實力高強的戰士組成。
其中還包括著極度強大的雇傭兵與殺手。
可以這麼說,第一軍團,就是帝國的御林軍,直屬帝皇所轄管。
只不過,他路遠山只是被第八軍團驃騎旅從第一軍團借過來當第十分隊隊長。
他們驃騎旅相信第一軍團成員的實力。
之前,因為那個可疑的外地人被無故釋放,段超將這事說給他聽,當時令他憤怒得摔破一隻名貴的酒壺。
顯然,這是以丁都為首的地方勢力無視他們軍隊勢力的存在。
因為,有風言傳來,敵對勢力,正在想方設法,要打進赤陽靈礦,進行破壞。
如果出了一絲差錯,那麼,他這個分隊長的人頭,絕對保不住的。
為了軍隊勢力的威嚴,也為了自保。
他義無反顧地要來捋丁都的老虎鬚,給地方勢力當頭棒喝,讓他們清楚,帝國之內,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並且他極其瞧不起龍之殺組織之類的涉黑勢力,總認為他們在地方勢力的庇護下,無惡不作,為所欲為。
當然,他知道龍之殺的老大龍少崢是丁都的好哥們,他見過那名土肥圓一樣的矮人老大,一個具有靈脈境五階修為的凶人,極其的兇殘嗜殺,面對這樣一個無法無天的黑社會老大,他還不想正面去與之發生衝突。
畢竟,矮人族的隱形勢力,對於他們蛟人族而言,還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他還是選擇了相對而言好打交道的丁都,畢竟同一個體制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
「路隊長不喝茶,那可惜了,我們這兒只有香茗,沒有烈酒。不過,我想問,路隊長在這中午時刻蒞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
丁都知道來者不善,卻明知故問。
「聽說丁監長今天凌晨將我們第十分隊所抓獲的一名姦細給放走了,遠山不才,只想問個究竟,為何放了那名姦細?」
面對丁都的發問,路遠山也不動聲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