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坪頭山奇遇記一
秦良玉被她嚎的頭皮發麻,不得已才開口:「你是誰?」
秦良玉嗓音偏低,不細辨聽不出是男是女,那人影聽了之後,安靜了片刻,又哭的更加起勁:「公子救我啊,奴家是被他們劫上山來的。」見秦良玉不為所動,怕秦良玉不搭理她,又道:「方才奴家逃出來時,瞧見前面似乎有一處屋子可以藏身,只是奴家身上沒有照亮的東西,眼下走不到那去了。」
秦良玉蹙眉,沉吟片刻,從懷中掏出火折燃亮:「走。」
女子這才從地上站起來,因方才哭的太過賣力,此時妝已花了一片,也瞧不出原本的面目,秦良玉收回視線,安靜跟在女子身後。
「公子你是怎麼摸到這來的?」女子邊說邊回頭瞧秦良玉,見她生的俊雅,不禁又多看了兩眼。
秦良玉目視前方,淡淡開口,不答反問:「你怎麼逃出來的?」
女子又捏著袖子擦了擦淚水:「我答應了那山賊……他完事後便將我放出來了。」說到此處,似是又想起了傷心事,淚珠子一串串向下掉:「他們不是人!綁我的這幾日,日日拳腳相加。」
秦良玉依舊不慌不忙跟在她身後,再不開腔。
女子說的屋子也是一處石室,同曹皋方才綁她的那處並無太大差異,屋中空空蕩蕩,說話都帶著回聲。
秦良玉站在桌旁,瞧著女子縮在角落處,舉止可疑,似是在找著什麼,不禁冷笑一聲,將火折熄了:「我差點便信了。」
沒了光亮,女子的聲音又慌亂起來,連哭都忘了,語氣稍微凌厲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女子衣著暴露,一瞧便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姑娘,說起話來亦是漏洞百出,方才在路上說日日被毒打,秦良玉還特意瞧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身子,並未瞧見什麼異常,眼下進到石室,她又是一副算計的形容,秦良玉自然知道她並不是自己口中所說的被劫上山的良家婦女。
輕嘆一聲,秦良玉直接上前鎖住女子的咽喉,從容不迫問道:「你是誰?」
黑暗中突然鉗在脖子上的手使女子倒吸了一口冷氣,幾欲昏厥,她費力的抓著秦良玉的手,斷斷續續道:「公子饒命,奴,奴乃是這山賊頭子的相好的。」
秦良玉又使了些力。
女子哭道:「奴說的都是真的,那負心漢眼下又有了小老婆,瞧不上我了,我當初跟他的時候也是個黃花大姑娘。」見秦良玉並無鬆動之意,又道:「奴方才將你引進這屋中來,的確是存了私心,奴想在那負心漢面前立個功,畢竟來找那東西的人太多了,奴想著奴要是抓到了一個,他定會對奴刮目相看的。」
秦良玉聽的雲里霧裡,但仍沒有開口,那女子便從善如流將話說全了:「他們不知道那東西放在哪了,但奴知道,只要公子你將奴放了,奴便把那東西給你。」
「找。」秦良玉鉗著女子的手放鬆了些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