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做虧本買賣
舞台上,被白色燈光所包織住的是,是一個青銅器,應該類似古董類的東西。
很快拍賣會就開始拍賣,不少人開始喊出天價的價格。
沈藝涵對於這所謂的寶物沒有過多的興趣,最主要的是,她也沒錢買。
今天她的任務,就是記錄下這裡的一切。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沈藝涵撥開人群,打算找到一個最佳位置,偷拍幾張場內的照片。
剛找到位置,她打算拿出口袋裡的小型攝影機時,卻是被一個女人撞了手臂。
而她手中的小型攝影機,和放在一起的記者證,也隨之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沈藝涵心下一緊,趕忙蹲下身就想撿起東西。
然而與此同時,一道尖銳的刺耳聲響起,「這裡有狗仔!」
女人的話語剛落,霎時間沈藝涵成為了眾人目光所交匯的點,就連拍賣聲也截然而止。
要知道這地下的拍賣活動,一直都是見不得光的。
有許多拍賣的東西,更是拿不上市面。
所以對於這次拍賣會,都是保持著最高的警戒線。
如今卻是有狗仔混了進來,難免讓人緊張。
不過那些競拍者,更是抱著一絲玩味的觀看。
畢竟也有不少人,只是進來湊湊熱鬧。
很快,狗仔的出現,就驚動了大批保安。
還不等沈藝涵撒丫子跑,就被那些保安迅速的圍在了中間。
看著自己被人前後夾擊,沈藝涵就連跳船的心都有了。
不,她現在絕境,甚至連跳船的機會都沒。
在進入這輪船的時候,她第一保命的要點,就是絕對不能被發現記者的身份。
現在……她要完了嗎?
*
「祁總,還真是有不怕死的狗仔敢偷溜進來,現在可是有好戲看了。」祁逸庭的助理,宋志強對於這偷溜進來的狗仔,也是有幾分佩服。
這是什麼地方?
也敢進來拍攝?
祁逸庭在大廳二樓正中央的包廂,他臉色冷然,彷彿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淡淡的瞥了一眼大廳里亂糟糟的景象,只是一眼,他好看的劍眉瞬間緊蹙了起來。
沈藝涵?!
她怎麼回來了?
六年前和她離婚之後,他便再也查不到她的消息了。
原本平靜如波的眸子,再一次看到他的時候,眼底泛起了一絲不可察覺的異樣。
而成為眾矢之的的沈藝涵,緊咬著嘴唇,知道現在根本就沒人會來救自己,只能繳械投降了。
然而此時,一雙修長的長腿,卻是步入了沈藝涵的眼眸。
她微微抬頭,就看到了那張令她呼吸一窒的臉。
祁逸庭!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祁逸庭身材高挑,站在人群中十分出眾,然而他的目光,卻是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
沈藝涵愣了一下,這才確定,祁逸庭是在和自己說話。
她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祁逸庭的用意。
「我今天剛回國,本來想去找你,他們說你來這了。我剛才迷路了,不知道怎麼就被當成狗仔了。」沈藝涵那肯錯過這個機會,立馬上前,就挽住了祁逸庭的手臂,語氣裡帶著幾分委屈。
她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這個男人還算有點人性……
在沈藝涵挽上自己手臂的一瞬間,祁逸庭的目光瞬間凝結成冰。
而近距離接觸祁逸庭的她,自然也是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
她硬著頭皮,現在前有狼後有虎,死在祁逸庭的手中,總比死在那些保安的手裡好。
就在祁逸庭要帶她離開這裡的時候,此時卻是有一個男人攔在了兩人面前,「祁先生,您的這位朋友是狗仔,要是就這樣放她離開了,將這裡的東西都爆料出去,豈不是會讓我們損失許多?」
男人的話裡帶著幾分刺,氣氛一時變得有些緊靜謐。
沈藝涵身子有些僵硬,本來以為都已經完事了,這又是那跳出來的陳咬金?
「哦?你的意思,我祁逸庭帶狗仔上來?」祁逸庭神色依舊未變分毫,只是落在那男人臉色的眼神,帶著幾分冷厲。
那男人被祁逸庭盯得有些發毛,卻依舊強撐著道,「祁先生,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既然她是狗仔,自然就不能這樣輕易放過。要是你一人就打破了道里的規矩,這以後還不得亂了套?」
男人的話語落下,周圍的那些人頓時開始細細低語起來。
祁逸庭盯著男人看了好一會,卻是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帶著幾分冷酷。
「大家可以放心,今晚的事情,絕對不會被人透露出去一個字。」祁逸庭神色微沉,看著那男人淡淡道,「還有,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但是有時候,也是要為自己的勇氣買單。」
只是隨口的一句話,卻是給那男人帶來巨大的威脅。
誰不知道,祁逸庭在整個H市的勢力?
而且他性格果斷狠辣,這得罪了他的人,從來就沒有好下場。
就算今天沈藝涵真的是狗仔,只要他想帶走,就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個不字。
那男人也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腳下一軟,差點就沒站穩。
而祁逸庭不再看那男人,而是拽著沈藝涵就離開了大廳。
*
祁逸庭將沈藝涵帶到自己的房間,從這裡的窗戶望下去,可以將整個大廳一覽無遺。
經過剛才的一個小插曲,現在活動很快又恢復到了原來的秩序,拍賣的叫喊聲依舊一輪,大過一輪。
「沈藝涵,六年沒見,你倒是越發的狼狽了。」祁逸庭站在原地,打量著女人。
整整六年,他都沒有這個女人的消息。
六年不見,她的樣貌倒是沒有變了多少。
只不過倒是多了一絲女人的成熟,反而更添幾分魅力。
沈藝涵也是沒有想到,再次遇到祁逸庭,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臉頰像是被火燒了一般,有些難堪。
不過她很快就平復了心中的情緒,看著他道,「不管怎麼樣,這次還是要多謝你了。既然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現在她就像是一個受驚的鴕鳥,恨不得立馬把頭埋在沙堆里。
只要和祁逸庭呆在一起,每一刻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然而沈藝涵的手還未觸碰到門把手,卻是被祁逸庭一把拽住手腕。
「我祁逸庭從不做虧本的買賣。」祁逸庭唇角勾了勾,目色如同黑夜一般幽深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