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對台詞
劇組沒有多少經費能夠拿來宣傳,所以官博在開機的第一天就已經積極運作起來,發過定妝照,艾特過各位主演,每一條提到沈藝涵的微博都被祁逸庭點過贊,並且評論一個豎大拇指的表情。
為了這個表情沈藝涵沒少吐糟祁逸庭。
別人家藝人的老公支持老婆,都是發一些愛心或許星星眼期待的可愛小表情,祁逸庭乾乾巴巴的大拇指,活像是領導在視察工作的時候給予肯定。
陳玉指著她說不知足,祁逸庭一個微博長草的人會點贊會評論就已經很不錯了,還那麼多要求,也就只有祁逸庭不嫌棄她這麼多毛病,沈藝涵永遠都忘不了那根幾乎要從屏幕里伸出來的手指。
這時候許繪往往被兩人逗得不行,捂著嘴笑的模樣卻仍舊美得像畫一樣,笑完再站出來做和事佬,讓兩人注意自己的措辭。
官方微博放花絮視頻還是第一次,但是效果顯然要比定妝照和小段子要好,長達五分鐘的誠意很快得到了多家粉絲的點贊。
最活躍的還是李媛媛的粉絲,儘管這是一條魏澤的拍攝花絮,熱評第一和第二很快就被李媛媛的真愛粉搶佔,大呼女神在片場秒變李三歲。
作為主演之一沈藝涵自然也被官博艾特了,李媛媛說是魏澤的花絮,她原本沒打算點開看,卻發現後面的評論里有粉絲提到自己,說自己和李媛媛坐在一塊兒,加起來也沒有三歲的樣子,顯然是關係好得不得了。
因此得出結論,所謂渡你劇組的不和傳聞根本是無中生有。
渡你已經殺青,粉絲還在為幾個月前的傳言澄清,沈藝涵覺得這些小天使執著得可愛,更想知道自己和李媛媛加起來也沒有三歲到底是什麼樣子,於是點開花絮去看。
視頻里魏澤吊著威亞正在與女三號對戲,兩人有一段感情戲,所以女三號的眼神帶著一絲求得不得的不甘,不甘里還夾著七分愛意和三分執拗,是一種欲言又止的複雜,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心裡的情意。
但這只是原著里的描寫。
因為網劇過審標準並沒有電視劇那麼高,所以編劇在很大程度上還原了原著,這一段竹林里的打戲完全是按照原著來的,只是女三號的專業水平不太給力,眼神並沒有小說所描寫的那種感覺。
兩人對著台詞NG之後直接開起玩笑,顯然是私下裡關係就很不錯,鏡頭在魏澤和女三號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又忽然轉向竹林外。
沈藝涵和李媛媛穿著寬大的戲服坐在椅子上休息,各自的化妝師站在身後補妝,兩人的腦袋老老實實,小腿卻踢來晃去,嘴裡還喊著剪子包袱錘之類,簡直就是幼兒園小朋友的既視感。
關鍵是兩人的聲音還不小,手機同樣的音量,聲音卻明顯要比剛才魏澤和女三號說台詞的還要大,兩人越玩越起興,被幼稚的勝負欲驅使著,最後直接從喊話進化到了河東獅吼的層次。
沈藝涵忍著捂臉的衝動看完最後一秒,然後默默關上了手機,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拿齣劇本背台詞。
面對這樣的沙雕視頻,最合適的態度就是當做自己什麼都沒看到過,於是沈藝涵很快投入到劇本之中,開始背詞。
自從做了演員之後,她覺得自己的記憶力已經和阿宴有的一拼了。
有時候阿宴會在視頻的時候幫她對戲,台詞只看一遍就記得一字不差,這種遺傳了祁逸庭優良基因的強大記憶力往往讓她羨慕嫉妒恨,然後對著鏡頭一通吐糟,表示應該和兒子換換腦子。
而這時候阿宴就會雙手抱胸看著鏡頭,很認真地告訴她,「媽咪,你與其把時間用來講這些不切實際的話,不如低頭看看劇本,或許還能記住一句台詞,減輕你的工作量。」
真是兒大不由娘!
等沈藝涵被兒子氣到炸毛邊緣的時候,祁逸庭就會站出來安撫,說她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沈藝涵,在他心裡第一的位置誰也不能取代,雖然方法很俗套,但是效果很好,沈藝涵每一次都能被成功順毛,然後和祁逸庭繼續對台詞。
很多時候老公還是比兒子來得合心意的。
今天晚上祁逸庭有個越洋會議,所以沈藝涵只能獨自坐在酒店的大床上奮鬥,背了約莫半個小時,覺得一個人唱獨角戲實在難受,一通電話就把樓下的曉敏叫了上來。
對台詞這種事曉敏早就業務熟練得信手拈來,拿著劇本就開始念,而且不是那種平淡無波沒有起伏的聲線,還帶著角色應的感情。
雖然感情有點誇張。
對了兩段之後沈藝涵就被她的表演欲折服,「魏澤不是這麼演的,曉敏。」
曉敏又換了一種方法。
最後沈藝涵徹底放棄,「曉敏,你就當旁白來念吧,不用投入感情了。」
「那怎麼行?」曉敏認真道,「藝涵姐,為了讓你在聲情並茂中深刻體會台詞並且把它們背過,我一定會努力的。」
「可是你真的不用這麼努力。」沈藝涵道,「魏澤都沒你這麼努力。」
「有的。」曉敏道,「今天下午收工的時候魏哥還問我你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想過來跟你把明天的詞對一對。」
明天沈藝涵和魏澤有一個長達十幾分鐘的長鏡頭,一鏡到底,如果因為台詞出現問題而重新開始,的確很耗費時間。
儘管這個理由十分正當,但沈藝涵還是在第一時間想起以前看過的某某男藝人和某某女藝人夜晚共同出入酒店被狗仔抓拍,事後以對台詞為理由澄清的娛樂八卦事件。
大概是李媛媛那天說的話讓她在潛意思里把魏澤當成一個八卦源頭。
沈藝涵在一系列的腦補之中終於想起事情的重點,「你是怎麼說的?」
曉敏露出一個我明白我都懂的笑容,「我知道藝涵姐你每天晚上都要和祁總視頻,所以就直接跟魏哥說,你休息得很早,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