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019章:手中有劍初長成
秦儉定睛一看:自己的右手掌心,居然悄悄地「長出」一個尖尖的白色物體來。
是玉劍!
夜幕下,白色半透明的玉劍閃閃發亮,像是一根熒光棒。它劍鋒犀利,通體散發著一種逼人的寒氣。
當玉劍「長到「大約七寸長的時候,秦儉看了看腳底下,那個大傢伙也將頭抬起來了。它身體粗壯如斗,頭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看起來,它那烏黑髮亮的頭,就像一隻女士皮鞋的鞋尖。
「皮鞋」張開了嘴,吐出一條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來。那東西搖搖擺擺,靈動無比,伸縮速度也極快。
它看見了秦儉右掌上的「熒光棒」,它聞了聞,看了又看,不知那會發光的白色半透明物體,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是一塊白冰?還是一盞燈?
突然!它嗅到了一股不可接近的殺氣,於是它也憤怒了,張開血盆大嘴,向那白色的東西咬去。
「撕拉……」一聲,它那血紅的大嘴,被玉劍割成了兩半。下顎骨直接脫落。但是,它的身體卻如翻江倒海一般,向秦儉襲來。
「啊……去死吧……」
狂怒之下,秦儉胡亂地揮舞著右手那把玉劍,向它那圓圓滾滾的巨大身體上砍去,三四下,五六下,七八下……有時砍准了,有時砍偏了。
只聽得「吱吱吱吱」一聲聲亂響,它那巨大的身體,如麵糰一樣被玉劍斬斷得七零八落。一團團沉甸甸的肉團,被甩的到處都是。一股股莫名的液體,噴濺到秦儉臉上和身上。液體帶著溫度和濃烈的腥味。甚至有一股液體,還直接沖入了秦儉的嘴巴里。
「呸呸呸,蟒蛇血,居然這麼咸……?」
秦儉右掌一握,那把白色玉劍,竟然憑空消失在黑夜中。剛才的那一幕,彷彿只是一個幻想一般。
渾身是血的秦儉,從那一堆雜草走了出來,借著微弱的光,他看見了散落在草地上一段段巨蟒的身體,就像一個個被砍斷的輪胎。
……
「秦儉,你剛剛在做什麼呢?你身上,怎麼弄成了這樣……?」
昏暗的燈光下,當秦儉走到周老師面前時,周老師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哦,我沒事兒。我身上這些血,不是我的,我也沒殺人。」秦儉疲倦地走向一樓的衛生間,對著水龍頭沖刷身上的血跡。
「秦儉,周老師相信你是個好孩子。而且,關於那塊青磚,周老師也有話要對你說。」
周老師這麼一說,秦儉頓了頓,卻並沒有回頭。他用自來水瘋狂地沖洗著自己的右手手臂。
剛剛,當那條七米長的巨蟒抬頭要咬他的時候,他手中的「秋刀魚」突然發威,以快刀斬亂麻的形式,將巨蟒砍成了一個個幾何圓柱體。而且,他出手的時候,自己的右手手臂根本就不受控制一般。
此刻,他終於能幡然領悟,昨天在巷子里的時候,為什麼光頭彪哥會拿著磚頭不停地「自拍「了,因為有一股來自這把玉劍的力量,是根本無法阻止的。就好像,你動手去做一件事,完全是被人安裝了驅動程序一般。這種感覺,有些爽,也有些不爽。一時半會,秦儉因為頭腦已經懵了,完全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儉,你的右手沒事兒吧?」
周老師見秦儉有些發獃,而且不停地用水沖洗自己的右臂,覺得有些奇怪。周老師並不知道,剛剛,當秦儉右手臂「」長出了那把玉劍后,他的手臂一直就處於「發熱」狀態。就好像,一個發動機,只要啟動了就會自動發熱。
「哦,沒事兒,我這隻手有點兒癢。周老師,您剛剛說,那塊古青磚怎麼了?」秦儉轉過身來,才看見周老師神情更緊張。按道理,現在周老師的老婆已經被解救了,他應該如釋重負一般才對啊。
「那塊古磚,被人在廢墟里找到了。但是……」
「但是什麼?」秦儉預感有事兒要發生。
果然,周老師從刑偵大隊那裡打聽到了很多消息。而且,這些消息,聽起來一個比一個恐怖。
「什麼?周老師,您是說,那個黑骷髏在拘留室里,被人殺害了?」秦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而且死的很慘。」
「很慘,是個什麼樣子?」
「他的兩隻胳臂,都被人卸掉了。」
「啊……」
秦儉身體一顫,差點兒癱坐在水池裡。
秦儉見識過黑骷髏的厲害,他親眼目睹過黑骷髏一掌就劈斷了一個鋼製的門把手。他知道,黑骷髏綁架了周老師的老婆,將周落霞推下慶靈山,並且還殺害了好幾個人。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黑骷髏居然在拘留室里,還被人殺人滅口了。
對方為什麼要殺黑骷髏。黑骷髏被殺害的時候,為什麼會被人平白無故地卸掉了兩隻胳臂。難道,殺害他的人,認為他的胳膊裡面……
「周老師,聽你這麼一說,咱們會不會還有危險?」說話間,秦儉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住院部,因為他聽到住院部樓上好像有人尖叫了一聲。
「是的,這正是我要通知你的。那塊青磚被找到了,但是根據一些專家的分析,青磚裡面好像藏了一件東西。」周老師若有所思。
「哦,是……是一件什麼東西……?」
「磚頭裡藏了什麼東西,我現在也沒有頭緒。只是,我敢肯定的是,冷竹沒有拿到那件東西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冷竹是誰?」
「冷竹上人,一個心比毒蛇還要狠毒的人。那個被卸掉兩隻胳膊的人,就是他的手下,外號黑無常。」
「黑無常?原來那個黑骷髏的外號就叫『黑無常』。既然,冷竹有個手下叫作黑無常,那他會不會還有一個更厲害的手下,外號叫作白……」
秦儉話還沒說完,只聽「撲」一聲悶響,從住院部十樓的陽台上,摔下來一團白白的東西。一陣涼風從那水泥地面襲來,秦儉聞到了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