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戰場挑逗

第152章 戰場挑逗

人都是好奇的動物,也是喜歡尋根究底的脾性。

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都很想知道,到底是哪支援軍上來了,使得沮喪的士燮,如此振奮。

袁微同士燮最為親近,笑著問道:「兩軍對陣,主公喜從何來?」

又是大笑了一陣,士燮總算想起,這裡還有他人,連忙哼哼一聲,穩了穩情緒,沉聲道:「這裡有我弟書信一封,你們都來看看。」

袁微接過信,只是匆匆掃了一眼。

畢竟這裡還有數十號人,他也不可能真的逐字逐句的看下去。

但是,僅僅是掃了一眼,他的臉色,也同剛開始的士燮一樣,瞬間紅潤了起來,就是精神,也突然間振奮了許多。

其餘人心癢難耐,一個個傳閱過去,到了最後,等到信重新傳到士燮手中之時,大帳里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許多武將,都是興奮的滿臉通紅,如果士燮不在場,他們甚至會忍不住熱烈的討論一番。

袁微到底比較冷靜,起身對士燮說道:「既然主公有此援軍,何不高掛免戰牌,一來可以等援兵上來,二來也好重整士氣。」

士燮點頭,急忙派人在營外掛起三道免戰牌,深溝高壘,堅守不出,一面派張旻為使,快馬加鞭,請援軍速速上來。

探子得知,飛速報進城中。

袁耀正在城中,同眾將商議對抗士燮的攻城戰術,聽到士燮掛出免戰牌,不禁一愣,問李勣道:「士燮雖敗了兩陣,但是主力還在,卻為何突然間不出戰了?」

李勣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說道:「可能士燮發現軍中士氣不高,想要閉門操演,重振軍心,也可能士燮再等援軍上來,所以暫不出戰。不管哪一種,主公都需小心在意。」

「小心還不夠,與其在這裡猜來猜去,還不如前往士燮軍中,一探虛實。秦瓊、尉遲恭,令五千將士,隨我一同出城。」

越想也不放心,袁耀決定親自前去探查一番。

兩人得令,急忙出去,頃刻間,五千大軍就集合完畢,程咬金也跟在後面,帶著白桿親衛簇擁過來。

袁耀上馬,命人打開城門,五千人步卒,飛速出城,靠近士燮軍營。

軍營之內,士燮的兵丁見到袁字大旗,知道是袁耀親臨,都是探頭探腦,往外面張望。

今天的袁耀,依然是那一身白衣裝扮,只是肩上,披了一件猩紅的披風,看上去,除了儒雅的外表,也帶上了一絲血性的猙獰。

觀看的軍卒,雖然嘴裡不說,眼神里,還是有著一絲敬畏。

畢竟,這可是第一個敢同士燮爭鋒,還殺的士燮連續大敗的人物啊,在交州,哪怕割據的一方的吳巨,區景,也無法做到。

當然,還有那種中原人物的風度,也是令的許多的軍卒羨慕,雖然交州也是漢朝的領土,到底還是偏僻,對於中原的繁華世界,天生就有一種嚮往以及敬畏。

總之一句話,袁耀這一出現,可以說是吸引了士燮軍中所有人的注目,都是爬到高處,一睹中原人物的風采。

反正,士燮已經掛起了免戰牌,而且袁耀兵馬也少,他們也不擔心敵軍會突然進攻。

反倒是袁耀一邊,許多人提心弔膽,就怕士燮突然率軍殺出,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尤其是白桿親衛,每人都帶著一面大盾牌,防止有可能出現的冷箭。

其實,有著秦瓊、尉遲恭的護衛,除非袁耀腦子發熱,自個兒往前面湊,就是軍營里射冷箭,也能夠提前躲開的。

最不濟,拍拍屁股,往後退就是了,弓箭再強,也有距離限制不是,不是人人都能夠像黃忠那樣,百步穿楊的。

聽到袁耀在外面觀察自己的軍營,士燮也是帶著眾多文武,一起上了軍中的望樓,抬眼下望。

地面的士卒,也因為士燮的出現,趕緊各歸原位,不敢造次,一時間,因為士燮的出來,本來還有些嘈雜的軍營,又是安靜了下來。

馬上的袁耀,也發現了軍營的變化,四下里環顧了一周,也是抬起眼,看向軍營的望樓。

雖然是仰視,但是,袁耀一點也沒有仰視的覺悟,眼神里,也是露出一絲挑釁的意味,儘管,他也不能保證,隔著這麼遠,士燮會不會看到,不過,他還是高傲的昂起頭,對這望樓勾了勾手指,大笑道:「士府君好閑情,才打了兩仗,就躲在營中偷懶。」

士燮嘴角一抽,雖然袁耀沒有任何挖苦的詞語,聽起來,也還是那種開玩笑的語氣,他的臉上,還是一陣發燙,感覺袁耀這種不慍不火的話語,才是更加的讓他難受,這是什麼,這是赤裸裸的無視啊,毫不掩飾的瞧不起啊,難道自己的上萬大軍,就沒有給對方造成一點壓力,難道這小子真是嚇大的,已經到了麻木的地步?

不說話?別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

袁耀撇撇嘴,顯然沒有放過士燮的意思,而是故意的上前了幾步,擦著弓箭射程的臨界點,先是咧嘴笑了笑,指著自己,揚聲說道:「我就是袁耀,你們可看清了!我也是一個腦袋兩隻手,也不是三頭六臂,也不是殺人魔王,我此來交州,不過是奉了天子詔令,前來誅殺叛逆的,你等也是我大漢子民,為何跟著士燮一起,反叛朝廷,可知道,天子一怒,你等九族,都將橫遭不測,若是哪個棄暗投明,能夠殺了士燮,我保證上奏朝廷,封其萬戶侯,世代富貴榮華!」

「嘩……」

士卒嘩然,都是沒有想到,袁耀這廝,居然當著士燮的面,就開始挑撥離間,這可是一點挽回的餘地,也是沒有留下啊。

望樓上的士燮,更是臉色氣得發青,偏偏袁耀手裡,還真有詔令,這個可是貨真價實的聖旨,他哪怕飽讀詩書,也是張口莫辯,只能鼻子一歪,袖子一甩,就要走下望樓。

好不容易能夠有個氣氣士燮的機會,袁耀趁熱打鐵,就在士燮要下去的時候,挑釁的對著士燮勾了勾手指,大叫道:「士威彥,你不是想要南海啊,現在有個機會放在你面前,若是你辦到了,不消你一兵一卒,我自然把南海蒼梧兩地雙手奉上,更是保證,決不踏足交州一步,你可敢聽聽?」

「哼!黃口孺子,你有什麼話快說,老夫沒有閑工夫,與你這等姦猾之徒饒舌!」

可憐的士燮,平日里鑽研春秋,卻是沒有罵人的天分,想來想去,只能想到姦猾這個,他自認為極其嚴重的詞語。

事實上,袁耀並沒有因為士燮的評價而生氣,反倒是一旁的秦瓊等人,被殃及池魚,臉上有了怒容,只是,現在是兩方的主帥對話,他也不好插言,只能眯起眼睛,估量著這裡同望樓的距離。

故意的,袁耀又是往前靠了幾步,已經走進了弓箭的射程,營中的守軍,嚇得趕忙引弓搭箭,作出準備射擊的樣子。

袁耀輕蔑的一笑,指著士燮道:「難道士大人擁兵上萬,還怕了我一人不成,我不過踏前一步,你的軍卒就緊張成這個樣子,要是我發起進攻,他們不是要尿褲子了!」

「哈哈哈…..」

袁耀身後,凡是聽到這話的軍卒,都是笑得前仰後合,要不是有兵器支撐,恐怕有些人會笑得打跌。

就是有些嚴肅的秦瓊,也是忍俊不禁。嘴角微微的翹了翹。

而軍營之內,卻是人人臉上發燒,是啊,人家可是單人獨騎走上來的,他們卻緊張的擺出了戰鬥的姿勢,這兩相對比,自然顯得有些丟人,尤其是外面的笑聲,彷彿鋼針一般,格外的刺耳。

「可惡的小子!有種的同我單挑,仗著口舌之利,算什麼本事!」

受不得外面的嘲笑,征氏兄弟的老三哇哇大叫,黑著臉就往外沖,征洛征間急忙攔住,死死的捂住征閔的嘴,要知道,這可是兩邊主帥對話,征閔貿然插嘴,不是引得士燮不快,哪怕他們不是士燮的屬下,這到底也在人家的勢力範圍之內啊。

「豎子!難道你今日過來,只是為了羞辱我的嗎?」

士燮身軀顫抖,上下牙磨的咯咯直響,甚至於,他都有了一種一聲令下,命人射死袁耀的衝動。

不過,現在的袁耀,卻退出了弓箭的射程,他就是有心,也是無力。只能用力甩了甩袖子,打算再也不跟袁耀啰嗦了。

袁耀大急,高聲叫道:「士府君,別走啊,你不是想要南海嗎?只要你交出區景,我情願把南海讓你,然後保證帶兵回武昌,不再干涉交州事務。」

「恩?」

本來打算要走的士燮,突然停下腳步,顯然,也沒有想到,袁耀居然會當兩軍陣前,說出這一番話,不由楞住了。

一旁的區景,卻是臉色劇變,萬分警惕的注視士燮的臉色。

生怕士燮真的聽信了袁耀之言,把他交出去。木離也是緊緊的跟在區景身邊,手裡的狼牙棒,也是微微的前傾。

他們的舉動,也造成了士燮親衛的警惕,一個個立刻拔出劍來,擋在士燮面前。

一時間,望樓之上,突然劍拔弩張。

這一陣拔刀聲,也驚醒了士燮,老實說,有那麼一瞬間,他卻是心動了,若是袁耀秘密派人提出這個條件,他沒準就同意了,但是,袁耀偏偏當眾說出,不說誠意的問題,就是這個用心,也忒險惡了,也太卑鄙了,這可是明著挑撥離間啊,而且還是毫不掩飾的。

這怎麼不讓一向被人奉承巴結的士燮,有一種恨不得掐死袁耀衝動。

他要是真的答應了,恐怕士家的輝煌,也走到了頭了,要不了多久,背信棄義的士家,就可能被部下的反叛推翻。

所以,極度窩火的士燮,一巴掌扇在親兵的臉上,罵道:「混賬東西,這明明是敵人在挑撥是非,你們拔得哪門子劍!」

又強忍住怒氣,作出一副和善的樣子,對區景溫言說道:「區將軍放心,你既然來投,我士燮必定破家相容,若是作出背信棄義之事,天地不容!」

區景連忙跪下,哽咽道:「多謝府君厚意!區某願意肝腦塗地,驅策左右!」

士燮慌忙扶住區景,把住他的手腕,大笑道:「我與區兄一見如故,將軍何必行此大禮!」

區景正要說話,營外的袁耀又是不耐煩了,高聲叫道:「裡面的區景聽著,你本是朝廷重犯,若是迷途知返,殺了士燮來降,我以本身名譽發誓,饒你不死,更封你一官半職,保你子孫榮華!」

「你這豎子!」

士燮臉上的假笑,再也裝不下去了,胸中的怒氣,彷彿被點燃的火藥桶,轟的爆發了,他扶住欄杆,探出半個身子,大罵道:「昔日袁公路一世清名,卻如何生出你這個無恥之徒!」

區景也是遽然變色,咬牙切齒的喝罵道:「袁耀小兒,休要滿口胡言,我對士府君一片忠心,豈容你胡亂挑撥!」

滿營將士,也顧不得現在是兩邊主將對話了,聽到區景開罵,都是亂紛紛的高聲附和,想要用各種污言穢語,把剛才受到的悶氣,狠狠的反擊回去。

果然,聽了軍營一片罵聲,袁耀臉色漸冷,他使勁一拉韁繩,戰馬突然人立而起,仰天嘶鳴,就在眾人以為袁耀戰馬受驚,將要被戰馬甩下去的時候,戰馬卻突然落地,紋絲不動的立在原地,馬背上,袁耀面不改色,穩穩的坐在上面。

「絕世良馬!」

這時候,不單是袁耀一方,就是士燮軍中的眾將,也是眼前一亮,羨慕的看著馬上的袁耀。

趁著戰馬的拉風表現,軍營之內,也陷入了暫時的安靜。

袁耀沉著臉,一雙眼睛,閃過驚天的殺氣。

「噹啷!」

袁耀右手拔劍,斜指著高處的士燮,大聲喝道:「老匹夫,我好意同你相商,避免百姓兵戈之苦,緣何對子罵父!此豈士大夫所為?量你有何本領,敢如此狂言,有種的,出來同我單挑,現在兩軍將士為證,我們不用兵將,各憑自身本事,所有人都看著,哪個要是怯戰,生兒子沒**!」

「說什麼呢,姓袁的小子!」

「袁耀,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混賬小子,安敢如此辱沒我等!」

為了證明自己是有**的男子漢,士燮的諸子勃然大怒,紛紛拔出刀來,就要往軍營外衝去。

士燮胸膛起伏,面對如此侮辱,又是眾目睽睽,就是佛也有火,更何況是人,他當即仰天大吼,氣的聲音都是變了調,大叫道:「全軍出陣,給我殺啊,誰能殺了袁耀,我封他太守之職!」

早就按捺不住營中將士,紛紛嗷嗷的叫著,開了寨門,就往袁耀殺出,營中的弓箭手,也不管袁耀沒有射程之內,只是拚命的射箭,倒是嚇了程咬金一跳,急忙帶著人圍上去。

這時候,秦瓊也策馬近前,扯住袁耀馬韁,著急的叫道:「主公快走,我來斷後!」

袁耀兀自不動,對著望樓做了一個勾引的手勢,大叫道:「士燮老匹夫,我就站在這裡,有本事你出來!」

「殺啊,滅了袁家這個豎子!」

士燮諸子裝若瘋狂,一個個彷彿抽風了一般,騎著馬,死命的往前沖,比起前兩次作戰,勇猛數十倍,最少,袁耀就知道,士燮的兒子里,就有幾個根本不會武藝的,這時候也是嗷嗷的叫著,彷彿一頭紅了眼睛的公牛,往袁耀衝來。

袁耀見到如此大陣勢,轉了身子,如飛後退,只是幾個起落,就是鑽入大軍後面,這時候,袁耀的軍卒,也在秦瓊的指揮下,排好陣勢,緩緩後退。

射來的弓箭,也被盾牌靈活的擋住。

望樓之上,看到袁耀跑了,士燮還不解氣,大吼大叫,命令將士們奮起直追。

得到消息的袁微等人,這時候才爬上望樓。

袁微一把拉住氣得發抖的士燮,苦諫道:「主公息怒啊,袁耀慣於激將,這要是貿然出擊,恐怕要中埋伏啊!」

氣湧上腦的士燮,哪裡聽的進去,一甩袖子,倒把袁微跌了一跤,換了平日,士燮可能還會攙扶,說一些悔過的話,只是,人一旦氣極了,誰敢拂逆,那就是一時的生死仇人,士燮黑著臉,甩開袁微后,還有些不解氣,大聲叫道:「擊鼓,全軍進兵,務必生擒袁耀小兒!」

袁微大驚,又一次撲過去,抱住士燮大腿,苦苦勸道:「主公不可啊,我們有奇兵,就是一時之辱,以後也能還回去啊!」

士燮哪裡肯聽,一腳踢開袁微,厲聲喝道:「忍辱忍辱,袁耀那廝又不是罵你,你當然能忍,這口氣我要是咽下去了,錯生了男兒身!」

不得不說,老實人發火,還是極其可怕的,也是沒有理智的,士燮已經四十好幾了,又是文人,本來手腳不靈活,上望樓都要喘氣,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袁耀刺激到了,這一次,士燮下望樓那個麻利啊,幾步就竄了下去,又連聲催促親衛備馬,非要親自追敵。

其他人見了袁微的遭遇,誰敢再勸,都是一聲不吭,跟在後面。

士袛作為長子,也會些武藝,這一次恨極了袁耀,於是沖在最前面,他的身邊,全是士家的旁系子弟組成的將領團,這些人,實力也是極強,緊緊的跟在袁耀後面。

死死不放,袁耀也不知道怎麼,戰馬跑一段路,歇息一段路,彷彿故意在等他們。

士家子弟更是大怒,恨不能把袁耀生吞活剝,只顧著催促大軍,往前面殺去。

一旁的秦瓊,兵力不過五千,早被蜂擁而出的大軍衝擊到一邊,所以袁耀身邊,只有程咬金和白桿親衛數百人護衛。。

這可是樂壞了士燮的將士,除了少部分人攔住秦瓊廝殺,其餘的人,紛紛發足狂奔,前往追擊袁耀,當然,也是秦瓊武藝太高,沒人敢上去送死,就是勇猛如征家兄弟,見了秦瓊當面,都是拐彎就跑,反倒是袁耀這邊,軟柿子一個,兵馬一路上也不斷的潰散,反倒是好對付一些。

只是,真的有那麼好對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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