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屋裡就一張床
「上廁所去別地兒。」
趙勇就像沒聽見一樣,徑直往前去,步伐增快了幾許。
洗手間里傳來了蘇雅渃的叫聲,諸如滾開、混蛋、雜碎……
「沒聽見?耳聾了是不?刀哥辦事,閑雜人滾蛋。」
左邊的混混迎了上來,伸手就要推趙勇。
趙勇眼睛一瞪,對方的手還沒碰到他身體就被其捏住了手腕,猛地向上一掰,咔嚓一聲脆響之下立即響起慘叫。
痛、痛……
捏著混混的手腕前行,好似聽不見對方的求饒和痛叫。
右邊那人遂即奔上前來,掄起拳頭就往趙勇臉上揍。
趙勇直接抬腳踢去,簡單隨意,可出腿的速度卻是快如閃電,砰地將之給踢得噔噔後退,砸在牆上把臉憋紅了,上氣不接下氣。
遂即反手一巴掌將痛叫的那人打吐血了,靠在旁邊的牆上顫抖著身體流冷汗。
一切的發生不過眨眼之間,趙勇跨步踏進了陰暗潮濕的洗手間,特有的味道立即撲鼻而來。
抬眼望去,蘇雅渃被個光頭男摁在牆上,弔帶都被扯下了,裙擺被撩起老高,在這骯髒的環境露出絕美的姿容。
蘇雅渃早已嚇得花容失色,此刻見著趙勇直接就流淚哭了,大喊姐夫救我、姐夫救我……
趙勇眯眼挑眉,「刀哥?」
光頭男回頭猙獰低吼,「不想死就滾。」
「呵……」
趙勇笑了,很冷。
刀哥從兜里掏出把彈簧刀直奔趙勇,一刀就對準腦袋扎了下來,「多管閑事的該死鬼。」
抬起左手捏住了刀哥手腕,另一隻手掄起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趙勇冷冷說:「在太歲頭上動土,你是想死呢,還是想死?不知道她是老子女……小姨子?」
刀哥吐出一口血沫子,「臭小子,你有种放開老子單挑。」
「切,你不配。」
趙勇掄起巴掌又扇了過去,鼻血都給人打了出來,緊接著一腳將之踢砸在牆上,並順手奪過了彈簧刀。
他上前扶住蘇雅渃問她嚇著沒,並替她理好肩帶,弄好裙子,近距離一瞥之下還真目睹了大片白花花。
別說這些混子心動了,他都有點痒痒的。
拍了拍蘇雅渃的肩,趙勇叫她先出去,跟這刀哥的賬還得算算。
蘇雅渃害怕地點頭,那樣子特別的小鳥依人,弄得趙勇心襟又是一陣蕩漾。
待她離開后,趙勇走到刀哥面前,這傢伙已是色厲內苒,明明害怕得顫抖,嘴上卻還硬氣的說有本事弄死他。
「說實話,我真沒這本事,不過你這兩隻手,我看還是別要了。」
趙勇猛地將刀哥的手摁在牆上,後者劇烈掙扎都無用,只見寒光乍現,彈簧刀扎了下去。
「啊,我……我大哥是黑……」
話沒說完,又是一聲慘叫。
血,染紅了刀哥的手掌,啪嗒啪嗒地滴落。
扔掉彈簧刀,趙勇洗了手往外走,「再讓老子看見你禍禍姑娘,三條腿,卸了。」
出了洗手間,站在陽光下,他臉上又重新浮現了溫暖花開的笑容,帶著一絲痞氣,又有一點詭譎。
領著蘇雅渃去前面結了賬,本想按原路把家回,她卻說想要逛逛散心。
沒辦法,陪唄。
這一逛,就到了晚上,大包小包地拎著東西回家。
掏鑰匙,開門,進屋,換鞋,趙勇四仰八叉地奔到床上躺下。
蘇雅渃上前踢一腳趙勇,「我睡哪兒?」
趙勇瞧了她一眼,目光直視那一抹潔白,好似那花邊小罩罩都包裹不住,像要跳出來的樣子,小心思立即又活躍了幾分。
「你看哪兒能睡就睡哪兒。」
蘇雅渃連翻白眼,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屋裡就一張床,沙發都沒有,試問她還能睡哪兒?
姐夫跟小姨子睡,想想都有點爽歪歪。
趙勇倒是一副無所謂樣,可蘇雅渃臉都黑了,遂即又一副嬌羞樣,粉面桃花,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想睡床就滾去洗澡,臭死了。」
聞言,趙勇立即就從床上蹦了起來,二話不說,直奔洗澡間。
開水、洗澡,哼著小曲兒抹香香,……
等他裹著浴巾出來,心裡想著:小姨子,哥哥來了。
誰知走到床邊一瞧,蘇雅渃不知是疲憊了真睡,還是裝的,面朝牆壁背對他,喊了兩聲也不應。
「小姨子、小姨子……」
趙勇扔掉浴巾,露出只穿了小褲褲的身體,也不管她裝不裝,脫了鞋子就上床,鑽進同一張被子里。
嗚,好香的女人味兒,似乎還帶著一股特別的東西。
床有點小,兩個人擠一起很快就碰到了,即使蘇雅渃傳來一層薄紗睡裙,非但起不到防備作用,還讓人十分熱血翻湧。
腳碰到了腳,有點涼,好光滑。
不小心碰到了蘇雅渃,由於床一直都是個單人床,睡兩個人就好比是硬塞進一個人的位置,所以兩人就緊緊挨在一起,轉個身都很難。兩人一有動作,雙方都能感應到。
蘇雅渃呼吸急促地警告趙勇,嬌體有點輕微抖動,聲音很小,聽起來害羞的樣子。
趙勇愣了下,看來這小姨子還挺能裝,真以為他不知道她跟蘇曉嵐的關係?
「姐夫是正經人,哪能幹那事?放心……」
「那……那你的手抱我幹嘛,還……還有你的腳,別壓著我……」
趙勇說習慣抱著東西睡覺,然後閉上眼,直接打起呼嚕,可這戲演得也太假了。
蘇雅渃氣呼呼地哼了聲,忍了。
悶熱的天忽然下起了雨,啪嗒嗒地打在窗戶玻璃上,雷聲轟隆隆的。
蘇雅渃的小身體居然又往趙勇懷裡縮了縮,真是天公作美,她怕打雷。
屋裡黑漆漆的,只有外面的路燈照射進來的微弱的光。
趙勇早已習慣淺睡,稍有動靜便會驚醒,而就在寂靜的凌晨,他忽然睜開了眼,迸射出兩道懾人的寒意。
吱啦……
有人用鑰匙開了出租房的門,房東才有的備用鑰匙。
貓腰潛行的身影走了進來,趙勇不動聲色地繼續裝睡,聽腳步聲判斷有三四人的樣子。
看樣子,那包租公懷恨在心,這是報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