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7章 1517番外~張守義
「有一則佛教故事:從前有個書生,和未婚妻約好在某年某月某日結婚。
到那一天,未婚妻卻嫁給了別人,書生受此打擊,一病不起。
這時,路過一遊方僧人,從懷裡摸出一面鏡子叫書生看,書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絲不掛地躺在海灘上,路過一人,看一眼,搖搖頭,走了,又路過一人,將衣服脫下,給女屍蓋上,走了,再路過一人,過去,挖個坑,小心翼翼把屍體掩埋了。
僧人解釋道,那具海灘上的女屍,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你是第二個路過的人,曾給過他一件衣服。
她今生和你相戀,只為還你一個情。但是她最終要報答一生一世的人,是最後那個把她掩埋的人,那人就是他現在的丈夫,書生大悟。」
張守義聽完以後挑了挑眉頭,對於這些他並不相信。
「您可能不相信這些,可是您這輩子就是天煞孤星,如果您相信來世,聽我的建議也不為過。
半山腰的那家也不是普通人,有人陪伴的日子不好嗎?」
這句話說動了張守義,他笑了笑「好,就聽這位大師的,村長,我要出錢請村裡的鄉親們幫忙整理一下。」
劉茂才點頭,只要這位不總是獨自一人上山,其餘的都不是事。
第二天,張守義帶著二十個村民去了埋葬張家的墳地旁。他也不是不懂這些,規規矩矩的在張家墳前燒紙錢。
然後二十人開始平整這裡。用了三天才弄出來,然後張守義又請人把平整好的地方栽上很多的樹。
劉茂才也不管他怎麼折騰,等到劉竟澤來電話,把張守義的情況都跟他說了。
「三叔,今天晚上讓他給我打電話吧。」
「我知道了,這位什麼時候離開?我看著他也折騰完了。」
「呵呵,三叔,我今天就勸他,不過他是一個非常軸的人,不一定會回來,如果他還留下,您就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中,我明白了,我轉告他晚上給你打電話。」
劉茂才恨不得張守義馬上離開,主要是擔心這位真的出點事,自己擔不起。
吃完晚飯「同志,竟澤打電話過來,讓你給他回個電話。」劉茂才笑著說。
張守義笑了笑,自己在這裡折騰,人家這是煩了。
「你打電話找我幹什麼?」
「馬上就要打仗了。」
張守義皺著眉頭,「那邊不是已經部署好了嗎?」
「懸殊太大。」
「明白了,後天你讓飛機過來接我吧,我最後一點餘光也散發了吧。」
在劉家屯待了這一個月,他心裡平靜了很多,戾氣也消散了。
他也想開了,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價值。想著自己窩囊的等死,有點好笑。
「好,你終於肯回來了,這次你坐鎮,我去邊境。」
「到時候再說吧。」張守義說完放下了電話然後去了外面和劉茂才一起離開了。
張守義今天睡不著了,本來以前自己就精神衰弱,晚上根本就睡不了覺,來了這裡以後改善了很多。
這馬上就要離開了,今天失眠了。
腦海中想起了那位大師的故事。他小聲的嘟囔出來「要是真的是這樣,這輩子我也算是葬了你,那麼下輩子你是不是要嫁給我?
嫁給我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必須給我多生兒子,讓我張家也人丁興旺。」
張守義說完自己笑了。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上山了,看著自己選出來的墓地,覺得挺不錯的,要是能夠找到爸爸的屍骨就好了,可是已經找了十多年了,還是沒有一點消息。
又回頭看了一眼,這才離開。今天他自己上山,躺在了水潭旁邊,以後就沒有這麼休閑的時光了。
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他突然被驚醒了,坐起來揉了揉腦袋,一直在做夢,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讓自己回想也想不起來。
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還是趕緊的下山吧,要不然這村長又還著急了。下山的路上走打了幾隻野兔子,石頭那小子又該高興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張守義離開了。
就這樣他又開始忙碌的工作,什麼危險的事都是他去,他告訴劉竟澤,兩人必須選一個時間長的人留在家裡坐鎮,所以他隻身一人去了外國,反正這場戰爭是沒有開始。而且還得了很多的進出口貿易。
十年以後,人民的生活已經提高了很多,國家的國庫也豐富了很多。
「我放假一個月。」
「我也放假,你整天的在外面跑,換你留守,我也要出去一趟。這麼多年沒有回家了,我也回去看看。」
「也行,你去吧,最多半個月。」
「怎麼你請假就是一個月,我就只有半個月?」
「嫌少啊?那就一周好了。」
劉竟澤笑著搖頭,拿這個人真是沒辦法。
劉竟澤回了劉家屯,村裡人都挺高興的。
他在家裡陪著劉愛民兩口子。也是整天的上山,也知道了張守義選的墓地。
「三叔,石頭,我死以後也要葬在這裡。」劉竟澤笑著說。
「竟澤,你?」
「三叔,人總有一死的,我知道的,你放心,我就是告訴石頭,這個地方一定給我看好了,我也要在這裡。」
劉茂才也不知道說什麼了,自己侄子,這個年紀就安排自己的後世了。
又過了五年,張守義是徹底的撐不住了,每天就在醫院熬著。
這天劉竟澤過來「你送我去劉家屯。」
「你現在不能動。」
「馬上,我要馬上過去。」
劉竟澤看著瘦的已經脫相的人,實在是不忍心拒絕他。
剛才大夫已經跟自己說了,他就是在這裡熬著,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既然這樣,那就隨了他的心愿吧。
直升機送張守義回了劉家屯,劉茂才身體還是可以的,拄著拐棍還能走。
現在的村長是大山爸,他看到了飛機降落,然後看著有人被抬下來了。
他是知道有位大領導已經在山上選了墓地,所以看著被抬下來的人,也沒有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