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離開?
()伊瀾面無表情的坐在大廳中,眼神放空,毫無聚焦的看著前方。
聞殤妖嬈的走到伊瀾面前,滿是魅香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細細的媚眼瞪的老大,滿是疑惑道:「她怎麼了?」
一旁的夜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也不知道伊瀾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見完無言之後就變成了這副樣子。獃獃的一句話都不說,無論是誰喊她都好像沒聽到似的。見這樣的伊瀾夜也只好跟著她一起呆,學著伊瀾的一舉一動漸漸已經成為夜的習慣。
「小兔子,是不是撞著腦袋了?」聞殤靠近伊瀾,過於濃郁的香氣襲來,伊瀾不由的打了幾個噴嚏。本以為噴嚏之後,她就會回過神來,誰知眾人都太小看伊瀾發獃的功力了。無論外面的世界如何變遷,伊瀾始終不受任何影響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天吶小兔子,你莫非真的傻了?」聞殤撫額嘆道:「這樣一個花一般的年紀就這樣變成傻子了,可憐,可憐……」
聞殤本以為自己這句話能夠把伊瀾激醒,誰知依舊是絲毫不奏效。
「夜,你確定她是伊瀾?」平日里鬧騰的不得了的伊瀾安安靜靜的坐在這已經是個奇迹了,現在竟然還對他的諷刺置若罔聞。這孩子要麼就是受了什麼極大的打擊,要麼就是真的傻了。
「小兔子~」所向披靡的魅力,略帶一絲撒嬌的語氣,聞殤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伊瀾。他也不再說話了,就這樣看著。
大廳中時間好似停止了一般,伊瀾、夜、還有聞殤,三個人都一動不動的。尤其的聞殤的姿勢更是相當糾結,若不是時間靜止常人還真難擺出這樣的姿勢。
樹伯哼著小曲,捧著一株小花經過。不由得側目相看,有些疑惑的停住腳步聞殤身邊。上下確認了一番,的確是聞殤啊。這演的又是哪一出呢?
「走開,你擋著我了。」本是魅惑的聲音,可是在聞殤口中說出來,明顯的就是一種威懾。樹伯先是一驚,原來還以為聞殤是被定住了,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還不走?」略帶挑釁的語氣,讓樹伯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聞殤的光輝歷史他也是有所聽聞的。此人行事毫無章法可言,殺任何人,做任何事都隨心而至。永遠都不出現在他眼前或許才是最安全的。
樹伯連忙捧著小花離開,想來這些天來,日子過的真是戰戰兢兢的。真是有些難以想象本就只有無言一個厲害角色的小院子現在都住著些什麼人呀這規模,這整容,說出去恐怕都沒人相信。
這樣宛如靜止的世界不知持續了多久,一片花瓣的出現打破了這小小空間的寧靜。
聞殤感覺身後一陣寒氣襲來,他自然是知道除了那朵小花,在這院子里可沒人會這樣冷冰冰的對他。
髮絲瞬間飛起,猶如利劍般划裂了向他攻來的花瓣。聞殤的身體還是一動不動的擺著那個糾結的姿勢。不過他那姿勢從背面看來的確有些猥瑣。也難怪無言會看不下去。
無言本就沒想過僅僅這一片花瓣能傷到聞殤,不過他沒想到聞殤竟連躲都不躲的就化解了他的招式。
看著聞殤依舊那樣糾結的姿勢,無言的眼神更加冷了些。
「伊瀾。」
聽到無言的聲音,伊瀾好像瞬間被激活了。就好像一個精緻的木偶瞬間有了生命一般。
不過一緩過神來,伊瀾卻是狠狠的被嚇了一跳。
眼前的臉,美艷妖嬈,濃郁的香氣,讓伊瀾又一次無法控制自己的噴嚏。
聞殤眼睜睜的看著伊瀾朝自己美麗的臉上噴著唾沫卻沒有躲開。過了好一會才發作道:「你這隻小兔子,竟然敢朝我這完美的臉上噴口水你,你打算如何賠償我的精神損失?」
無言看著聞殤一系列誇張的言行,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極度的不屑。憑聞殤的本事,要在伊瀾打噴嚏前躲開,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可他卻一動不動的等著伊瀾把噴嚏打到他臉上,這安的是什麼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伊瀾知道自己是做了十分不禮貌的事,便有些著急道:「我幫你擦乾淨。」扯起袖子就往聞殤的臉上蹭。
因為聞殤比伊瀾高出許多,伊瀾只能踮著腳,一隻手撐著聞殤的胸口,另一隻手在那張細膩的臉上毫不留情的蹭著。
這樣的場景看著無言眼裡卻是另一番意思了。直接走上前,拉著伊瀾的手往外走。
見著伊瀾不知所措的被無言拉著走,聞殤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花花,要去哪裡?」伊瀾怯怯的問道,總覺得最近的無言有些不好惹。伊瀾在他面前也只好乖乖的恢復了最原始的本性,像個小兔子一般的順從。
無言只是緊緊的拽著伊瀾,什麼話都沒有說直直的往自己的房裡走去。
路上遇到洛淵,伊瀾不經意間瞥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這樣的表情是極少出現在洛淵身上的。永遠的風輕雲淡,好似這世間的一切事情都逃不過他的掌控一般。
門被狠狠的吹開,伊瀾突然感到一陣恐懼,不過看著緊緊拉著自己的無言。那一絲擔心也就煙消雲散了。沒有無言,她必定是活不到今日的。即便此刻的無言好像已經被憤怒填滿了,可是他依舊是那個一直陪伴著她的花花。
無言的房間,之前的伊瀾是那麼的熟悉。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伊瀾害怕輕易的敲開無言的房門,害怕與無言又一些莫名的眼神接觸,害怕打擾到無言,害怕一切有關於他的事……
緊握的手終於放開,略顯落寞的眼神好似嘆息。
伊瀾不敢直視無言,只是盯著桌上的兩把琴,一個是無言的秘弦。另一個就是自己的溟音。
這樣尷尬的靜謐持續了許久,無言終於緩緩開口道:「伊瀾,這把琴,很好……好好收著。」
只是這樣的一句話,至於要那樣把她拉到這裡嗎?
「無言,我可以進來嗎?」洛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好似伊瀾的救贖,可是她卻怎樣都高興不起來。伊瀾似乎在期待著什麼,某些她還無法言喻的東西。
門又一次被吹開,洛淵毫不猶豫的選擇忽略若有所失的伊瀾,徑直朝無言走去:「邊境告急,或許你猜的沒錯……」
無言閉上雙眼,過了一會。無言又回復了那一副清秀少年的模樣,冷靜道:「什麼時候啟程?」
「現在如何?」洛淵微笑著提議好像對這件事十分期待一般,
無言略微沉思道:「我們今晚啟程,伊瀾和夜跟我們一起走。」
洛淵早已猜到無言不會在讓伊瀾逃出他的視線了,不過多了一個夜還是讓他有些許吃驚。
伊瀾在一旁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好像是跟自己有關吧。反正伊瀾在這個家裡一向是沒有話語權的,只等著無言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