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投訴，她的衣服太涼爽

「雷宇晟！」是媽媽，是媽媽撲過去，她擋在了雷慎謀的面前抱住了爸爸。

爸爸為了避開迎著他的腳直直而來的媽媽，急著收力收腿轉向之間，差點兒摔倒自己。

「你不要管！養不教，父之過！」

「不要打了！不要打他了！今天是爸爸的葬禮！今天是我爸爸的葬禮！他會傷心的！」

媽媽將自己爸爸掩埋在爸爸的懷裡，肩頭聳動。爸爸臉色依舊難看，但那在媽媽的腰間環緊的遒勁雙臂卻已漸漸柔和起來。

湘湘阿姨走向雷慎謀，一邊扶起他一邊嗔責著，「快起來，你這孩子，傷心過度也不敢口不擇言！你爸爸媽媽得多傷心。」

雷慎謀從地上站了起來，輕描淡寫地拭了拭唇角的血漬。

「湘姨，你來的正好。你和諸曉晨女士是閨蜜，那麼請您幫我確認一下，這幾張照片……是否是客觀事實？」

「確認你爹個頭。「湘湘阿姨看也沒看便向雷慎謀一頓暴栗」你今兒真是錯吃啥了！行了！快給我起來……」

「這張是我的姐姐雷慎晚出生時的照片，而彼時我的爸爸正在跟另一個女人舉行婚禮，我想知道，這場婚禮上的這個女人是誰……」

「還有，這是一張我的爸爸抱著我的正面照片，但同時照片的一角有一個拍了半個身子躺在產床上的女人，那個女人又是誰？」

「……聽說我出生的時候，諸曉晨女士帶著我的姐姐雷慎晚身處另外一個遙遠的地方……那麼我的生母，究竟是誰？」

秦川叔叔這次是直接拖了雷慎謀往外走，媽媽則緊緊地抱著臉色青紫的爸爸不放手。

「諸曉晨！雷太太！是你，是你奪走了所有愛我的人！我恨你！我這輩子沒恨過什麼人，但你，卻成功地成了我最痛恨的人！」這是雷慎謀在被拖出門的時候的最後一句瘋吼，大致所有在場的賓客都聽到了。

雷慎謀大鬧姥爺的葬禮后，不知去向。

爸爸在盛怒下令讓小五叔叔掘地三尺的拿他！還說找到就地處理，不用復命請示！

原本一直沉浸在悲痛中的媽媽此時反而振作起來，亦步亦趨地看著盛怒中的爸爸，生怕他做出什麼不敢想象的事情。

雷慎謀大鬧葬禮的事兒也可以說是賓客盡知，但卻唯獨姥姥當時不在場。媽媽大致是不想這些事兒傳到姥姥那裡，當晚，她和爸爸回了雨田別墅，而我則回了盛世豪庭去陪姥姥。

然後，然後，我就聽說爸爸被送進了ICU。

……

雷慎晚這一覺好長。

「夢到什麼了？哭得那麼傷心？」秦易坐在床邊，手上拿著張紙巾。

雷慎晚張了張嘴，並未發出一個音符。

「你說什麼？你想要什麼？」秦易手忙腳亂地遞過一杯水，雷慎晚看了眼那杯水，抬頭看向秦易。

秦易直視著她，並無任何負疚感，「現在這杯水什麼也沒有。昨天晚上，我覺得你必須得休息一下！」

雷慎晚倒是沒有再繼續糾纏昨晚的那杯水的事情，配合地喝了一口，嗓子里已然能發出公鴨一般的聲音，「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