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病災結束
第185章病災結束
今天,是整個小鎮最值得紀念的一天,也是小鎮上頗為溫暖的一天,是所有人歡騰雀躍的一天。
經過這些日子的付出和努力,目前為止所有小鎮上的病患已經全數康復,到了最後一名病患宣布出院的時候,所有人都熱淚盈眶,這是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得到的結果,離不開所有人不遠萬里的支援和付出。
整個西區一片歡騰,今天是最後五十七名患者痊癒出院的日子,做過了各項指標的測試,已經證明了他們到達了出院的水平,這場病災經歷了近兩個月的時間,也算是徹底結束了。
從剛來的低沉絕望,到現在旭日暖冬,這些不顧自身安危而來的醫護工作者表現出了崇高的品德,所有人的配合,志願者的付出,以及各界的捐款,都為這這場戰役的勝利付出了付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當然結果也是眾望所歸,奮戰在最前線,最危險的地方這麼多天,醫護人員們也終於能夠回家了,這些天的夜以繼日殫精竭慮,也許會在以後的日子裡,成為他們美好的記憶,在心頭籠罩永遠無法忘記的一段寶貴的過去。
直到總負責院長宣布,隨後一名病人出院的時候,全場沸騰,多少人是出自真心的開始瘋狂吶喊,這麼多天過去了,終於結束了。
白淽和顧玖笙站在隊伍的最末尾端,原本權璟霆是安排了讓她上台去講話的,但是她這個人也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事情做完了也就完了,這些事情她的確是不太適合,所以拒絕了他們的請求。
「接下來,我們有請此次特地從A國趕來支援我們的,白氏醫院的大夫當中的負責人,甘叔上台給我們講話。」院長雀躍不已。
甘叔在一眾大夫們的推搡當中上台,握著話筒,有些激動的看著台下,這個活了半個世紀的老人,在看著台下那一張張對於他來說還是十分稚嫩的面容時,不免有些情緒波動。
在一年前,他老人家從來沒有想過,他也還能夠有這麼的一天。
「各位,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我老頭子嘴笨,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在座的各位都是醫者,我還記得我在到白家的時候,白家家訓教導我的幾句話。」甘叔眼眸迷離,像是想起了很多年前一般。
「醫者,不畏苦痛病患,凡傷痛者必救,若遇危難之際,則挺身而出,以岐黃之術救治,若不痊癒則不退,這幾句影響了我的一生,也讓我找到了我應該去做的事情,今天,不光是我做到了這些話所說的東西,我們在座的所有人都做到了,無論是這裡的人,還是社會各屆不遠萬里而來各位志願者,醫護工作人員,我們都做到了捨身忘己,以大局為重!」
台下一片靜謐,甘叔說的這幾句話,幾乎所有白家的大夫都是耳熟能詳,因為這幾句話被高高的懸挂在所有白家的醫院大廳里,是對所有醫者的勸誡,也是警示。
若說從前對這些話沒有任何的感觸,而現在,他們是徹徹底底的有了十分的感觸,這些天是日和不眠不休奮戰其中,是如何為了挽救患者的生命而不斷奔波勞碌的,他們都歷歷在目。
事情過去了,現在回想起那些剛剛過去的日子,居然覺得那麼的如夢似幻。
白淽和顧玖笙站在最後的位置,她靠在男人的懷裡,看著台上的甘叔,甘叔現在,和她第一次見到的那個老人不一樣。
也許白元培活著的話,也就是這個樣子了,能夠在努力拚搏之後站在台上,將自己所有的感觸和經驗都告訴所有人,能夠規勸現在,展望未來。
「當時為什麼不上去?你應該也感觸頗多。」顧玖笙看著甘叔說了句。
白淽聽到他的話笑了笑,「我會不會上去你不是清楚嗎。」
在白淽的世界里,既然過去了,這些事情她就不會在提起,人總是要不斷向前看的,而且她也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場合。
「不過我總覺得你拒絕大哥的要求,是不是另有所圖啊?」白淽湊過去額頭抵著他的下巴張口道。
男人笑了聲,將她擁的更緊,「這兩天變聰明了。」
白淽搖頭,「我這不是聰明,而是我太過了解你了,你這是不想讓我拋頭露面,減少給你增減情敵的機會對不對?」
幾乎是一語中的,顧玖笙擁著她沒有說話,嘴角輕勾,視線落在甘叔的身上。
她有多麼好,他一個人知道也就行了,當初過來的時候,他是將自己捧在手掌心裡的寶貝借給了那些奄奄一息的病人,而現在,離病去疾,他也應該將寶貝收回來了。
別人不需要知道她有多麼好,這樣的話,她便永遠都是他一個人的。
「我剛剛好像看到了權先生過來了是嗎?」白淽說著探頭看了眼。
好像權璟霆是提過要給她頒發什麼榮譽來著,現在已經是最後的關頭了,權豐當然要出現了為這件事情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也算是給他們這麼多年忙碌的人們一個完美的終結。
顧玖笙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不遠處站在甘叔身後的權璟霆旁邊站著的西裝革履的男人,就是權豐無疑了。
「想起了我們剛剛到這裡的時候,那種場景幾乎讓我一輩子都難以忘記,在災難來臨的時候我們是多麼的慌張,多麼的害怕,可是總有一些人,他們會在天塌下來的時候挺身而出,撐起那一片天空,在這場屬於我們的戰爭當中,我們保護了我們的家人朋友,做到了當初宣誓時應該做的一切!山川同月,異域同天,這便是,我們來到這裡的意義!」甘叔激情澎湃的吼出這句話。
台下一陣激烈的掌聲響起來,像是經歷了這麼多天的小心翼翼之後豁然開朗的放肆,震耳欲聾。
白淽環顧四周,這場送別會是在小鎮最中央的中心體育館里舉行的,聚會過後,所有的志願者醫療隊都要離開這個地方了,除了少部分的人會留下來鎮守以外,其餘全部撤走。
在奮戰了一個多月之後,能夠有這樣的結果,是最讓人欣慰的。
蘇念念脖子上掛了個照相機,不斷的找角度給台上台下的人拍照,這次她可得好好的拍點照片留著,這可是十分寶貴的紀念啊。
轉悠到白淽面前的時候,她端著相機,「你們倆笑一個!」
顧玖笙和白淽齊齊的看著她的鏡頭,雖然沒有放肆大笑,可是卻能夠看得到兩人嘴角的笑容,沒有看彼此一眼,嘴角掛著的笑意卻是相同的能夠膩死人。
蘇念念低頭看了眼相機里的照片,「真是,長得好看就是任性啊,隨便怎麼拍都行。」
「不過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長得真是越來越有夫妻相了。」蘇念念說了句。
白淽看了眼顧玖笙,再看看蘇念念,「有這麼像嗎?」
「嗯,你沒說過情侶之間的模樣會越來越像嗎,夫妻之間更是,我前段時間也覺得我爸媽長得越來越像了。」
白淽轉頭捏著男人的下巴開始仔細端詳,她為什麼沒有覺得自己和顧玖笙長得越來像了。
「是這樣嗎。」
蘇念念抓著兩人的動作再拍了兩張,普天之下也就只有白淽敢這麼撥弄顧玖笙的臉了,這男人還一臉的樂在其中的模樣,感情是真好。
甘叔下台之後,輪到了權豐上前,對於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他這個元首有必要做出說明。
「首先,我要對這次不顧自身安危前來支援的大家,致以崇高的敬意。」權豐說著彎下腰對著所有人鄭重的鞠了個躬。
「你們所有人,都是我們M國的英雄!是你們給我們帶來了生的希望,也擋住了病災的侵襲,保護了千千萬萬的普通群眾.」
用聲情並茂的姿態所說出來最煽情的話,是讓這裡所有人能夠在最短時間內流眼淚的最好武器,這一個多月以來,他們經歷了如何的過往,是怎樣一次一次爬起來擋在前面,他們都清楚。
沒有人是不恐懼的,哪有人真的不害怕,可是這些害怕,在能夠救治的患者面前,變得那麼的微不足道,他們所有人的都知道,如果這個時候他們不頂上的話,一旦最後一道防線失守,將不可預估。
為了能夠戰勝這場病災,他們所有人,包括其中最柔弱的女孩子,都變成了從前自己沒有想過的超人,肚子擋住了前方的病魔。
在這場戰鬥當中,他們首先要做到的便是能夠打敗自己,最終再成為能夠救治旁人的人。
「在這場病災中,所有人都是英雄,可是也湧現出了更多人,他們比英雄還要承擔更加多的責任,有這麼一個人,她不屬於這個國家,卻義無反顧的來到這裡,連續半個月的時間不眠不休,仔細摸索出了一套最適合醫治病人的藥方,也挽救了這裡所有的人!在找到方法救治之後,幾乎是清空家產,從萬里之外的A國為我們帶來了大夫和藥材,讓我們能夠順利的打贏了這場戰鬥,在這裡,我以M國元首的身份,對白淽小姐致以崇高的敬意。」權豐說著對著白淽的方向微微頷首。
白淽有些發愣,對著他老人家鞠躬還禮,她也沒有想到權豐會親自讓她上台去。
顧玖笙牽著她的手在眾人的注目下一步一步的往台上過去,甘叔有些熱淚盈眶的看著白淽,那個受盡苦難的孩子最終還是迎來了屬於她自己的春暖花開。
就算沒有老爺子在身邊教養,就算被白建禾和荀露霞用卑鄙的手段扔出了白家,可是萬幸的是,小小姐長得很好,長得比他們很多人都要好。
在她的身上,甘叔看到了白元培從前教導的一切東西,基因這種東西是帶在骨子裡的,龍生龍鳳生鳳,白家的孩子,就算被扔到哪裡,都一樣能夠做出和旁人不一樣的成就,讓人仰望注目。
「在此,我將授予白淽小姐,M國勇士勳章,享受最高國際友人的禮遇,永遠都是我M國的座上之賓。」權豐看著眾人道。
「好!!」
「啪啪啪!!!」台下一片叫好聲響起。
權豐接過了一旁人遞過來的勳章,雙手遞到了白淽的面前,「白小姐,謝謝你了,這是你應該得到的。」
這份榮譽代表了一份贊同,一份承認,代表了他們永遠都不會忘記曾經有這麼多的人不顧自身安危的來保護過他們,是兩國之間交好的證明。
白淽雙手接過,「謝謝您。」
「你們夫妻都很善良,同時也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權豐看著顧玖笙道。
他看得出來這兩個孩子的感情十分的好,無論是在權家還是在這裡,他們都未曾將自己心底那份對對方的愛意深藏起來,而是選擇了將它表露出來,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看到了沒有,那個是我們家大小姐,是白氏的唯一繼承人,也是我們老先生,生前最寵愛的小小姐啊。」甘叔興奮的同身邊人說道。
趙醫生知道他的高興,對於甘叔來說,能夠看著白小姐得到這樣的榮譽,無疑和從前高中狀元,光耀門楣是一樣的,而且白家還只有這麼一個女兒。
這是所有人對於白淽能力的一個肯定,這不光是白淽的榮譽,更是對白家的肯定。
蘇念念歡喜的蹲在台下拍照,現場的所有信息畫面都是通過現場直播的方式轉播到了A國,所有關心這場病災的人只要打開電視機都能夠看得到這個時刻。
作為白淽的好朋友,蘇念念自然也是極其興奮的,不過沒想到這場表彰大會沒有在帝京的國會舉行,這未免有些太過遺憾了。
「蘇記者,這是給您的。」一個工作人員將紅色的絨布盒子遞給了蘇念念。
她放下相機接過來好奇的打開,「這是什麼?」
「應元首的要求,這是對所有參與這次救助任務的人員所頒發的一個紀念勳章,希望您能夠好好的保存。」工作人員開口道。
蘇念念回頭就看到了在給所有人頒發紀念勳章的工作人員,她打開了手上的絨布盒子,盒子里的勳章樣式十分的簡單,是M國國徽的模樣,可是卻加了一些因素進去,她是記者,所以最下方帶著一支筆,背部纂刻上了她的名字以顯示獨特性。
倒真是紀念感滿滿的東西啊。
顧玖笙看著台下歡騰的樣子,低頭吻了吻白淽的額頭,「恭喜你,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這一趟原本不帶著這些沽名釣譽的的念頭來的,可是卻得到了這些,也算是對她的付出,有了一個肯定的回報了。
「那我拿到了這個勳章,你是不是很驕傲?」白淽仰頭看著他。
顧玖笙狀似思考的想了想,抬手揉揉她的腦袋,「嗯,很驕傲,我老婆很厲害。」
她笑著踮起腳尖,輕輕的吻在了男人嘴角,台下一片人生鼎沸,這一幕被所有在場的機器給記錄下來了,同時也轉播到了海城。
蘇念念看著抓拍到的照片,羨慕的搖頭,「真是好啊,肆無忌憚的秀恩愛,差點沒把我這個單身狗給甜死了。」
她之前對於談戀愛這種東西從來沒有想過,畢竟感情這種東西是不能勉強的,該來的那個人,你就算不等他也會翻越萬水千山而來,可是不該來的那個人,你再怎麼等著也沒用。
被這兩個恩愛精給秀的她都差點想要原地找個男人給嫁了,也讓她來試試這戀愛的酸臭味多好。
「蘇記者,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們拍兩張照片啊。」這邊的沈言和沈玉相擁而來。
解下口罩之後,她們三姐妹的樣子暴露人前,都是個頂個的美人胚子,可是卻到這個地方消瘦了不少。
蘇念念點頭,架著相機看著她們,「你們開始吧。」
三姐妹將得到的紀念勳章放在身前,臉上帶著最為滿意的笑容,離家這麼多天,父母每一次打過來的電話她們都不敢接,就算再怎麼累都扛著,現在也得到了最好的回報,一切都結束了,臉上綻放的笑意分明。
「蘇記者,您說我們要是過去和白醫生合照的話,她老公會不會答應啊?」沈言有些小心翼翼額開口問。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們也知道白醫生的老公不是那麼喜歡和人交流的人,也只有在對著白醫生的時候臉上才有柔和的情愫,不然對誰都是冷冰冰的。
蘇念念看了眼台上的兩人,「你們過去試試吧。」
大家都是攜手並肩作戰的人,這麼多天也培養出感情了,這三姐妹對白淽,都有一種崇拜的情愫在其中,雖然白淽的年齡說起來,要比她們要小。
聽了蘇念念的話,沈玉帶著兩個妹妹往白淽那邊過去,不少人其實都想要過去和白淽拍合照的,奈何她身邊的男人真的是壓迫感十足,讓人望而卻步,不敢上前。
「白醫生。」沈言帶著兩個妹妹佔到了白淽面前。
正在和顧玖笙說話的白淽視線轉過來,就看到了三胞胎站在她面前,她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沈玉她們在和她合作的那段時間內,因為任務的確是很重,所以很少有交流的時間,三個人在她面前同時出現基本沒有,就算有也是帶著口罩的,等到確定了藥方之後,她們就被安排去負責了更為嚴重的區域,白淽也很少見到她們了。
可是對於這三胞胎的印象,卻是一點都不少。
「沈玉。」
「白醫生,你看看我們三個,是不是長得很像?」沈玉調皮的眨眨眼睛。
她面前的三個姑娘,身高几乎一模一樣,面容清秀小巧的瓜子臉,身材比例也幾乎一模一樣,看得出來她們的父母也是生的不錯的,不然的話不會是這個樣子的樣貌。
「像,你們簡直要一模一樣。」
不過從她們身上的服飾也能夠看得出來,她們的性子完全不同,要說區分的話肯定也是十分好區分的。
「白醫生,謝謝你的照顧我們從你的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我們一起合個影吧。」沈玉開口道。
其實從這段時間清閑下來之後,她們也有了空閑去了解白淽到底是什麼人,也清楚了她的身份,或者是她丈夫的身份。
他們夫婦這樣地位不低的人,卻願意到這個地方來為戰勝病災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顧九爺那樣的人,能夠屈尊降貴的蹲在地上一罐一罐的去照看藥罐,幫著他們做最普通的工作,也是最累的工作。
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能夠再見到白淽夫婦,能夠和白淽一起工作那段時間,對於她們來說格外的珍貴。
蘇念念將相機端好了站在幾人的面前,「看著我這邊,要拍了。」
「等一下!」白淽叫住了蘇念念,將遊離在鏡頭之外的顧玖笙拉了過來,穩穩噹噹的挽住了男人的手臂,「好了,可以了。」
其實她們都想能夠和白淽夫婦拍張照,可是沒人敢去喊顧先生啊,現在好了。
「一二.三.」蘇念念開口。
照片定格了當中的五個人,就算是被白淽拉進去的,男人臉上也沒有絲毫的不情願,還是十分配合的將這照片拍完了。
「白醫生,我們也要分別了,謝謝你的照顧,祝你們夫妻百年好合,琴瑟和鳴。」沈玉對著兩人道。
白淽笑了笑,從口袋裡將手機掏出來給她們加了微信,「以後如果你們能夠到海城去的話聯繫我,我給你們做嚮導。」
三姐妹高興的帶著白淽的微信離開了。
白淽對著身後的人勾勾手,「不是我說啊,為什麼所有的人都祝福我們百年好合?讓我和你好好的?」
顧玖笙擁著她往前走下台,「剛才蘇念念不是說我們有夫妻相嗎?」
而且這段時間之內,他們夫婦做出的努力眾所周知,所有人都看得到,最好的感情不是你儂我儂,而是能夠真正的尋到靈魂伴侶,能夠攜手面對所有的難關,也能夠共同經歷那些旁人不能經歷的痛苦。
這些他們在白淽和顧玖笙的身上都看到了,只要一個動作就能夠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這樣的感情羨煞旁人。
「我們這邊可是轉播啊,直接將所有的畫面給轉回國內的,你們兩倒好,這動作撩人的很啊。」蘇念念對著兩人的背影叫了聲。
這麼肆無忌憚若無旁人的,恐怕國內現在已經快崩了。
白淽回頭望了眼現場,寧筬因為頭頂上的倉鼠的緣故這兩天都沒有出門,他們也打算留在後面處理後續的問題,所以提前同權璟霆說過會留在這裡一段時間。
外面的雪依舊很大,白淽拉著顧玖笙要往寧筬住的地方過去。
「慌什麼呢,你這動作走的。」顧玖笙將人拉回來有些不滿的看著她,「你就這麼著急要去見寧筬?」
「我是挺著急去見他的,不過我是去看看虺的情況。」
在順便笑話笑話寧筬。
「那也得走慢點,地上的積雪很厚,一會兒你摔了。」顧玖笙將人死死的扣在身邊沒有放開。
「乾媽!」大老遠的傳來了一聲孩童的聲音。
白淽和顧玖笙齊齊抬頭,就看到了從那邊跑過來的宴曦,她眼中一亮,往前跑過去接住了孩子。
「你怎麼來了?」白淽抱著宴曦歡喜道。
許是因為嶠兒的緣故,白淽看到宴曦的時候總有種看到自己孩子的感覺。
「媽媽帶我過來接爸爸。」宴曦環著白淽的脖頸奶聲奶氣的開口。
顧玖笙走到兩人身邊,輕輕捏了捏宴曦的臉。
「你想不想我?」白淽親親小傢伙的臉頰。
「想!」宴曦說著湊過去親了口白淽的臉,再勾著小身子探過去要親吻顧玖笙,男人往前低頭,順利的讓小傢伙親到自己臉頰。
「宴曦,快下來,你乾媽這段時間太累了,她抱不動你。」清玥從遠處走過來,她手上還帶著一捧鮮花。
聽了清玥的話,宴曦叫喚著要下來,白淽將他放在地上,牽著他的手。
「大嫂,你是過來接大哥嗎。」白淽笑道。
算起來,權璟霆也是一個多月沒有回過帝京了,他們在奮戰的時候,這些人何嘗又不是呢。
「出門的時候原本打算只我一個人過來的,可是宴曦說他向你們了,我便帶過來了。」清玥笑道。
白淽低頭捏捏宴曦小臉,「你也想大哥了吧。」
清玥搖頭,「他很多時候一出任務就是去一個月,我都習慣了,倒是沒什麼想不想的。」
簡短的寒暄了幾句之後,清玥帶著宴曦過去尋權璟霆了,白淽和顧玖笙並肩往寧筬住的小洋樓過去,見到宴曦讓白淽的心情更加的好,嘴裡不自覺的就開始哼歌了。
到門口的時候白淽看著門口有些烏眼青的保鏢,再看了看院子里原本放置規整的花盆都被清空的一乾二淨的,這寧筬這兩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站在陽台上的寧安看到了進門的兩人,原本臉上緊繃的表情變了變,急忙匆匆下樓。
「白小姐,你們可算來了。」
這兩天,他原本都要過去尋白淽的,可是保鏢也不讓他往那邊過去,他也就沒有過去,不過倒是看完了整場今天權豐的講話,也知道所有過來支援的醫療隊都要撤出小鎮了。
「這是怎麼了?」白淽看著客廳內的情況問了句。
「哥哥心情一直都不太好,許是因為他身上虺的緣故,我還想要請您過來幫幫忙,看看能不能把她們給分離開了。」寧安說道。
不然的話這段時間哥哥都快要瘋掉了,每天頂著那麼只倉鼠會議也沒辦法開,就算是吃飯都沒辦法好好的吃。
哥哥已經整整三天沒有洗澡了,對於潔癖的寧筬來說,可想而知這是如何難以接受的。
「就是放在頭頂,也不影響做其他事情啊,寧筬臉皮這麼厚,還害羞啊。」白淽回了句。
「不是這樣的,是因為」
「你可真是會說啊。」寧筬咬牙啟齒的從樓梯上下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白淽身邊的顧玖笙,就差沒變成刀子割他的肉了。
看到他的樣子,白淽忍住笑意,面前的男人髮絲凌亂,看上去有些頹廢,可是頭頂上卻蹲著一隻胖乎乎的倉鼠,莫名的有種十分可愛的感覺。
估計所有看到寧筬的人都是這種感覺吧。
「那隻貓,以為我綁架了它的老鼠,在我的窗外叫喚了整整兩個晚上!」寧筬幾乎快要抓狂。
白淽這才想起來,他說的不會是小白吧,她把小白這個因素給忘記了。
小白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還是挺執著的,既然知道了它的倉鼠是在寧筬這裡,那麼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的。
看到他的黑眼圈,白淽有些慚愧的摸摸鼻子,跟著捅了捅身旁的男人。
「小白它,的確是有點鬧騰啊.」
「有點鬧騰?!」寧筬音量變得有些高,死死的盯著她,「你見過它抓玻璃的樣子嗎?」
指甲扣著玻璃發出的尖銳聲音,差點沒把他弄成了神經病。
把那貓放進來了,差點沒把他的頭皮給拽掉了。
「抱歉抱歉啊,是我考慮不周,下次我帶著它過來給你道歉。」白淽尷尬的開口,手再次捅了捅顧玖笙。
男人眼皮子動了動,跟著指尖一動,寧筬頭上的倉鼠被挪動到了寧安的手上。
頭皮獲得自由的寧筬一下子跳起來,白淽鬆了口氣,「我想你還是先去清理清理你的腦袋吧,我給寧安把脈。」
寧安坐在沙發上配合伸出了手腕,白淽順勢給他診斷一下這兩天的情況如何。
「怎麼樣白小姐?」虺有些擔心的守在一旁看著白淽。
「重塑五臟六腑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需要慢慢來才行。」白淽出聲安慰道。
虺有些擔憂的看了眼寧筬上樓的方向,這兩天寧先生對於她的排斥,她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畢竟她是異類,很難讓人接受。
「好好吃藥,等到我們回來了,再有幾次的治療,你也就能夠好起來了。」白淽囑咐道。
「回來?」虺看著白淽,難道。
後者點頭,將她從桌上拿起來,「差不多,我們也該出發了。」
一切的一切,總是要有個解決的辦法才是,她始終相信,車到山前必有路,邪不勝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