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頹廢男人
「小姐，您還是去樓上雅座吧，那比較清凈，景色也好，可以望見大半個朱仙鎮。。」小二殷勤的說道，看孔凌打扮就是富家千金，這些小姐們性格都很清高的，做出請孔凌上樓的意圖。
「不用，樓下熱鬧一些。」孔凌更喜歡熱鬧，而且聽這些客人說話，興許能打聽點什麼出來，邁步走到臨窗的桌子旁，坐了下來，小二愣了一下，暗道這位小姐還真是奇怪呢，用肩頭的白手巾擦著已經很乾凈的桌子，笑道「小姐用點什麼？不是小的妄言，神仙醉可真的連神仙都動凡心的。」
孔凌顯然對此更感興趣，「難道你們見過神仙？神仙那可是無**無求的仙人，還能在意神仙醉？更何況天宮佳釀什麼沒有？你們說得定是做不得數的。」
「這話可就錯了，小姐，我同您說，咱們這之所以叫朱仙鎮，就是因為有神仙降臨，才得此名的。」小二滔滔不絕的講起史來，「我們掌柜的先祖偶然救了一隻猴子，要不說怎麼好人有好報的，果然不假，那隻猴子很有靈性，感念先祖的恩德送了他幾罈子猴兒酒，那酒香真真是撲鼻，據說香飄十里，先祖很是精明，不捨得飲用，本來也擅長釀酒，就鑽研起來，廢了大半輩子的功夫，翩翩少年郎在酒窖里熬白了頭，才琢磨出這神仙醉，成為祖傳秘方，後來開了這酒樓，以買酒為生，有一日——」
小二很擅長講故事吊人胃口，見孔凌瞪大了黑漆漆圓溜溜的眼睛，一副非常想知道的樣子，笑道「有一日，一位仙風道骨的人來這買酒，一連喝了好幾瓶，沒想到竟然醉倒了，此時旁邊的人才見到他身上透出來的霞光萬道，瑞彩千條，他喝酒的酒杯都變成了金子，神仙半醉半醒，在牆上題字並且畫了一對仙鶴，沒料到仙鶴竟然活了起來，只要有樂聲就起舞飛翔。」
「哦？那現在還有嗎？」孔凌抓著小二問道，流氓兔坐在桌子上，耷拉下腦袋，這種事就以孔凌的修為都能做得到，哪值得她好奇？少見多怪，孔凌還是閱歷太少了，比不得本兔神，就在流氓兔暗自非議的時候，感覺身上一涼，兔毛根根立起來，瞬間就恢復了平常，流氓兔警惕的四下望去，並沒有任何異常，那剛剛是怎麼回事？
「有的，有的，只是引仙鶴起舞的笛子除了那位神仙之外，誰都吹不響。」小二不無遺憾，抬手指了一下東邊的牆壁「您看，那就是神仙畫的仙鶴，旁邊的玉笛就是神仙留下來的。」
「神仙就沒有教你們老闆的先祖吹笛子？」
「哎，據說當時所有人都傻了，跪在地上向神仙磕頭，哪還記起吹笛子的事情？神仙下凡可遇而不可求，先祖也說了，人要知足，能用神仙醉引來神仙，也是極為難得的，沒有笛子反而更好一些，省得太過招搖。」
孔凌連連點頭，目光落在牆壁上，那對展翅**飛的仙鶴雖然經過歲月的消融，不那麼的光亮，有些褪色，可是仙鶴卻活靈活現，那隻玉笛到是光亮得很，孔凌很想去一探究竟，只是人太多，實在是不方便。
「老闆的先祖是明白人，知足常樂，也是他能保有神仙醉的原因。」
見小二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孔凌笑道「給我準備你們這特色的菜肴，再來上兩壺神仙醉，我也品嘗一下能引得神仙動凡心的美酒。」
「好咧，您稍等。」小二一甩毛巾，高聲道「特色小炒，兩壺神仙醉。」就聽見後面廚房有人應答，流氓兔蹭到了孔凌身邊，壓低聲音「娃娃，這個地方不能久待，剛剛——剛剛——」
「什麼？」孔凌從牆壁上收回目光，強壓住對那隻玉笛的興緻，她真是手癢的很，恨不得將笛子拿過來把玩，看看怎麼引得仙鶴跳舞？
「呃。算了，可能是我多想了吧。」流氓兔想了想，又用靈力四周查探，沒有任何異樣，在坐的人應該都是凡人，剛剛的那一瞬，難道是牆上的仙鶴？流氓兔按下心底的疑惑，動了動鼻子，「飯菜來了，我也想嘗嘗神仙醉。」
果然帘子挑開，小二端著一個托盤手腳靈活的走了過來，將酒菜一樣一樣的擺放在桌子上，「小姐慢用。」
孔凌先是拿起白瓷酒壺，倒了一杯神仙醉，放在嘴邊，撲鼻的酒香，清澈彷彿泉水的佳釀，真的很是誘人，仰頭飲盡，唇齒留香，孔凌的臉頰染上兩簇紅暈，流氓兔在旁邊跳來跳去，一副著急的樣子。
孔凌倒了一杯神仙醉，放到它跟前「確實不錯的。」一人一兔對飲起來，神仙醉是佳釀，可是喝多了也醉人，孔凌的酒量本就不是太好，一壺酒飲盡，她的腦袋就有些發昏，漆黑的眼底也有些迷濛。
「客官，您已經喝了許多的神仙醉了，您是不是——」
孔凌向發聲的地方望去，在一張桌子後面坐著一個年紀大約在三十左右歲面容俊秀優雅的男子，他身上穿著青色長衫，頭髮用一串上好的玉石綁住，垂在腦後，自斟自飲對周圍的一切都彷彿不在意，身上隱隱透出頹廢之意，本應意氣風發的年歲，卻露出一副看破紅塵千山看盡的味道，這不就是現代所言的悶騷男？孔凌眯了眯眼睛，這是裝給離他不遠竊竊私語的女子們看得吧，是勾引女人的手段。
「小二。」孔凌出聲喚小二過來，醉眼朦朧輕吐氣息「他常來你們這買酒？」
「小姐，您不曉得，那位客官每日必來此處飲酒的。」小二一肚子苦水，瞧瞧四周無人注意，低聲道「小姐，小的瞧你有些天真，定是從小被家人嬌寵長大的，您不了解世道的險惡，他只要一來喝酒，不大一會功夫必然會有女子在旁邊陪著，這些好人家的女子，露出心疼惋惜的模樣，只要他看上一眼，就興奮半晌。」
「那他看了？」孔凌興趣盎然的問道，小二搖搖頭「這倒是沒有，每天只是自顧自的喝酒，一句話也不多說。」
此時門口又來了幾名秀美的女子，一副想要上前安撫他的樣子，卻又不敢前去，孔凌搖搖晃晃的起身，低笑道「這事好玩，我要去會會這個悶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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