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head07旅途·妖之戲
?第二日的天氣很好,栗原依舊起了個大早,走出房門,仰望那棵美麗的枝垂櫻。
她很喜歡櫻花,或許是她的本身,也或許是因為她小時候幾乎與櫻花相伴的原因。她的父母很忙,兩人都是責任心極重的人,然後她平時就被拜託在了朽木家,但她並未因此而怨憤他們,不僅僅因為無論他們再忙也會來朽木家,而且她也能夠理解他們,或許還沒到理解的程度,但到底並未因為這些原因與他們生疏。也許是經常與朽木家的櫻樹相伴,她非常喜歡櫻花,而且是朽木宅的櫻花。
雖然昨日已經仔細的看過一回,但她一點也沒感到膩,這或許和父母有關,父母都不是什麼喜新厭舊的人,她也自然的隨了來。奴良宅的櫻花依舊燦爛,或許是因為妖氣太過濃郁,所以即使不合時令也開得異常美麗。
栗原並沒有在意它本身的存在怪異,她在意的只有櫻花漂不漂亮,讓她看了是喜歡還是更喜歡。
她仰望著身前的櫻花,享受著溫柔的風將花瓣輕輕的摘下來遞到她的面前,露出了孩子氣的笑容,真是恨不得成為一株櫻樹,她有些走火入魔的想。
於是陸生走出房間的時候,便看到少女閉著眼睛抬著頭,臉上帶著可愛的笑容,棕發少年不由怔了怔,然後默默的想她昨晚不會真的睡在櫻花樹上的吧?
「陸生?」聽到響動,栗原睜開眼轉過頭來,心中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但又轉瞬消失了,她朝他笑道,「原來陸生的房間在我旁邊啊!」
只在朽木家住過的少女完全不知道住房和客房離這麼近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啊。」陸生這才知道原來她住在自己旁邊……話說自己旁邊不是住的媽媽嗎?為什麼媽媽你會跟著爺爺胡鬧啊?我才十二歲啊十二歲,雖然快到十三歲了,但也沒到吧?無論用那個身份來看都和成年沒擦上邊吧?而且你兒子真的那麼像沒人要的嗎?陸生少爺看著少女什麼都不懂的表情,不期望她能發現自家長輩的居心了,在心裡哀嘆卻還是有些僵硬的微笑著應是。
「陸生,栗原,吃飯了!」若菜夫人溫柔的聲音傳來。
「好的。」栗原高聲應道,和陸生打過招呼就回房換衣服了。
「知道了。」陸生應一聲,也回房將他黑色的浴衣換作日常的衣物。
栗原的衣服是若菜夫人準備的,黑色的連衣裙,由於季節的原因上面加了一件紅色的外套,她將頭髮紮起來,捩捩發尾,勾起一個小小的笑容,走出了房門。
陸生看到栗原的衣服時默默地把臉轉到一邊,唇角狠狠一抽,媽媽你讓兒子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也穿著紅色外套的陸生覺得壓力很大。
然後默默的吃完早餐,三人和若菜夫人告別後便一起出了門。
「誒?為什麼奴良你會和及川同學還有日番谷同學一起來啊?」這是島大驚小怪的叫聲。
「呃,碰巧遇到的……」陸生默默淚流,乾笑著回答。
「啊咧,可是……」栗原不明白陸生為什麼要撒謊,明明他們就是住在一起的不是么?
←話說這話會讓人誤會的啊栗原少女!
「栗原,絕對不能說你住在我家的知道嗎?」明顯感覺不對勁的陸生立馬捂住栗原的嘴,悄悄地在她耳邊道。
「啊咧,為什麼?」栗原轉過頭看著棕發少年,完全不理解。
「沒有為什麼,一定不能說知道嗎?」少年難得在白天強勢起來,叮囑著少女。
「哦。」一臉懵懂的點頭,反正若菜夫人已經把他託付給了他,她也不太明白現世人類的交往,那她就聽他的話吧。
陸生終於搞定了她,正要舒口氣,卻見一堆人圍上來,把他搞得手忙腳亂,「怎……怎麼了?」
「奴良,你老實說,你和日番谷同學是怎麼回事?」這是島威脅的語言。
「陸生君,你和日番谷同學……」這是扭捏的加奈。
「奴良,你就老實交代了吧!」這是一臉奸詐的清繼。
「奴良,你是不是威脅了日番谷桑?」這是卷和鳥居。
……
「沒……什麼也沒有!快看,車來了!」車的到來解救了陸生。
電車上。
「為什麼又是納豆小僧啊啊啊!」捲髮少年抓狂的抱著腦袋,萬分鬱悶,為什麼玩了二十盤還是納豆小僧?這個納豆小僧和他到底有什麼仇怨啊?
與他相反的,是陸生靦腆的笑,他已經連續二十盤贏了。
滑頭鬼。
「到底有什麼意思呢清繼君?」栗原握著手中的妖怪牌,那是一隻狐狸。
「誒?」清繼不明白她的意思,為什麼日番谷君會這麼突兀的就問問題了?而且讓人完全不明白她在問的是什麼……
「她問的是你為什麼一直輸還要玩?」陸生輕嘆口氣,對於自己聽懂了她的話表示萬分不解,明明大家都沒聽懂不是嗎?
「我一定會贏的!」清繼絲毫沒被打擊到,而是極其有活力的握拳。
「可是我覺得不會啊。」栗原眨眨眼,把那張狐狸牌拿在手上打量著,話說狐狸好可愛啊……話說你到底怎麼把那張牌上的妖媚狐狸看出可愛的?
「日番谷醬……」清繼被少女理所當然的語氣給刺激到了,不過一會兒就再次甩甩自己紫色的捲髮,恢復元氣。
「我一定會贏的!!!」
「你告訴我們我們也不會特意讓你贏的。」栗原把牌放到陸生腦袋上,然後湊到他面前看來看去,一臉無辜的道。
「栗原真是毒舌……」這是抽著嘴角的陸生,把牌從自己頭上拿下來,然後皺了皺眉,總感覺……
「毒舌是什麼?」栗原轉過腦袋迷惑的看著陸生,她只收到過乖巧可愛的評價,哦還有……「又遲到了」什麼的。
「是誇獎嗎?」
少女眼中的清澈讓棕發少年頗為尷尬,那可不是什麼誇獎啊!
「才不是呢,日番谷你離奴良遠點!」金色長發女孩狠狠地瞪了瞪已經尷尬到摸鼻子的陸生,伸手將坐在陸生旁邊的栗原拉了過去。
「欸?」少女糊裡糊塗地被拉了過去,有些不明白女孩為什麼要拉走她。
果然不能對這個迷糊死神少女抱有任何希望,陸生在心裡嘆氣,為什麼會讓這樣的死神出現在人間界呢?不拍被拐走嗎?
而冰麗,朝栗原偷偷揚起了一個細細的笑。
「嘀嘀嘀嘀……」
栗原很奇怪的回望冰麗,但通訊器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神色一凜,急忙拿出通訊器。
離這兒並不遠,她稍稍放下了心。
不理會清繼驚喜的聲音,「日番谷同學快把你的手機號告訴我……」
吞下義魂丸,打開窗戶躍了出去。
陸生和柚羅第一時間看了過去,眼裡盛著些許的擔憂。
但他們也明白,那不是他們能插手的。
「嘎嘣……陸生大人好!」
一邊的幾人有些奇怪窗戶的自動打開,正在研究著,而一邊的義魂丸就直接的向他打招呼。
陸生有些僵硬地點頭表示打招呼,很想扶額,話說為什麼不管是主人還是這個「替身」都這麼迷糊呢?
「誒?日番谷同學……」怎麼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為什麼現在要和奴良/陸生打招呼啊?雖然之前見過這樣的她,但還是有一種很是詭異的感覺。話說,她不會是精神分裂吧……幾人的目光中莫名多了些憐憫。
「嘎嘣……有事嗎?」義魂丸朝他們眨眨眼,然後四處張望了一下,又坐回陸生的旁邊去了。
「為什麼日番谷同學……要稱陸生為『陸生大人』呢?」加奈看著她的舉動,抿了抿唇,有些不解的問。
一旁的陸生抽抽嘴角,他也想知道為什麼。
「陸生大人就是陸生大人,哪有什麼為什麼……嘎嘣!」義魂丸不解的回望她,模樣好無辜啊好無辜……不過去掉那個「嘎嘣」更好……
「栗原……沒有危險嗎?」終究還是不大放心,雖然有看過她出手,陸生壓低了聲音有些猶豫地問著一邊的義魂丸,坐在另一邊的柚羅也豎起了耳朵,雖然和她不是很熟,但是作為一起轉入班內,又一起加入這個清十字怪奇偵探團,而且還是唯二的兩個有力量的女生……更何況那個女孩一看就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話說柚羅醬你有資格這麼說嗎?你也沒多大吧?!
「當然,栗原大人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啊!」義魂丸雙手撐著自己的臉,眼睛咕嚕咕嚕的在幾個人身上轉來轉去。
「……嘎嘣!」
「總覺得,剛剛窗戶突然打開時日番谷就變得很奇怪……」卷摸著下巴道,審視的眼光不斷的掃射著很興奮的看著四周的「栗原」。
「啊哈哈,卷同學你想太多了……」栗原居然這麼快就把這些同學收服了?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啊?陸生在一邊打著哈哈,為什麼他總感覺自己是那麼的命苦呢TAT……
隨著卷的懷疑,冰麗的嫉妒,陸生和柚羅的擔心,其他人的無所謂,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梅樂園!
「喂……不要亂跑啊!」陸生不知道這會兒該怎麼稱呼它,雖然它現在頂的是栗原的模樣,但是實際上只是一顆「藥丸」而已,叫恰比二號的話在現在很奇怪吧……話說回來到底恰比是個什麼東西啊?!
陸生少爺,你跑題了!
因為怕恰比二號會跑開,陸生緊緊握著那不聽話孩子的手。
冰麗死死地盯著他們交握的手,嗚嗚嗚,少主不要她了~~~~~~
反之,柚羅一臉不在意,不說她知道這個「栗原」並不是原主,就算是,她也不會管太多的。更何況之前栗原都已經和奴良同床共枕了,這只是小意思。
而加奈看著陸生冰麗「栗原」,咬了咬唇,卻什麼也沒說。
倒是一邊的島,在冰麗那兒吃癟之後咬牙切齒:奴良你這小子太可惡了啊啊啊!
而卷和鳥居,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一時倒忘記了之前的疑問,開開心心的爬山了。
至於清繼更是完全沒注意到,活力十足地走在最前面。
栗原一直沒回來讓陸生和柚羅都極為擔心,問恰比二號也問不出所以然。但恰比二號的一席話倒讓兩人放下了擔心。
「雖然有人類擔心日番谷大人也很好,但你們這樣可是不相信她的表現喲!嘎嘣……」說話的時候,恰比二號的表情極為正經,當然得除去讓人牙疼的嘎嘣……
「而且,日番谷大人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十番隊隊長大人以及與之不相上下的九番隊隊長大人的孩子,更是三番隊隊長的外甥女,還是六番隊隊長大人名義上的妹妹,還是由總隊長大人親自教導的孩子,哪有那麼弱啊?!而且真有危險也會有人去救的,你們放心吧嘎嘣!」
都說讓你去掉那個「嘎嘣」不行嗎恰比二號醬?!
陸生和柚羅對視一眼,雖然不算特別明白,但這麼一大串下來,是人都知道沒那麼簡單,不由放下心來,專心和階梯奮鬥。
至於咱們的女主?
虛什麼的倒是極其普通,只不過這兒是城市交界點,那邊並不屬於她的駐守地,她越矩砍了別人駐守地的虛,是以和駐守的死神解釋了一番才離開。
因為找那個死神的時候費了點時間,所以才沒有早早趕回來。
確定了陸生的靈壓,她運起瞬步,快速的趕了過來,總感覺那個地方有很多渾濁不堪的靈壓……希望不會出什麼事……
而這時,陸生他們終於找到了小祠,跟著被稱為「化原老師」的宅男前進,看到了那大大的爪子。
這裡是,捩眼山!
居住於此地的妖怪,乃奴良組大將:牛鬼!
(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