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跟我混
「聽我說。」韓坤雲一隻手按住貪饞龐大的腦殼,不急不緩說:「我要點化你,你以後跟我混,我要吃!你賣力抓獵物,我累了,你賣力背著我睡覺,清楚了嗎?」
貪饞龐大眸子子儘是茫然,如果不是韓坤雲的手壓在它腦門上讓它寸步難移,它都想轉身逃走。
「智商怎麼這麼低啊。」韓坤雲面上閃過一道難色,不是說異獸等級越高智商越高嗎,這貪饞好歹也是七品異獸,而且有四凶的名號,怎麼從表面上看除了兇橫的殘暴,一點靈智都沒有。
罷了罷了,做人請求不可能過高,這貪饞放在遊戲里也是精英稀有,笨就笨點吧。
手中一抹熒光顯現,韓坤雲周身抖擻出一股神聖而又磅礴的氣味,貪饞周圍的黑煞之氣似乎被對消似得開始散失,它眼中的兇橫也在徐徐消退,多出了幾分靈活之色。
韓坤雲眼神中儘是森嚴,猶如君臨世界的帝皇,手指熒光點在了貪饞腦門上,隨著沒入其中。
『嗷嗚!』
貪饞嚎叫一聲,身子開始察覺變更,龐大的身軀徐徐關掉,變為了小牛犢子一般,螺旋犄角收攏變為小尖角,爪子、獠牙也都收斂起來,造成了可愛的肉墊,從適才的猙獰異獸,變得猶如哈巴狗一般神態。
「這也可以?」韓坤雲有點為難貪饞這外形,沒想到點化之後居然可以變身,倒是挺利便。
變為了哈巴狗的貪饞親昵的用腦殼遲滯著韓坤雲的手背,眼中沒有了那貪圖而又癲狂的感覺,變得異常和氣親人。
「還行,以後你就叫小八。」
韓坤雲滿意點了點頭,拍了拍貪饞的腦殼。
貪饞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而後再次遲滯。
這時候韓坤雲眼光看向了遠處暈倒的少女,對方自稱中州學堂的門生,曉得先生著落?
幾個跳躍,韓坤雲發當今少女跟前,蹲下身、手指在少女眉間輕點,一聲嚶嚀,紅髮少女睜開眼,而後是刀光閃過。
「你……」
蚩魅驚疑的看著只用雙指便夾住了自己刀刃的年輕男子,張嘴喊道。
「刀法還行,但卻走錯了路,九黎殺生刀法應該是一往無前,而不是在出招之時滾著手肘預防變招,你如此頂多練到勢就會止步不前。」
韓坤雲松疏導刃,站起悠悠然說。
少女麻溜的收刀入鞘,神采惶恐的站起,武道意境分為韻、勢、意、魄,背面聽說有魂和神,那都是傳說中的境界,面前的年輕人一眼就看出了她刀法的破綻,也太……玄乎了吧。
「勞煩問一下,你明白一個叫秦玲瓏的佳嗎?」韓坤雲這時候話鋒一轉,一臉和氣的問。
「秦玲瓏?」蚩魅眨了眨眼,有點耳熟,可又想不起來。
「看來是不明白了。」韓坤雲一看錶情心底就有了謎底,淺笑說:「那麽小mm,江湖路遠、後會有期。」
「等等,貪饞呢?」蚩魅目擊男子要走,匆匆喊道。
「這不便是咯。」
韓坤雲指了指背後猶如哈巴狗一樣的小八說:「不要擔憂,它已經被我的寵獸所吞噬,不會再風險人間了。」
說完,他身影發當今了貪饞背上,當今似乎哈巴狗的異獸幾個跳躍,便消失在了山林間,蚩魅獃獃望著那消失的背影,臨時間居然不曉得該說什麽好。
那威勢滔天的貪饞怎麼就被哈巴狗給吃了?什麽時候有異獸可以吞噬世界邪惡之極致的凶獸了。
「究竟什麽情況啊。」蚩魅抓了抓腦殼,倏地想起了之前對方所說的刀法破綻。
自周朝破滅,百族鬥爭之後,各個部族傳承都有所短缺,而中州學堂留存了相配一部分的傳承,她記得好似的確看到過自己家屬刀法的名字,九黎殺生刀法,以人御刀、刀出氣、氣成螺旋、一往無前,以殺止殺、鬥志不滅,萬軍辟易。
她所學習的九黎刀法中有許多變招和技巧,完全不像男子所說。
「呀,我怎麼不追上去問問啊。」
蚩魅倏地驚醒過來,拔腿準備追,可一跨步看到了地上昏迷的角馬,少女腳步又停下了。
三品角馬,日行萬里而不疲鈍,且領有加快先天異能,少女是碰巧落在了角馬後背上能力連續隨著,要曉得三品角馬跑起來就算是外罡境界的武者都難以追上。
「不可能,一定要找到男子。」蚩魅跺了頓腳,神采糾結的從懷裡取出一根帶著符文的韁繩套在了角馬腦殼上,內心冷靜發誓中。
九黎殺生刀法,這才是自己部族的傳承嗎?就連學堂都紀錄頗為不祥,惟有總綱,沒有內容。
蚩魅握了握背後的長刀,一往無前、以殺止殺,鬥志不滅、身軀不毀、萬軍可敵,這什麽樣的境界啊,她神采嚮往的夢境著。
就在這時,一個老人如大鵬一般突如其來,卻飄飄然的落在了大地上,他看了眼遠處的龐大凹坑,以及殘留在地上的黑煞之氣,急匆匆的走到了蚩魅跟前。
「張老師。」蚩魅迷幻的神采剎時復甦,極為尊敬的躬身喊道。
「你沒事吧?」老人皺起眉頭審察了少女一會後問。
「沒什麽大事,便是被貪饞的煞氣沖了一下。」蚩魅一聽,心虛的說。
「且歸再跟你談懲罰事兒。」老人氣的大吼道:「貪饞呢,你怎麼活下來的。」
「被一個年輕人的寵獸給吞了。」蚩魅打了個寒戰匆匆回復道:「那隻寵獸長得跟哈巴狗一樣,老師!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可以吞噬貪饞的寵獸嗎?」
老人愣愣看著少女,如果不是這裡的確有貪饞來過,他都質疑對方看到幻覺了,四凶怎麼可能被吞噬,而且以吞噬成名的貪饞,可……可少女的確存活了下來,這什麽情況?
鳥首鎮,這裡是北荒山脈的入口,也是諸多淘金者與採藥人加上異獸獵人的據點,說是小鎮,其實這裡已經算得上一座小城。
當今小城內一片土崩瓦解,周圍填塞著重要的空氣,貪饞破封而出,那世界無物不吞的凶獸,傳遞千年前一張嘴可以同時吞下萬人。
全部鳥首鎮才十幾萬人口,何處遭得住這種異獸的揉虐。
因而乎,熱烈的店面全都打烊關門,街道上成群的人打包準備離開,四凶的名頭可不是說說,每一個都是有詳細史詩紀錄的。
每當四凶到臨,世界必遭大劫,這險些是朋友們的知識。
城門口,一座高高的祭壇拔地而起,上頭擺放著種種宰殺的牲口與雞鴨牛羊,在最頂端則是插著一根七彩羽毛。
祭壇下方,身穿黑色羽衣、面部塗滿了種種奇怪圖案的巫祝正在禱告,他四肢舉行禁止則的運動,嘴裡頭念叨著人們聽不懂的咒語,一股玄之又玄的意念迴旋於上空,填塞了神秘感。
鳥首鎮全稱鳥首龍身地皮神鎮,早先這裡只是一個鄉村,群集了一批災民,後來有人被北荒山脈地皮神鳥首龍身神所救,因而便開啟了祭祀。
人們祭祀地皮神獲取呵護,這是已經持續了千年的傳統,而在祭壇邊圍著的數千人也都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住戶,他們與那些淘金客差別,他們祖輩都活在這裡,他們不會拜別,就算是有貪饞來襲一樣也不可能。
這裡便是他們的根,他們的命與這裡相連,就算是死,他們也要死在地皮上,而不是逃亡外埠。
「伯鎮長,趕緊帶著庶民離開吧。」
當今,黑衣老人站在祭壇邊,苦口婆心的沖著一個華服中年男子勸誡著。
「我們不可能走,我的十四代祖輩都是在這塊地皮生計,貪饞又怎麼樣,我們不會走的。」華服中年男子神采淡然,眼光看著遠處連綴萬里的北荒山脈說:「鳥首龍身神會呵護我們,就像千年前周朝消滅,我們被鬼族入侵,差點滅族,一樣是鳥首龍身神搶救我們。」
黑衣老人無言以對,鳥首龍身神已經百年沒有現身,就算鳥首鎮年年祭祀一樣如此,地皮神本身便是宇宙神祇,人家壓根不需求祭祀一樣倜儻從容。
而且鳥首龍身神也只是七品境界,碰到貪饞這等凶物,自保都成問題,何處有工夫保護這座小鎮啊。
可道理只是道理,這片地皮對這裡住戶代表著世代傳承,這是埋藏在他們心中的信仰,就算是世界聞名的中州學堂也無法更改。
「一群不怕死的傻貨。」黑衣老人低聲罵了句,內心頭卻是已經有所決意。
就在這時,騎著猶如哈巴狗一樣異獸的男子突如其來,男子身形蕭灑,那異獸更是不凡,在山道上如履平川,幾個跳躍便到了山腳,不一會已經到了跟前。
「來者何人。」黑衣老人踏步上前,喝聲問。
韓坤雲示意小八停下,眼光好奇的審察著黑衣老人,對方胸口有適才女孩子一樣的標記,只是標記內多出了一個『法』字,從氣味上來看,這老人好似便是之前苦戰的法相強人之一。
老人一樣在審察韓坤雲,對方似乎與周圍的氣味融合了一般,就在面前,但感知內卻一無所獲,這簡直見鬼了。
「您好,我乃山野之人韓坤雲。」韓坤雲跳下貪饞,抱拳拱手說。
「老漢湯顯祖,中州學堂法律院院長。」老人長相最清癯,但說出中州學堂之時,卻顯得異常雄渾。
韓坤雲臨時間對這個學堂好奇起來,叫蚩魅的小女孩提及中州學堂也是一臉驕傲,這位老人一樣是一臉驕傲,這學堂的歸屬感還真是相配猛烈啊。
「小兄弟,你來之時可有看到貪饞?」湯顯祖問。
「貪饞啊。」
韓坤雲聽后瞥了眼小八,這貨適才把人家給打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而他笑眯眯說:「被我殺了。」
「嗯?」老人眼光瞪圓,臉上儘是不可能置信。
「不要謝我,路見不平、拔刀互助。」韓坤雲一副很客套的神態擺手說:「那種凶獸,自得而誅之。」
「不是……」湯顯祖臨時間有些慌不折言,頓了頓后才重新找到了說話的本能:「你把貪饞殺了?」
「怎麼,有問題嗎?」韓坤雲疑惑看著對方,這群薪金什麽好似感覺很驚奇的模樣,不便是一隻七品的貪饞嗎,多大的事兒啊。
黑衣老人無言以對,那世界四凶之一,放眼世界沒人敢這麼拍著胸口說自己可以殺掉對方,因為貪饞依靠凶煞之氣生計,只要人間領有罪惡,它險些不死不滅。
於是殺掉,也不是不可能能,那是千年前的大能才有可能,當今這個世界法相便是止境,殺死貪饞其實太難。
搖了搖頭,湯顯祖不想再與韓坤雲多言,這年輕人氣力應該是有,他都看不透,但其實有點不著調,而且有點欺世盜名,在數千人眼前如此面不改色的說瞎話,簡直絕了。
也不曉得是何處跑來的,想要揚名立萬想瘋了吧。
韓坤雲也感覺到了什麽,他也不點破,這短長常利便的回答,他要是說封印了人家要去看封印地點他豈不是被直接戳破,不如說殺掉。
反正貪饞以後都很難察覺了,當今惟有他的寵獸小八。
「那麽我就不多打攪了,告別。」
語不投機半句多,韓坤雲拱手之後,再次坐上貪饞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