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為禍人間
天際蒙蒙亮，周圍逐漸察覺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貪饞悄無聲氣的在官道上前行，在它背上，韓坤雲側身躺著，身邊坐了個身子高挑的紅裝佳。
佳秀髮簡單的紮起，跪坐在韓坤雲身邊，貪饞雖說奔跑速率極快，但卻毫無波動，就連風聲都很小，佳手中發放著一層淡淡的血色熒光，把劈面吹來的冷風破開，讓正在睡覺的韓坤雲半點感覺不到任何異常。
就這麼持續了不曉得多久，霧氣逐漸散去，官道上多出了行人，朋友們關於貪饞和它背上的組合都是眼睛發直。
居然用元氣做保護罩，就為了防止風聲，有那隻異獸……跑起來毫無聲氣，如幻影似得，一眨眼便已經到了百米開外。
「先生，中州城到了。」
就如此，激勵一路圍觀的貪饞停了下來，因為前方要過關卡。
韓坤雲慢吞吞的睜開眼，看了眼佳，對方便是歸山五鬼中的一個，名叫一月。
「到了嗎？」韓坤雲眼光轉向前方，臨時間居然有點被震撼到了。
百米高的城牆如一睹大山一般橫在面前，上頭充斥著斑駁的血色印記，在城牆下方，一扇龐大的雙開大門矗立，門上是讓民氣神撼動的三個金色大字，中州城！
當今門下熙熙攘攘，各族蜂擁在一起，有序進城。
一眼望去，儘是人頭攢動，馬車、拖車、飛鳥、大排長龍，有華貴的馬車在左近等候，這一副平靜之狀，看的韓坤雲賞心悅目。
「先生，好似要到那兒列隊。」
一月是鬼族，但其實和人類沒什麽差別，長相清麗溫婉，身上紅衣跟朱門大小姐的錦衣類似，只是質地看上去加倍奇怪，似乎是貼身之物，她跳下貪饞，指著遠處確立的牌子說：「行人走左側。」
「去問問進去還要什麽手續。」韓坤雲點頭說。
一月點了點頭，轉身身子飄飄然的就……飄了出去，而周圍的人對此見怪不怪，鬼族又不是什麽稀奇貨物，可以在白晝察覺的鬼族挺讓人側目，起碼一月所過之處，周圍的人都會主動閃開，像是在顧忌、又像是在畏懼。
幾分鐘后，一月回到韓坤雲跟前，神采溫婉的說：「先生，歷程需求交納一角子的入城費用，還要身份牌做左證。」
「身份牌啊。」韓坤雲臨時間犯難了，想來應該是類似於戶籍證明一樣的東西，他哪有這玩意啊：「沒有的話怎麼辦？」
「需求去那兒舉行補辦。」一月指了指城門口左近的一個木質小屋：「需求遞交個人信息質料。」
韓坤雲擰起眉毛，眼光看向了城門口，隨後他笑了起來：「一月，進玉里。」
「是，先生。」
一月身形如煙霧一般散失，隨後化為一點流光縮進了韓坤雲的衣袖內。
審察著面前的城牆，韓坤雲遲疑了一下后，騎著貪饞轉身離開，十來分鐘后，他繞到了城門的十多里的地方，神采頓時詭譎起來。
「居然有報警裝置嗎？」
看著城牆上安裝的奇怪突出，韓坤雲從裡面感覺到了元氣的波動，想來只要自己爬牆，這地方就會給出明白？
惋惜，韓坤雲不爬牆，他後退幾步，猛地使勁跳起，大地上多出了兩個零碎的腳跡，而韓坤雲已經是身處於千米高空，他哈哈的笑著正想嘆息這破城牆無法阻截時候，眼光瞪圓的看著遠處。
中州自古以來都是首都，中州城本身便是周朝印記所確立，而在中州中間有一座山，名為不周山，聽說此山連通天界，只要武道夠強，可以經歷此山進入另一個世界。
只是千年前，這山被人打斷，山體落下導致數十萬的傷亡，更是讓周朝元氣大傷，也便是這時候中州鼎飛空拜別，周朝的消滅開始。
讓韓坤雲不測的是，不周山倒了，可在山體之上，多出了更大的建築，層樓疊榭、殿堂樓宇，在那斷裂處，更是多出了一個龐大的高塔。
而在山體前，一個碩大的橫樑立起，就算是隔著數十里的離，韓坤雲都可以看清橫樑上的字跡。
「中州學堂！」
「前方何人跳躍城樓。」
就在韓坤云為面前磅礴的景緻所震撼之時，一個踩著黑色圓盤的，身著白色勁裝常服，手握銀白長劍的佳帶著凌厲的破風之勢衝刺而來。
韓坤雲挑了挑眉，這都被察覺了？他貌似沒有動用元氣，於是……走為上策。
『霹靂』一聲，空間似乎都被震動，正在衝刺而來的佳猛地警覺，手中長劍帶著團團流光，激勵宇宙異象，猶如一輪皎月飛散而出。
城下的行人們抬頭看去，只見天際似乎多出了一道裂縫，好久后這裂縫才徐徐散失，而那佳氣喘吁吁的站在圓盤之上，眼中儘是恐懼。
「什麽人。」
她看向遠處，男子不曉得用什麽方法震動空間，居然激勵了小局限的元氣真空迴流，讓她無法掌握身形，差點直接摔下去。
……
「居然個劍道好手。」
城內，離適才之地十里以外，韓坤雲回頭看了眼興沖沖的嘀咕道：「碎月劍勢，又是個武痴。」
嘆息了一聲，韓坤雲便把這事拋開腦後，這世界這麼大，有幾個天才很正常，他沒需要驚奇，比起這些，城內的風物才加倍讓他感樂趣。
寬約四米的大道以石板鋪設，路途雙方所以木頭為主的樓宇，就像是回到了傳同一般，雙方高樓商號叫賣聲不斷，路上行人也都是急匆匆的神態，全部城市給人一種繁華而又繁忙的感覺。
這時候，韓坤雲鼻尖傳來一股撲鼻的香味，他頓時食指大動，要曉得算起來，他已經千年沒有正兒八經的吃一頓飯了。
「一月，我們去用飯。」
咽了口唾沫，心境大好的韓坤雲暢意一笑，衣袖飄動，一月美麗的身影發當今身側。
「是，先生。」女孩點頭。
韓坤雲悠哉悠哉的騎上貪饞，不顧周圍人的傾慕、恐懼的眼光，示意一月坐到身前，腦殼枕著她的雙腿，慢吞吞朝著香味處而去。
香滿樓，韓坤雲站在面前的三層高樓前，眼中放光的嘀咕道。
「客觀，裡面請。」
當今恰是早晨，旅店古人來人往，內中卻是一片逍遙，韓坤雲這一站，一下就迷惑了人家店小二的留意。
「給我來個靠窗的地位。」韓坤雲聞言看去，這店小二是個四手族，望文生義，便是有四隻手，倒是很適用這個行業。
「沒問題，白狗子，異獸一隻，給我過來招呼來賓。」
店小二沖著裡面大呼道。
只聽見瑣細的腳步聲，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皮膚白如宣紙的男子跑了出來，他看了眼貪饞，神采詭譎的朝店小二說：「小多，這異獸入品了，可以入內。」
「你們這是什麽規矩？」韓坤雲一聽，饒有樂趣問。
「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異獸憑據等級在伶俐上有高有低，白狗子是白民族，對異獸有先天感知，如果客觀您的異獸等級不夠，入店容易給他人導致勞煩。」店小二最熟絡的說明：「這是中州城的規矩，不入品的異獸禁止進入室內。」
「有點意義。」
韓坤雲哈哈一笑，拍了拍貪饞的腦殼說：「安心吧，我這異獸靈巧聽話，不會給你們添勞煩的。」
「客觀說的是，您這異獸一看就不是一般貨物。」店小二點頭哈腰的帶著韓坤雲和一月進入店內。
方桌木椅井井有理，店內還填塞著一股熏香，情況考究，倒真是贊同店名香滿樓。
「客觀，這邊。」店小二殷切的帶路，帶著韓坤雲到達側面靠窗的地方，表面居然是一片湖泊，坐下后一股清風吹來，還真是讓民氣生閑適。
「不錯。」韓坤雲滿意點頭：「一月，賞！」
「是，先生。」
緊跟在韓燦背後的一月手掌分開，一塊微細的碎玉靜靜躺著：「拿去吧。「
店小二顛三倒四的接住碎玉，身子一陣寒戰，這碎玉啊，不是金、不是銀，而是玉。
一金等於十銀、一銀等於十角，一角便是入城費，而碎玉……則是十金，乃至更多，因為玉可存儲元氣，玉粉可用來建造符文建設，玉更是可以贊助修行，這東西完全不是平民可以打仗的。
「客觀，您要吃點什麽。」店小二手指發顫的把玉給收了起來，這一粒半個指甲蓋大小的碎玉，已經相配於他一個多月的酬勞了。
「招牌菜都給我上。」韓坤雲審察著窗外的景緻說：「讓我吃好，有賞。」
「是，一定讓您滿意。」
店小二嘻皮微笑的轉身就跑。
「先生，我是不是給多了？」等人走後，一月神采有些為難的問。
「給多給少又怎麼樣？」韓坤雲笑了笑說：「不要太在意這種小事，高興就好。」
「是。」一月抿嘴一笑，心道先生還真是恬澹之人，她是做不到這點，雖說這東西對她來講也是何足道哉，但感覺到店小二好似佔了大廉價的時候，會覺得是不是不妥。
韓坤雲心道這玉石他想要多少有多少，那山脈之珠催化玉石太簡單，如果連這點東西都計算，他也沒法突破到當今的境界。
就這麼一會的工夫，店內又多出了幾波客戶，韓坤雲看了幾眼，貌似是中州學堂的門生，因為這些人身上都是和蚩魅一樣的錦衣。
中州學堂對衣服這塊貌似還真考究，以黑色底色，布料應該是絲質，而且品格不低，在黑色以外便是整潔劃一的白、藍、紅在領口、腰間、褲腿舉行粉飾，看上去倒短長常工緻。
特別是本領和腳腕處都做了收緊，利便活動，讓中州學堂的門生看上去特別精力。
「表弟，我跟你講，七天後報名你就選武學院，那什麽儒學、法家、墨家坑死你，再不濟選個兵家，否則你後悔都來不足。」
當今，身穿中州學堂衣服的男子拉著另一個年輕男孩告誡道。
「可我聽說儒學修身治國平世界，教養眾人好事無窮，而且那些賢德高人皆儒家的。」男孩嘟囔著說：「我老師便是儒家子弟，只要學好了儒，以後不管去哪都是他人座上賓。」
「那是放屁。」穿著門生制服的男子毫不客套嘲諷道：「儒學皆之乎者也，你練個三五年出來之後也便是個官吏，哪有學武好啊，練成了世界何處都能去。」
「浩然正氣一樣可以殺敵。」年齡比較小的男孩堅強辯駁：「而且儒家修心，起步便是元氣入體，兵家、武學家都要煉體，還要好幾年打熬身子，我才不去吃苦。」
韓坤雲擰著眉毛，一臉的疑惑，儒家？什麽鬼，有兵家、法家、墨家，中州學堂都是教的些什麽鬼東西。
「一月，中州學堂你熟嗎？」韓坤雲倏地想打了什麽問。
「只是見過他們院長几次，並不是很熟識。」一月聞言臉蛋微紅的說：「那幾個孩子說的好似是面前世界的派別。」
「派別？」韓坤雲一愣問：「武道不是分門派嗎，怎麼造成派別了。」
「千年前騷亂過後門派險些全滅，傳承斷絕，院長開設中州學堂教養世界，衍生出了許多新的武道修習秘訣。」一月磕磕巴巴的說：「我只見過法家和道家子弟，昔時我們被邪氣所染為禍人間，中州學堂派人來彈壓，帶頭的便是道家子弟，最厲害。」
「多厲害？」韓坤雲詫異問。
「他們會雷法，還會控劍，而且還會許多奇怪的招數。」一月像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影象似得：「身子太弱了，我mm碰了他一下，就把他差點給打死。」
「我能問問，那雷法叫什麽嗎？」韓坤雲不好的感覺加倍猛烈起來。
「五雷正法，掌心雷、天雷轟、陰雷……」一月說出了連續串的名字。
「這雷法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
聽著這熟識的名字，韓坤雲倏地察覺這中州學堂怕是跟自己有很大的干係了，看來吃完飯後，要去學堂內好好探查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