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要不回產業,京城開鋪

第349章 要不回產業,京城開鋪

有了皇上的態度,和長公主的決定,長公主府上下都對雲靖寧帶來的妻兒甚是好奇,卻不敢造次。

雲靖寧也帶了祖母為他們準備的登門禮,足有一車。

熱熱鬧鬧地登了長公主府的門,拜見了外祖母、外祖母,舅舅、舅母、表兄弟等人。

大家都是去過百日宴的,對林燕娘也有了些認識,這時候對她的打量也就少了些,多了幾分家人的相處方式。

除了蕙春郡主仍端著黑臉,一聲不吭,便是雲靖寧和林燕娘的磕頭,也彷彿受跪拜的不是她一般。

最後還是長公主喊起身,才解了尷尬之圍。

雲靖寧也是神色淡然,對母親一句話都不多說,只回舅舅的話,林燕娘乖巧地坐在一旁,手中抱著孩子,兩個婆子站在身後。

後來,在林燕娘隨舅母身邊的婆子去偏廂喂孩子時,廳上的氣氛一下冷沉了起來。

「如今你們伉儷情深、世人皆贊,世人也罵我這當娘的狠心,打得你半月出不了門,你如今出門作甚?跑來長公主府作甚?」

蕙春郡主怒視著對面的兒子,就氣憤地吼開了。

「伉儷情深是事實,世人有沒有皆贊我不知,也不在乎,母親狠不狠心,世人自有公論,我這傷養了這麼久,御醫昨天也看過了,自有定論。」

「我出門,是皇上派了張公公來傳話,說外祖母在宮裡為母親的事兒犯愁落淚,母親可以任性、不顧親人長輩的感受,我當晚輩的,便是傷沒好也應該來接母親回府,讓長輩寬心。」

雲靖寧神色沉沉,聲音清冷,既然母親還在找他算帳,他也不打算太過示好,以免母親覺得他好拿捏,趁機又提要求。

「哼,聖命不可違,真是難為你了,可惜呀……」蕙春郡主見兒子還犟嘴,氣得冷笑一聲,不屑道,「本郡主想在娘家多住些時日,不想回去。」

雲靖寧見她為了跟自己賭氣不顧分寸,便起身走到她面前「卟嗵」一聲跪下,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母親若未消氣,可以再打,打到消氣為止。」

「但母親屢次罔顧聖命,與聖意對著干,就算不在乎軍侯府生死,可有想過會給長公主府帶來多大的麻煩?」

「母親現在倚仗的,不過是外祖母在皇上那兒的地位罷了,但兒子不只是母親的兒子,更是朝廷的將軍,母親屢次這般,可想過皇上心裡的怒火?」

「難道母親是打算,讓外祖母替你去承擔皇上的怒火嗎?母親是打算將這爛攤子,交給外祖母替你收拾嗎?」

「雲天堯!你少扯這些有的沒的來嚇老娘!」

蕙春郡主見他竟敢拿皇上來壓制自己,氣得蹭地一下站起身,手指著地上的人,一張蒼白的臉此時更顯柔弱,卻有些猙獰。

「夠了!」長公主臉色鐵青地怒喝了一聲,令蕙春郡主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過來。

「蕙春你真是越來越不知分寸了!」長公主生氣地盯著女兒,「你立刻馬上給我回軍侯府去,以後沒本宮的准許,不許回長公主府!」

「母親!」蕙春郡主不可思議地看著長公主,怎麼也沒想到她的母親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天堯說得沒錯,你就是有倚仗,才變得這般任性妄為,可別忘了,如今你是雲府的人,是軍侯夫人。」

「若你覺得你出身高貴就可以輕視軍侯府的人,那本宮就去找皇上,削了你的郡主封號!」

這威脅夠狠,蕙春郡主臉色更加蒼白了,卻紅了眼眶,泫然欲泣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渾身哆嗦不已。

「蕙春,你跟自己的兒子鬥氣,卻氣得你母親頭疼,是真不孝,你自己應該好好反悔,何時知錯何時回來。」

一旁郭駙馬開口,雖是批評,但也給長公主的話留了條後路,一邊是心疼的女兒、一邊是自己的妻子,他也不能坐視不理。

但外孫說的話,也是問題所在,他們自然已有意識,在軍侯府始終沒有反應時,才不得不主動出面。

現在外孫將問題挑明了,若他們還沒有應對,到顯然他們心大不在乎了。

可母子鬧得這麼僵,他們真的不能不在乎呀。

父母都擱了話,蕙春郡主委屈地低頭抹淚,沒有再說話。

「好了,天堯你趕緊起來,母子哪有這麼大怨氣的,吵吵就算。」最後還是舅舅成安侯過來親自拽起雲靖寧。

「蕙春你也是,就不說你和天堯吵架,你瞧瞧你把母親氣成什麼樣兒了?」成安侯又看向不停抹淚的妹妹,也訓斥起來。

「你都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怎麼還不能理解為人母親的心情?你還當自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嗎?哭一哭就有糖吃?」

長公主府里當然不缺糖吃,但這是俗話,一聽就懂。

「兄長……」蕙春郡主委屈地看著成安侯,一肚子委屈不知如何說。

「去給母親認錯,好好聽從母親的話,等吃了飯,就跟天堯和和氣氣地回府去。」成安侯板著臉看著她。

「別怪兄長沒提醒你,如今是你和兒子鬥氣,便是驚動了皇上也還有挽回餘地,以後變成軍侯與你鬥氣時,你便哭都哭不過來了。」

他心裡很清楚,他兄妹的尊貴那是倚仗的母親,但在皇室他們也只屬於外戚了,可軍侯府那就是皇上的左右臂膀,份量並不比他們輕。

只不過這話他不好明說出來,說出來就生分了。

「我、我還想住幾天……」

蕙春郡主見都是趕她回去的,她不甘心,撇著嘴不樂意,但也妥協了,她覺得哪怕再住一天,她心裡也能氣平一點。

「我怎麼有你這麼個蠢妹妹。」成安侯氣得臉色異常難看,不得不明說了,「天堯剛才說的話,你是沒聽懂吧?」

「皇上已經出現了,令他來接你,是給你台階下你看不懂也聽不懂嗎?」

「你還鬧著不走,那就是違抗皇命,到時皇上生氣了,你說是讓軍侯府承擔這怒火,還是讓長公主府承擔這後果?」

「天堯的話,你當他是在跟你吵架嗎?沒看到母親都快為你的事急病了?」

「你再這樣,為兄也不想幫你了,以後你的死活與娘家無關,這樣你就滿意了?」

「……」蕙春郡主看向撫額難受的母親,這才回過神來。

原來混帳兒子說的是真的,而不只是威脅她,她與兒子鬥氣的事兒已經鬧這麼大了嗎……

「我、我知道了,我跟天堯回去,母親你別生氣了,是蕙春不好,是蕙春任性,蕙春知錯了……」

蕙春郡主連忙走到長公主面前跪下,低頭認錯。

雲靖寧一聲不吭也走過去,跪在她身後側,母親都跪下了,於情於理他也不能站著。

便是在鬧矛盾,也是母子關係。

「蕙春你瞧瞧你把天堯這孩子都逼成什麼樣兒了,他堂堂一個鎮北將軍,那也是萬軍陣前第一大將軍!」

「如今在這裡卻要跪來跪去,你這母親還不知錯!你真是白瞎了這些年,委屈了這孩子!」

長公主見女兒意識到問題嚴重性了,心裡自然好受了些,再看外孫跪在自己面前低著頭,心裡突突一跳,便想到了昨天在宮裡時皇上的話。

「天堯是朕的侄外孫,更是朕的座下大將,是威懾四方保東黎天下太平的大將軍!可不只是母親膝下呼來喝去的孩子。」

長公主想到皇上的話再看到外孫這沉默的模樣,不由有些心慌,連忙示意成安侯快快扶起。

「天堯啊,你們娘兒倆脾氣都犟,但歸根結底,就是你母親想要的媳婦,和你想要的媳婦不是一個。」

長公主笑看著外孫,想到他深得皇上器重也很高興,這是軍侯府的驕傲,也是長公主府的驕傲。

「但是啊,你娘她沒想明白,她要的婆媳相處,哪有你的夫婦相處更重要?」

「為母者也不能拘著孩子一輩子,將來總要老了、去了,留下來的,便是媳婦陪著她的孩子,這是旁人取代不了的。」

「門第是重要,但孩子自己的心意歡喜,才是最重要的。」

「當年外祖母下嫁你外祖父,那也不只是先皇一道聖旨,也是我們自己看對眼兒了才有的決定。」

「後來你父親與你母親的親事,那也是他們自己同意了,皇上才賜的婚,便是皇上也不會亂點鴛鴦,以天威壓人。」

「你媳婦出身低微,但皇上念及她的功勞和你自己的喜歡,並未阻止你吧?反而是一直在替你媳婦撐腰呢。」

「所以啊,旁人都看得清楚,想得明白,只有你母親她想錯了,也做錯了,外祖母會繼續勸她的,你身為人子,就不要跟你母親計較了啊。」

長公主將道理說清,也表明了長公主府的態度,是支持雲靖寧和接受林燕娘的,這麼說后再讓雲靖寧莫與母親賭氣,也就讓人聽得進去了。

「多謝外祖母理解,有外祖母這席話,天堯不委屈,也不會和母親計較,只要母親以後莫為人天堯媳婦,天堯便是再挨板子也甘願。」

雲靖寧低頭作揖,也提了最後的要求。

「傻孩子,當你母親喜歡打板子呢,打過一次就夠啦。」

長公主無奈地笑了笑,又瞥了一眼還跪在地上沒被叫起的蕙春郡主。

便又道,「天堯你好久沒來了,也別拘著,去看看你媳婦,一會兒帶她到府裡頭轉轉,也認認路,以後常來。」

雲靖寧猜測外祖母要繼續訓斥母親,這場合他確實不宜留下,就在剛才母親朝他發脾氣時,表兄弟們也都悄悄走了。

呆在這裡都有看熱鬧之嫌,離開才是維護彼此的體面。

雲靖寧立刻行禮退下,就去尋林燕娘。

等林燕娘喂好孩子又換了塊尿布之後,倆人便抱著孩子到花園裡走了走,又與聞訊而來的表兄弟和表嫂們尋地兒喝茶聊天。

看到林燕娘有皇上撐腰,連姑母都拗不過,大家自然也不敢輕視林燕娘,自是相談甚歡。

等到吃飯時入席,蕙春郡主雖然仍不理人,但臉色沒之前那麼難看了。

雲靖寧也不理母親,只照顧自家媳婦兒吃飯。

長公主府的宴席自然是極好的,許多民間百姓連見都沒見過的菜肴,但在林燕娘眼中卻毫不露怯色,到又讓那些尊貴的人看得心中暗贊。

或許就是這般榮辱不驚、進退有度的氣度,讓皇上滿意。

雲靖寧有傷在身,自是不能喝酒,因而大家也不勸他,就是一頓富貴人家的家常飯吃罷。

等蕙春郡主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雲靖寧便告辭了。

長公主府門前,雲靖寧雖然沒有多話,但也走到華麗馬車前,躬身伸出手,將蕙春郡主扶上馬車,等她的馬車先行。

軍侯府來的府衛開道並護衛在側,氣勢非凡。

之後雲靖寧才過來自家馬車,接過兒子抱穩,才扶了林燕娘一把。

林燕娘本不需要他照料,但在他埋怨的目光下,還是伸出手扶著他的手臂款步上了馬車,維護了將軍夫人的優雅姿態。

雲靖寧又轉身向送他們出來的大表哥欠身行了禮,這才上了馬車。

接母親回府一事,總算是完成了。

回到軍侯府,他們又去了清風堂向祖母稟報此行經過。

才知道先回來的母親並未過來,而是直接回了瓊玉院,只派了個身邊婆子過來稟報,說是回去稍事梳洗,晚些再來請安。

雲靖寧和林燕娘一聽,便覺得母親仍在擺郡主架子,顯然對祖母先前打了自己院中婆子而不滿。

雲靖寧回來時還想著,讓祖母開口替他要回他的私產,現在想來,還是算了吧,不然若挑起祖母與母親之間的矛盾,他也於心難安。

說好他們晚上不過來吃飯之後,就回靜軒去了。

路上,雲靖寧嘆了口氣,無奈地看了林燕娘一眼。

「算了吧,就算要不回產業,也不過是些身外之物,再說如今咱們有吃有喝,手頭也有閑錢,開源節流,再重新開始賺錢就是了。」

「讓你受委屈了。」雲靖寧知道便要得回他的產業,必會又掀起新的風波,甚至可以想見,母親會將所有的問題都怪罪在他媳婦兒頭上。

娶了媳婦就忘了娘,到時真要被人閑話,吃虧的是他媳婦兒。

身外物而已,確實沒必要因此落人口實。

「咱們不是要多開幾家酒樓嗎,咱們本錢不夠,就拉大哥二哥他們入伙呀,按入伙本錢來分配紅利就是了。」

走到靜軒時,林燕娘已有應對之策了,笑眯眯地提議起來。

「這多不好意思。」雲靖寧有些尷尬。

以往大家都是各賺各的,如今他們沒錢就拖兄弟們入伙,擺明拉贊助,讓兄弟們施捨他?

「該尷尬的是你娘,不是你,便是傳出去大家也是心裡有數吧,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林燕娘卻撇嘴不屑地道。

雲靖寧便無法反駁了。

誰敢相信,他過往的錢都捏在母親手中,如今他是京城裡最窮的二品官了吧。

晚上他們正在海棠苑吃飯,雲六就跑了過來,把雲靖寧拉到了外頭才悄聲說起清風堂那邊的事兒。

因為蕙春郡主回來了,清風堂便擺了家宴,因為雲靖寧說晚上不過來,也就沒人再過來喊他們。

席中本來氣氛還算和樂,結果就因老侯夫人提及按雲家祖規,兒女成親、出嫁,原本屬於他們的那份產業就要交出來給他們。

如今雲靖寧成親已一年多,過往產業也一直在蕙春郡主手中。

因為雲靖寧常年在外,因而獲利一事也都掌控在蕙春郡主手中,雲靖寧拿到手的現錢雖也不少,但與他的產業相比便是九牛一毛了。

如今雲靖寧兒子都有四個月了,這份產業自然也要交出來。

誰知蕙春郡主一聽也不辯解,在席上就裝頭暈,被幾個婆子扶走了。

什麼態度都沒給,立刻就讓人請御醫。

老侯夫人也氣得差點拍桌子,最後黑著臉走了,一頓飯就這麼沒人吃得下了。

雲六說完清風堂那邊的事情,擔憂地看著三哥,頭一回覺得三哥是真可憐,而他做為親弟弟,也有些擔心自己的將來。

「三哥,等你回北關時,我也同你去,不找到媳婦兒我就不回京了。」雲六憂心忡忡地嘀咕。

「你去求父親,讓他找個合適時機向皇上求一道旨意,你將來的親事你自己作主,以免將來發生我這樣的慘劇。」

雲靖寧見小六才十二歲就已經在為自己十年後的事情憂慮,不由無奈,也理解這份心情,因為他就是母親強制性格下的受害者。

因而他給指了點路,雲六一聽覺得有道理,頓時就要走。

至於擔心三哥?好像三哥也沒氣急敗壞,看來都在意料之中了。

「急什麼,你幫我去稟明祖母,我的產業不要了,母親喜歡就給母親吧,她要一輩子花得光也是她的能耐,若花不光也給不到外人去。」

「然後你找大哥和二哥,就說我打算開幾十家酒樓,問他們要不要入伙,還有你和老五,若是想參加就拿成本出來入伙。」

「等我傷好就尋鋪子招管事了,過時不侯。想觀望的也盡可觀望,不過等開張后,恕我不會再增加合伙人了。」

「當然,不想入伙手頭又有閑錢的,可以借給我做本錢,三年、五年、十年為期合理償還。」

雲靖寧和林燕娘因為合夥一事,回來后又仔細商量了一下。

林燕娘也指出了分成比例,是按入股比例來算的,管理權在他們手中,其他人不用管,虧贏共擔。

聽了媳婦兒說的帳目和風險、成本和人事各方面的問題,雲靖寧也覺得前期完全可以藉機生蛋。

一個是借入伙人的財力打開局面,一個是保守向的借錢,到時算利息。

雲六聽得先是神情愣愣,反應過來便有些激動,連忙往身上掏:「三哥三哥!我入伙!我全部身家都入伙!」

「少於一萬兩免談!」雲靖寧見他在身上掏錢袋子頓時黑了臉,幾兩幾十兩的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哦。」雲六頓時泄氣了,突然又有了主意,就要往外跑,「我去找爹想辦法!」

有三哥前車之鑒,他可不想將來他娶媳婦兒了也這麼慘,他沒三哥本事,怕到時會更慘。

還是早點傍著三哥這棵大樹好乘涼,給自己賺點媳婦本。

「給我把話都帶過去!」見小弟急喳喳的,雲靖寧連忙叮囑了一聲。

「知道啦!」雲六擺了擺手,懶得走門,直接爬海棠苑的牆頭跳出去了。

……

當晚大家就都知道了雲靖寧的意思,以及入伙開酒樓的事兒。

雖然都是有產業的人,對開酒樓興緻不大,但現在情況不同,這是在支持雲三啊。

放棄了自己的產業,一窮二白、白手起家,這時候想到拉人入伙已是最好的辦法了。

當晚,雲靖揚和雲靖威就過來了。

「這十萬兩是爹借給你做本錢的,他說他就不入伙了,到時收你三分利息,十年後等他致仕了也能有個零花錢。」

「這是祖父的私房錢五萬兩,也是借給你做本錢的,讓你好生賺錢,讓他以後啥也不幹就數錢玩兒……」

「這是我的十萬兩入伙錢,萬一虧了就不找你討了,若是賺了,記得親兄弟明算帳,紅利一個子兒也不能少我的。」

雲靖揚拿出一疊千兩面額的銀票,當面數清后交給弟弟。

一共二十五萬兩銀票。

雲靖寧心中感激,連忙答應了,又看向雲靖威,笑問:「二哥是借還是入伙?」

「當然入伙。」雲靖威笑眯眯地,也拿了十五萬兩出來。

「我爹也不入伙,是借給你的,五萬兩,說法和大伯一樣,這是我的十萬兩,也和大哥一樣。」

轉眼就是二十萬兩借款、二十萬兩入伙,雲靖寧再算算自己的,暫時買二十間酒樓經營起來應是夠了。

酒樓不比乾貨鋪,主要花費在鋪面和食材、酒水的成本上,工錢成本反而少多了。

而且不用大量存貨,可以邊經營邊存貨,主要是貨物流通而流水多。

但日常經營能穩住日常開支的流通,只要維持一個月的支出流水穩定就足矣。

這也是林燕娘開口只說開酒樓,而不是開別的鋪子的原因。

既然收了哥哥們的入伙錢,雲靖寧還是把這優勢說了一遍。

又說他們原本就有在各地開酒樓的打算,只是沒想到母親扣著他的產業和積蓄不給,才一下沒了本錢。

他們從出北關就一路投宿、吃酒樓。

每到一處必吃當地特色及招牌菜,從不計較花費多高,除了先培養林家人錦衣玉食的認知,也是林燕娘要尋商機。

到了京城還沒去市井逛過,但府中宴席皆為名菜、大餐,自然也是長了見識的,林燕娘打算自己做幾道菜出來。

不計名貴,但求特色,另外,把北關經營的酒樓那一套也搬到京城來。

京城太大,他們可以在東、南、西、北四方各開一家連鎖,方便更快覆蓋到全城消費訂單。

兄弟幾個聽了自也有了期待的興緻,正說著話,雲五雲六雲七都跑來了。

他們三個人竟然湊齊了一萬兩。

「三哥,我們三人合夥再跟你合夥。」雲六一臉得意地解釋。

因為雲靖寧說沒有一萬兩免談,他們單個入伙肯定沒有這個數,於是自己先湊,等分紅之後他們自個兒再來分紅。

「母親說,人家的嫁妝都在這裡了,三哥你可別把人家的嫁妝虧了。」雲七昂著小腦袋,一臉傲嬌地說。

「呵呵,這就愁嫁妝啦。」雲靖寧好笑地看著小妹妹,「有哥哥們在這兒呢,等小七兒出嫁時,必是十里紅妝!」

一句話把雲七說得眉開眼笑、歡喜不已。

幾人又聊了半天,等林燕娘抱著孩子從海棠苑回來時,這才離開。

當晚雲靖寧把錢都交給了林燕娘收著,林燕娘就要讓人拿來她的帳冊箱子。

裡邊已有不少記錄冊子,有的是沿途花費明細、有的是買禮明細、有的是收禮、送禮明細。

這些都只能算是他們的家帳,她拿出一本空冊子,將本錢一一登帳,再讓雲靖寧把他們自己現在能投入的現銀也拿出來。

結果雲靖寧也只拿出了十萬兩。

「初期用不上這麼多,不需要投入太多,拉著大哥和二哥就夠了,等生意好起來再投入時,咱們也能多些本錢了。」

這就是掌管理權的好處,也是借雞生蛋的另一妙處。

大家都不缺錢,投入不過是在幫他,又不是真的都指著他這兒出利益,大哥和二哥後期肯定不會繼續投入的,說不定等他站穩腳跟后,還會退夥。

因而,就目前五十萬兩,足以打開局面了,接下來只要去盤鋪以及招人手。

第二天,雲靖寧不方便出門,就派出了雲霽和秦湛,他和岳父在家開始算各種人工開支,需要多少人手,都要優先張羅起來。

完成一間酒樓所有預算之後,再依樣複製便可。

等京城生意穩定下來,再向其他州縣複製,就算真正打開局面了。

直到六月十二,孩子滿了四個月後,雲靖寧才去上朝。

而這些天里,蕙春郡主都沒有再出瓊玉院一步,給老侯夫人的稟報就是病了。

這是單方面拒絕談雲靖寧產業之事,不說給、不說不給,就這麼拒絕談。

她這行為自然激怒了雲軍侯,若不是雲靖寧主動放棄,當晚就會再吵一架。

但近日他都歇在霜華堂,即使瓊玉院就在隔壁一牆之隔,他也沒回去過。

雲靖寧做為鎮北將軍,北關無戰事,他只是例行上朝,並不需要去哪家衙門,也不能過問京城防務。

但京南大營是他大哥在管,因而閑時也會跑去逛逛,雲五雲六和林燦林傑、周清周揚,也跟著去逛了兩回。

待秋涼時,林燕娘也帶了孩子去見了世面。

雲靖寧將孩子綁在懷中,再與林燕娘並騎悠閑地策馬在京南大營廣闊的馬場上。

「當初我就說過,要帶你一路放馬江湖,自由自在。」

雲靖寧放慢了速度,一手勒住韁繩、一手摟著綁在懷中的孩子,眉眼含笑地看向身側馬背上的紅衣女子。

曾經的小獵女,如今到有幾分女將的洒脫風采了。

有今天這樣的日子,林燕娘自是如願的。

她開心地點著頭,這也是她夢中想要的生活,曾經以為要很艱難才能達到,沒想到撿了個將軍回來,就輕而易舉實現了。

他們在馬場上慢慢溜達了一圈兒才回,因為帶著孩子,自然是不能恣意奔跑的,孩子會承受不住。

但不愧是將軍之子,四個月的雲安昊絲毫不懼地窩在爹爹懷中,不哭不鬧好像還很高興。

去過京南馬場之後,林燕娘就投入了京城開鋪的忙碌之中。

雖然她沒有再出府去,但請來的管事、掌柜們,卻都是前來拜見過將軍夫人的。

有軍侯府在後頭撐腰,大家都激動榮幸得很,也會努力表現,將酒樓生意做得紅紅火火、生意興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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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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