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偶爾的他霸道任性的像個孩子
路上走著,安若的小腹隱隱作痛,還有些下墜感,這個月經期有些推遲,這個情況安若心下明了,大概是來了。
身旁顧初見她按著小腹,眉心簇起,有些緊張的彎著腰詢問她:「怎麼了,肚子疼?」
沒有正面回應他,安若把手中的袋子交給顧初,「我去下洗手間。」腳步走得很急,身後顧初輕聲斥責;「走慢點,小心摔。」
出了洗手間,顧初三兩步的走上前,伸手摟住她言語關切:「還疼嗎?實在不行我們就去醫院看看。」
安若低著頭聲音細弱遊絲,幾不可聞;「這種的醫院好像也治不了。」
彎腰附耳在她嘴邊:「你說什麼?」
安若閉了閉眼側眸解釋道:「不是所有的小腹疼,醫院都管得了。」
皺了皺眉;「那你這屬於哪種?」眼神真摯懇切。
有些挫敗,安若只好解釋給他聽;「我...只是來了列假」
時間彷彿被凍住了十秒,相顧無言,然後顧初嘴角微揚起:「是嘛?需要我去給你買衛生棉嗎?」
安若臉有些漲紅,埋頭小雞啄米式點了點頭。聽見頭頂某人的輕笑聲,有些羞惱的瞪了他一眼拿起他的手,狠狠的咬了兩下,留下了一排牙印。
顧初嘴角的笑意更深,附在她的耳邊戲謔道;「這就是你讓我去買衛生棉的態度嗎?」
默默轉頭不再看他。和某人比無賴,自討苦吃。
安若等在洗手間門口,幾分鐘後顧初從拐角處走來,身姿清雋,手上那包鼓鼓的黑袋子有些煞風景。
離得近了,顧初把塑料袋遞給她,淡淡的解釋道:「不知道你慣用哪個牌子就每個牌子都買了一包。你看看吧總有合用的。」
每個牌子?安若腦海中浮現出某人站在貨架旁糾結徘徊良久,最後像是打劫現場一般挨個放進購物車裡的場景,嗯,好像還挺尷尬的。
抬頭看著顧初面上雖然是平靜如常,但神色間還是多了一抹不自然。
打開袋子看到琳琅滿目的衛生棉,嘴上的弧度逐漸變大。
見她只是低頭看著卻不行動,顧初催促道:「不去嗎?」
「這就去了。」轉身,這時候的他真像個大男孩。
......
回去路上,天色已經暗下來,街上已經亮起了路燈。
安若坐在車裡望著周圍的車水馬龍,思緒微遠,這座城市的夜晚總是熱鬧非凡,歌舞昇平。不似老家一到晚上只能聽見鳥叫蟬鳴,出了門也只有三兩個夜街擺攤的人,安逸寧靜。
顧初坐在駕駛座握著方向盤,對她說:「事務所那邊有點事情,我要先去處理。晚餐,晚些可以嗎?」
安若納納的應著:「沒事,你先忙,我不急。」
似是有察覺到安若的心不在焉,顧初不再說話,驅車前往事務所,一路無言。
這些日子以來,他知道了安若有個不好的習慣。
她總是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去思考一些事情,這個時候安若和外界是封閉的,就好像是有一堵無形的牆阻斷了她和外界的交流,儘管是顧初也很難在這個時候和她進行良好的溝通。
幾次試圖打算,無果。索性就把這個當成她和自己加深認知的紐帶,隨她去了。
停好車位,顧初牽著安若的手下了車。看著面前聳立入雲的高樓,安若側身問道;「顧先生,我們這是在哪?」
拉著她大跨步的走進大門,顧初語氣淡淡回道:「我事務所在這裡。」
看門的保安見到是顧初,上前寒暄了幾句:「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顧律師,您身旁這位不會是女朋友吧,長的還真好看。」
鄉下人的粗獷友善,這時候完全的體現了出來。顧初對他淺笑算是回應,安若跟在身後,回首對著保安先生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進了電梯。
顧初的事務所在23樓,顧初按下樓層,一個旋身手掌按在壁上,一手調起安若的臉蛋,伏低身子,漆黑的眸子波光流轉,「知道嗎?我今天又被你忽略了一次。」語氣里滿是抱怨。
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清冽的男子氣息,一抬眸就能撞進他幽深的眸子里。安若有些不淡定了,男色惑人啊,沒事長那麼好看做什麼,強自鎮定,偏頭想了想,回道:「是這樣嗎?我沒印象。」
顧初手下用了些力道,恨聲道:「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的腦子裡只能有我在,不能想其他的,知道嗎?」
這是世人所不知的顧大教授顧大律師的霸道佔有慾,只表露給安若一個人的霸道。也是一種不安感,蝴蝶有一天也會破繭而出,飛向藍天,而當初孕育著它的繭將會在何地?...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會捨得嗎?
一想到此處,俯身一口yao在安若的唇上,下了狠勁,舌尖嘗到了點點血腥。
安若不由得呼痛,眉頭簇在一起,貓兒一般委屈道;「疼,顧先生」
見她這樣顧初心下柔軟了幾分,面上卻不動聲色,淡淡道;「疼才會長記性。」
撇了撇嘴,歪理。
錢源一出門就看到了這樣一副哭笑不得的場景,女孩子依偎在男子的懷裡,微微抽泣,男子一臉正色,偏頭不理睬,手下卻摟緊了懷中人。真是可愛的一對人兒。
忍不住的調侃道:「我說,你們這還準備抱多久,我這頭都快禿了,你們還在濃情蜜意。」
安若有些難為情,初見卻鬧了這麼一出,不知道在對方看來自己是不是太小女孩了。
眼神飄過去,那人穿著一套淺藍色西裝,長相周正,倒是一副青年才俊的感覺。除卻這臉上戲謔的表情外...
「別鬧了,合同哪裡出了問題。趕緊處理完,她還沒吃晚餐呢。」
哀怨聲起,「天哪,還有沒有天理了,你怎麼不關心下我有沒有吃晚餐,還合伙人呢,看錯你了。」
安若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原來這人是這樣的活潑性子。張口道:「沒事的,你們先忙,我不介意和師兄一起吃晚餐。」
「師兄?」顧初轉頭看她,眼神帶了些調侃的意味。
反正也被看過一回笑話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無賴樣的回道:「不對嗎?」眼神無辜又天真。
聽人說顧初是和比他大幾級的學長合夥開的事務所。叫師兄應該也沒錯。
聞言顧初彎了唇角,自家的小孩說不得。
「怎麼不對,小師妹叫的對,我們都是一國的。哎這麼看,小師妹你長得可真好看,我們顧初眼光還真不錯。」錢源一把上前握住安若的手,一口一個小師妹,親昵的不行。
安若被他逗得笑的直不起腰來,一旁的某人眼神溫柔的看著調笑著的二人,本以為安若性格清冷,不願和外人做交涉。想不到為了他,她也願意張開心扉和自己的朋友玩在一處。
很多年後,有人問起錢源如何看待顧初和安若這一對,他只答了寥寥幾字:安若冷情有顧初寵,顧初涼薄有安若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