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能給我嗎
秦漢山知道他心裡在好奇剛才靳勵辰為什麼而來的事,可就算是在好奇卻因為禮貌問題一直瞥著沒問這讓秦漢山是又高興又滿意,心裡又一次暗贊席子澈的氣度不凡。
和席家這小子相處也有一段日子了,秦漢山對他是越看越滿意,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更清晰的看清楚了席子澈的處事為人,他性格溫和大度,不卑不亢,能力不凡,最主要的是他對初夏是真心的好。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什麼顧慮的話可這段時間的相處也已經足夠把那一絲絲的顧慮給磨平了,他對席子澈是百分百的滿意。
如果初夏能和他在一起,那他就算是現在死了也無憾了啊!
他不懼怕死亡,他恐懼的是自己死了沒有人照顧初夏,所以他要用餘下的這段時間給初夏找到一個靠譜的男人,要不然他沒臉到九泉之下去見她母親。
這幾個孩子里他最擔心最不放心的就是初夏這孩子,這也是他為什麼一回國就急著給她物色婆家讓她小小年紀就和別人訂婚的原因,因為這肺癌可能隨時會讓他死去。
他雖然不怕死,可是他害怕自己死了留下初夏一個人無依無靠孤苦伶仃。
秦初夏是他的女兒,是他的肋骨,他唯一放心不下的牽挂。
所以……
他平靜的目光里劃過一絲明亮星光,她一定要讓初夏嫁給席子澈,他有信心這次不會挑錯女婿!
秦初夏把頭從課本上抬起時才放心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黑了,她迅速收拾東西然後走出了餐廳,她原本是和兩個一起學習的同學下課後來這裡吃點東西的,沒想到眼睛一碰到課本就入迷了。
秦初夏不是那種很熱衷於學習的學霸,對於現在所學的東西也沒有多大興趣,可是這次她卻要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認真努力,可能是因為秦漢山的原因吧,她想可能是不想讓他在替她擔心失望才會這樣的吧!
紐約的天氣並不比南城好到哪裡去,不同的是天氣雖然惡劣可這裡的熱鬧程度依然未減,一路走來秦初夏發現了不少的商店櫥窗里都被裝扮的熱鬧喜慶,她這才意識到現在的日子離聖誕節是越來越近了。
「原來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她不由的微微嘆息。
下一秒秦初夏的表情就露出了驚訝,「您怎麼來了!」
秦漢山把一副手套遞給她。面色溫和無比,「快點戴上,別被凍著了。」
「天氣這麼冷你這麼出來了,而且還不帶一個人,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辦!」秦初夏忍不住苛責。
秦漢山笑了笑,「自己的身體怎麼樣我還是知道的,現在還沒差到不能出門的地步。」
「趁著還能走還能動我可要多出來走走,以後可能就沒有這個機會了。」他又笑嘆一句。
秦初夏心裡又是一痛,「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秦漢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容依舊無比可親,「我這次可能是好不了了。」
秦初夏鼻子一酸就湧出了兩顆眼淚。
「好久沒來這裡了,陪我走一會。」
秦初夏咽哽著聲音輕輕地嗯了一聲。
兩人沿街而行,天氣雖然冷酷可行人卻不少,滿眼望去都是一片人海熱鬧無比
。
「那裡就是我和你媽初次見面的地方。」秦漢山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地方。
「時代廣場,你們在這裡認識的?」
秦漢山嗯了聲,「那是二十六年前夏天的一個夜晚,我看到她低頭蹲在地上哭,我給她遞了一塊手帕,然後我們就認識了。」
「我老媽在哭,哭什麼?」秦初夏臉色好奇,她從來沒有聽老爸說過她們的故事。
或許他曾經說過,可是她都不記得了。
秦漢山淡淡一笑,「失戀了,談了十年的男朋友拋棄她和別人結婚了,那天是那個人的大喜日子。」
聽到這裡秦初夏就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了,是靳盛西。
「然後你們就一見鍾情了?」秦初夏半開玩笑道。
「你是電視劇看多了。」他敲了敲她的頭,一聲感慨有感而發,「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多一見鍾情?」
秦初夏沉默,她聽出了他說這句話里若有若無的微弱嘆息。
「然後呢?」秦初夏捅了捅他的胳膊,「說說你們的愛情故事。」
「我們之間沒有愛情,只有友情,鐵打似的友情。」
「怎麼可能,那你們怎麼結婚的?」
秦初夏和他繼續緩緩向前,然後就聽到他溫和的話語,「有時候婚姻和愛情根本沒有關係,我和你母親結婚完全是為了結束孤獨,我們都是被感情傷過的人啊!」
「你這麼一表人才居然也被感情傷過,看不出來啊!」秦初夏和他的相處模式有時候就是這麼輕鬆,這個時候與其說是父女不如說更像好友。
秦漢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一表人才那又如何,到頭來人還是跟別人跑了,還把我的所有存款全部拿走了,害得我辛苦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秦初夏黯然,她想不到父親還有這樣的故事。
「其實也不怪她,她跟著我的時候受了很多苦,那樣結束了也好,至少我會好受些。」他又笑了笑。
「那你到現在還忘不了那個人嗎?」
秦漢山搖了搖頭,然後說:「初夏,不是所有的情侶都像你父母那樣長情。」
「我的……他們或許可能很相愛。」秦初夏微嘆。
「的確,你父親為了你母親確實犧牲了很多,她的眼光不差,靳盛西還算得上是個男人。」秦漢山停了一會又說,「但是對於另一女人來說他卻是個混蛋,他不是個好丈夫,更不是個好父親。」
秦初夏頷首,「我比靳勵辰要幸運得多得多。」
秦漢山看向她,語氣親和的轉移了話題,「初夏,我覺得你不應該錯過席子澈這麼好的人。」
秦初夏正要開口又聽到他說:「你知道為什麼一回國我就讓你頻繁相親迅速訂婚嗎,那是因為我知道我可能沒多長時間陪伴你了,我答應過你母親要好好照顧你,我得幫你把之後的路鋪好了才能放心去見你父母。」
「你雖然不是我的孩子可在你生下來的那一刻我就認定了你這個女兒,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以來我算不算是個好父親,我也不知道我這麼做是不是對的,但那個做家長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我對你的唯一心愿就是希望你能幸福快樂平安健康,我希望你找到一個疼你愛你的丈夫,這樣我到九泉之下才能放心。」
「你們三個都是我的孩子,戈辰精明能幹根本就需要不到我替他擔心未來,心蕊怎麼說也是靳家的人,光憑這一點就註定她以後的人生不會太差。說到底我最擔心最放不下的人是你,我不求你飛黃騰達獨當一面做什麼女強人,但求你平平安安的過得幸福,而席子澈就是那個能給你幸福的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秦初夏小聲輕嘆,「我知道席子澈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可是我就是不喜歡他。」
秦初夏不敢看他,她害怕他和藹可親的表情和溫和的目光,這隻會讓她更坐立不安愧疚難當。
兩個都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秦初夏就感覺腦袋上多了一張溫暖的手掌,之後就聽到他說:「那我們退而求其次,既然不能選擇愛情,那我希望你別錯過麵包。」
「爸,你真的希望我為了物質就欺騙自己欺騙別人嗎?」秦初夏面色無奈。
秦漢山的臉色漸漸的變得肅穆,「再甜蜜的愛情如果沒有物質的灌溉也會漸漸變淡,最後的結果大部分都逃不掉分道揚鑣。你之所以認為物質不重要那是你沒有經歷過貧窮的日子,貧賤夫妻百事哀,這就是現實!」
見她沉默秦漢山的心一下就變軟了回來,語氣也由嚴肅變回了溫和,「子澈性格溫和會照顧人又有能力,無論是身世背景還是相貌人品都是一等一,最重要的是他喜歡你,只要你對他敞開心扉我保證你不僅可以擁有物質也可以同時擁有愛情。」
秦初夏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席子澈對她的好感,可是她就是不喜歡他,因為不喜歡所以不想耽誤他,更不想為了別的東西欺騙他,他值得擁有更好的。
見她如此秦漢山心裡已經是一片冰寒,事已至此看來也只能咬咬牙的下一劑猛葯了……
「靳勵辰是你哥哥,你們是兄妹關係,你們不可能在一起,這是違背道德的事,是天理不容的!」
秦漢山面色平靜卻一字一句道:「所以你還要執迷不悟到多久,你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笑話你嗎?讓所有的人猛戳你父母的後梁骨,你讓靳秦兩家如何在世上立足?你就算不為他們著想也應該為靳勵辰想想,如果大家都知道了你們的關係那他怎麼辦,你難道忍心為了你所謂的感情讓他陪你一起下地獄嗎,那種不堪和唾罵不是誰都能承受的得了的!」
突如其來的一席話說得秦初夏臉色一變,她不由的倒退了一步。
「今天我見到靳勵辰了,你出門不久他就上門拜訪,他告訴我他準備要和溫雅結婚了,等日子一定下來他會送喜帖過來,做為妹妹,他希望你能到場參加他的婚禮。」
「這就是你所謂的感情,不說別的就說如果他真的喜歡過你那他絕不會這麼快就和別的女人結婚,你現在應該清楚了吧,你所謂的感情也只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人家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什麼!
他要結婚了……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不可能那這種事開玩笑,他的確要和溫雅結婚了,這下你應該死心了?」秦漢山一臉認真的看著她。
又是一顆炸彈炸落在了秦初夏的心上,一股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疼痛襲便全身,秦初夏眼前突然一黑立刻的就失去了所有知覺。
秦漢山急忙扶住她,表面雖然沒什麼表情可心裡也是疼得滴血。
他也不想這樣,可是卻不得不這樣做,他寧願她日後恨他也不能在允許她們繼續這樣下去……
秦初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回家的車上,映入眼帘的是父親一張充滿了擔心和難過的面孔,她由躺著的姿勢轉而坐好,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就……
對了,父親說靳勵辰要和溫雅結婚了,所以她受不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刺激一下就激動過頭了。
秦漢山沒有說什麼,見她醒了他的臉色也變得平靜了回來,彷彿剛才的那些話都沒有說出來過的一樣,狹小密封的車廂里陷入了一片安靜無比的沉默。
窗外的風景一幕幕的在眼前迅速劃過溜走,秦初夏心裡是一陣說不清楚的黯然難過,他……真的要結婚了嗎?
這個晚上秦初夏註定輾轉難眠。
一大清早南城就傳出了一條爆炸性的新聞,靳勵辰和溫雅正在交往的新聞被媒體有圖有真相的扒出,一時間網民們又熱鬧了起來。
靳勵辰看著兩米開外的一百英寸液晶電視屏幕上正在報道的新聞什麼反應也沒有,依然是一副不冷不熱的冷峻表情,彷彿這些東西和他沒有一絲半點的關係。
桌上的手機響個不停,來電顯示上寫著溫雅的名字,可是他對這個電話卻處於無動於衷的態度,電視機的聲音和電話鈴聲交雜著在諾大的客廳里響起,他的房子里好像還是第一次這麼熱鬧。
旁邊坐著的方曼麗綳不住了,拿起桌上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那邊一下就傳來了溫雅帶有焦急的聲音,「阿辰,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是時候商量那個事了。」方曼麗淺淺的說了一句。
那邊陷入了安靜,然後過了差不多有一分鐘的時間之久溫雅的聲音才傳來,「商量什麼事?」
方曼麗的眉頭微皺了一下,「當然是你和阿辰結婚的事,我們現在就去你家。」
話一說完她就掛了電話,然後目光又看向旁邊沒任何錶情的俊朗男人,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就要結婚了,你的態度能不能好點?」
靳勵辰的目光並沒有從白紙黑字的公司文件中抬起來,薄薄的嘴唇輕輕地抿了一下,然後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如果沒什麼事那您就可以走了,還有,這種新聞我希望明天不要在出現。」
「你要任性到什麼時候,你和小雅的婚事早就定好了,這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嗎?」方曼麗是既生氣又無奈,一晚上的勸說讓她是口乾舌燥怒火攻心的難受。
「我可從來沒答應過要娶溫雅,這都是你們自作主張的結果。」靳勵辰目光深邃的掃了她一眼。
「溫雅那裡配不上你了,你已經離過一次婚了,她能看上你是你的榮幸!」
一想到他身上背著二婚的包袱方曼麗就覺得生氣,他本來可以做到完美的,偏偏這件事給他留下了污點。
「這個榮幸我受不起,你還是留著給你兒子吧!」靳勵辰動作瀟洒的站了起來,又掃了她一眼,「要不留給你老公也行,如果他老能接受的話。」
「你……」方曼麗面色嚴肅的看著他,「你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那個人是你妹妹,天底下那有哥哥喜歡自己妹妹的!」
靳勵辰的表情一下就冷了下去,他臉色變化的同時周圍的空氣也好像跟著立刻冷下來了好幾度,「什麼都扯到這事情上,有完沒完?」
「沒完,你一天不結婚這件事就永遠沒完!」方曼麗不懼的冷看著他。
靳勵辰懶得和她廢話越過她身邊就要走,公司里還有一大堆事情等他去處理,他可沒時間和她在這裡為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浪費時間。
「你給我站住!」方曼麗追了出去。
靳勵辰高個腿長腳步快,方曼麗跑著追都沒有追上他,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靳勵辰面無表情開車迅速的走出了大門。
「這死小子,這是要氣死我啊!」方曼麗氣得直的咬牙切齒。
怎麼辦,看來這招還是想不通啊!
靳勵辰心裡十分沉悶,這種沉悶並不是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一想到秦漢山說的那句話他心裡就一陣陣的發堵。
最終忍無可忍的拳頭一下落在了方向盤上,該死的,她和席子澈真的好上了嗎?
靳氏財團總部里難得熱鬧,當然,這難得的熱鬧還是拜今天新聞里的男主角所賜,趁著還沒上班時間好多人都聚成了一團團的議論了起來,一時間也是熱鬧無比。
只是這種熱鬧很快的就被打破,靳勵辰的冷臉讓她們也跟著一下就散了,一進辦公室靳木夕就迅速的朝他湊了過來,「您和溫雅在交往?」
靳勵辰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不冷不熱道:「正好八點半。」
靳木夕只好乖乖閉嘴了,雖然嘴是乖了可心裡卻急得不行,她真的很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椅子還沒坐熱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看到溫雅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靳勵辰劍刃般的黑眉還是忍不住微微的動了動,不冷不熱道:「有事?」
溫雅直勾勾的看著他,面色嚴肅的說:「這些新聞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結婚了?」
靳勵辰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溫雅撇撇嘴,「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我想你也沒有這麼無聊。」
要是他放的那就奇怪了,不,是見鬼了。
「這件事你最好快點解決,我不想在和你扯上這方面的關係。」她補充道。
她的話語讓靳勵辰有些意外,想不到她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是他自作多情以為自己很優秀,而是他太了解溫雅這個人了,她之前不是口口聲聲的說無論如何都要和他結婚嗎,怎麼現在就不想和他扯上關係了?
靳勵辰很快的就恍然大悟,「因為秦戈辰?」
溫雅一愣,然後迅速解釋,「怎麼可能。」
雖然她的回答很迅速,可語氣里的僵硬和遲疑是明顯的。
靳勵辰感覺很意外,而溫雅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她的腦海里迅速的浮現出了一張英俊的面孔。
她沒有忘記剛才秦戈辰看她的表情,那種陌生的表情讓她的心一下就陷入了可怕的慌亂,可是他什麼也沒說的就瀟洒的轉身離開了。
那一刻她突然好想追出去解釋,可是她終於還是沒有追出去,因為他們除了床上關係之外沒有任何的關係。
而且……
溫雅的眼裡突然劃過一絲一閃而過的難受,他不可能在乎的吧,因為他有喜歡的人。
煩躁一下襲來,溫雅又恢復了驕傲自信的態度,她討厭這種感覺,討厭為秦戈辰心煩意亂的這種感覺。
「你快點把這些新聞解決掉,我走了。」溫雅心情煩躁的轉身就走。
「小雅,我不介意和你結婚。」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這句話讓溫雅前進的腳步一下怔住,她回頭看向他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最終溫雅塗得精緻好看的紅艷嘴唇動了動,「你剛才說什麼?」
「靳太太這個位置你不是一直想要嗎,我現在就可以給你。」靳勵辰不冷不熱的說。
溫雅突然的就笑了,笑聲十分清脆,「你怎麼了,這可不像你。」
靳勵辰嘴角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可終於還是沒有說話。
「我聽說秦初夏和席子澈在一起了,你不會是……」說到這溫雅一下就轉移了話題,「跟我結婚,你是認真的嗎?」
一張英俊的面孔和她相望,溫雅從上面看出了認真。
還有冷酷,那是一陣不同於平時的冷酷氣息,這種冷酷叫決絕。
一瞬間溫雅的心裡突然湧出一絲難過,這種難過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了面前的這個男人。
「你能給我愛情嗎?」她問。
靳勵辰似是想了想,然後說:「除了這個別的我都可以給你。」
溫雅走到他面前,伸手勾了勾他的衣領,「身體呢,能給我嗎?」
靳勵辰愣了愣,然後說:「除了這兩樣之外。」
溫雅不由的在心裡暗默,隨後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淺笑,「你說你既不能給我愛情又不能給我你的身體,那我還要你做什麼呢!」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溫雅不由的愣了一下,隨後她又笑了,笑得無比釋然,就好像放下了什麼一般的輕鬆。
以前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只是一味的去喜歡他去愛慕他,她只想著嫁給他做他的妻子,她甚至不敢奢望能在他身上得到愛情,她以為能得到一個名分就滿足了。
可是現在不同了,這一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這些事情讓一切都變得不同了,她的心好像也已經變得不同了……
她變得貪心了,她需要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