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雖說是兩軍陣前氣氛非常的緊張,但是雙方卻一直沒能打起來,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聊天。對於久經戰陣的人來說,這樣的氛圍實在是太過詭異。
紅袍老人不時的看看天空,儘管天上沒有太陽也沒有一絲絲的雲。終於,一聲巨響震徹整個世界。
「轟隆隆」
雷聲?這個時候,在死亡之眼居然會有雷聲?天元世界這一邊的人心裡感到的大部分是奇怪的。只有那個威嚴的老人和幾個首腦類的人物臉色一沉。
紅袍老人滿不在意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後笑著說道:「好了,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聊了這麼久,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血九,是血域魂族的一個長老。」
一如既往的俯視著天元世界的各路人馬,血九說道:「你們套了我這麼長時間的話,對於我們你們也算是有些了解了。我們也得到了我們想要得到的東西。那麼,今天我們就到此為止。來日再會吧!」
說完這話,紅袍老人便大笑著回到巨船的內部了。在那些首腦人物的嚴重,這艘大船上的一道向下彎曲的裂口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笑著的嘴巴,在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些東西之後就大笑著離開,或者應該說是嘲諷著這些強者們離開。
聲東擊西,對於血域魂族的緊張導致了他們的精力過於集中。把所有的精力都全部集中在了死亡之眼這個地方,但是他們卻忽略了血域魂族的智慧。作為雄霸一方的宇宙霸主,他們怎麼會只知道強攻?
今天,他們得到了他們想要得到的一些東西之後是決然不會滿足的,他們肯定還會再來,因為對於這個宇宙很多事情都是共通的,比如貪婪。
一位來自西漠的和尚,躍起身到半懸空中,將自己的所有力量全部彙集釋放。在這個和尚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佛像,一臉的兇惡之相,揚起一隻巨大的手,掌若利刃,似要剷除世間一切不平事一般。金剛怒目,這是西漠西方教的大德高僧能擁有的法相。能做到這一點的大德高僧,事實上就相當於是一個九級的法師了。
金剛怒目,威勢無邊。就算是在很多的十級的大能者眼中都是不錯的了。因為能夠引動法相,就已經證明了一個修者的實力,已經可以涉及到這個世界的一些規則了。這是實力產生質變的一個標誌。
天地變色,山石滾落。這就是力量,西漠的人平時都是一臉和氣,但是金剛怒目也是很可怕的。
一股巨大的力量自金剛法相上磅礴而出,毫無阻礙的轟擊到了那一搜獰笑的巨船上面。然而就是這一擊在十級強者眼中都是威力巨大的一擊,居然沒有能夠給這一艘大船造成一絲絲的損害。完好無損的巨船獰笑的嘲諷著這個西漠的強者,時不時的發出尖銳的笑聲。
這!威嚴的老人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這還怎麼打?如果我們的攻擊連人家的防禦都破不開那還打什麼呀?那不就等於是我們被動的挨打嗎?
紅袍老人血九的陰森的聲音在死亡之眼中響起,並飄蕩。「何必做這些無用之功?我們還會再見的。送你們一份小小的禮物吧,還請各位務必收下,不要嫌棄。」
巨船上,一根小小的木屑輕輕的飄落下來。就像是普通的木屑一樣,沒什的重量的感覺,輕飄飄的。但是這一根小小的木屑飄落到了那個西漠的大德高僧的面前的時候,異變突起,小小的木屑上居然延伸出了無數的利刃般的觸手。只是在一瞬間,利刃般的觸手將這位來自西漠的大德高僧為了個嚴嚴實實。
都沒能等得及下面的人做出什麼反應,這位大德高僧就被無數的觸手撕成了碎片,血液伴著碎肉從半空中灑落,中間還夾雜著一些碎骨頭渣子。
這就是血域魂族的禮物,一個九級的強者在他們眼前被殺,他們卻來不及做出任何一絲絲的反應。只能看著他們的敵人就這麼放肆的大笑著揚長而去。
這件事情也許可以瞞著那些底層的官員或者平民們,但是高層,甚至是皇帝是不可能被隱瞞的。他們會在很短的時間內了解這件事情的全部過程,不會有人有這個膽子隱瞞皇帝和那些高層的大佬們。
皇帝對於這件事情其實已經了解了一半,就是聲東擊西中的「西」,邊疆的一座小城被血洗,沒有一點點生命的跡象存在了。
皇帝第一次感覺到了這樣的無奈,和深深的無力感。血域魂族第一次和天元世界的人交手,結局以是顯而易見,人類已經是完敗了。但是這是第一場戰爭,儘管在很多人看來這不是戰爭應該有的樣子。
在皇帝看來,天元世界的人並非完全無力抵抗,只是對於血域魂族的恐懼已經深深地印到了人類的大腦裡面了。這份恐懼幾乎是無法擺脫的了,也已經很深刻的影響到了人類的判斷。一個雄霸星海一方的種族,怎麼會是沒有智慧的生命群體?聲東擊西也就不奇怪了,但是他們實在是太恐懼血域魂族了,其實只要是把力量分散開來雖然在力量上弱了一些,但是防禦也會平均下來。但是皇帝實在是不敢賭這個博,一旦賭輸了,那會是又一場的失敗。而且如果他對那些人提出來這個觀點,也會立刻就遭到那些人的反對,自己要承受巨大的壓力,甚至會造成帝國力量的對立。這個時候,如果出現了這種情況那將會是致命的。
這股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壓的皇帝喘不過氣來。這天元世界有將近八百億的人口。這一場戰爭他皇帝是總指揮,八百億人的生死幾乎是全都押到了他一個人的身上,這股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天降大任,可是這大任實在是太重了,皇帝實在是太累了。似乎自己真的是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