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到洛陽

離洛陽不足五里了，夢鏡趕緊降下雲頭，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四人趕緊落到地上。

「不得不下來了，要是有人看見了，可不得了，大白天的，人家會以為我們是妖怪，大人小孩都會嚇得尿褲子！」夢鏡幽默說。

「是啊，還是低調一點，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李璇月說。

「可，還有五里啊，走著去太累了，要好一會呢！」王清霜有點無奈地說；她向來喜歡騎馬，很少走路。

「就是，不過，清霜，就當陪兩位姐姐散步吧！」韓瑤說。

「切，瞧你們那樣，放心吧，快著呢，最多盞茶功夫，嘿嘿！不過，到了洛陽我們先去哪裡？清霜家？還是韓瑤家？」夢鏡問。

「我家近啊，還是去我家吧！」王清霜說。

「那好，就去你家，可惜，這會兒好哥哥不在，沒辦法拜見老泰山了；不知道以後見了，怎麼相見？他們中原五俠一向敬重好哥哥的，說不定暗中以他為師了，誰拜誰？哈哈！」夢鏡大笑。

「隨便吧，誰拜誰都無所謂，一家人嘛！」李璇月說。

「走吧，清霜，看看我們又多快！」夢鏡開始施展仙術了。

明明很遙遠的路程，她們遠在五里之外，可偏偏好像只走了幾十步，就到了洛陽城了；王清霜驚訝了，卻也曉得肯定夢鏡到了手腳，讚歎道：「姐姐好本事，有空教教我們吧！」

「放心，有你學的，我只教小月兒，她再傳給你們，你們可得討好她才行，討好我沒用哈！」夢鏡說。

「謝謝姐姐！」李璇月樂得眉開眼笑，知道夢鏡總在有意無意抬舉她，更感覺責任重大了，必須照顧好一幫好姐妹。

「謝什麼，你們好好侍候好好哥哥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記得多給他生幾個BABY哦，哈哈！」夢鏡興奮地說。

「貝筆？啥意思？」韓瑤問，另兩位美女也一團霧水。

「噢，那個你們不懂，就是嬰孩的意思，這回，明白了？」夢鏡一臉開心。

三大美女羞紅了臉，眼睛卻又要滴出水來了，臉上堆滿了蜂蜜；此時，已在洛陽大街，幾大美女一面場，就贏得了人們不的側目，卻從不敢正式她們；她們的臉上都蘊藏著聖光，旁人哪敢正視?

已到清霜家了，她上前拍門，好一會，才出來一個家丁，見是她，就說：「大小姐回來了？快進來吧，可，老爺他們都不在！」

「這是我的幾位神仙姐妹，瑤兒你是認識的，其他兩位都是我的好姐姐，你要好生招待！」清霜趕緊吩咐。

「是是是，可家裡只有我和幾個男家丁了，主人們都到陸家莊去了！」家丁又說。

「你先去泡上好茶，我要先請姐妹們品品龍井，下去吧！」清霜說。

「夢姐姐，月兒姐姐，瑤兒，走吧，我們大廳說話！」她已前頭領路了。

「咦，這倒是好事兒哈，姐姐，府上沒人，正好，我們可以清靜點，免得跟那幾位大俠打照面，要不，把相公他們也拉來，大家在這裡更好！」李璇月提議。

「算了，還是綠水湖那兒好，這兒太俗了，再說，弄得王府春色一片也不好，這裡只有男家丁，咱們住著也不方便，還是回綠水湖，晚上再回去；你們晚上盡情服侍好哥哥就可以了！」夢鏡說。

「是，按姐姐的意思辦，這兒的確沒意思，咱們是不是一定要找五俠？」李璇月揣測她的意思了。

「一會兒去酒樓看熱鬧，看看你們那個什麼武林後起之秀的俞劍華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有，他會不會跟姬小子勾結；聽說俞小子挺喜歡你的，小月兒有沒有動心過？實話實說哈！」夢鏡調侃她了。

「哪會啊？我只會過那小子一次而已，沒什麼感覺，連普通朋友也談不上！」李璇月驕傲地說。

「那好哥哥呢？這會兒沒人，你初見到他什麼感覺？」夢鏡又問。

「那還用說嘛，一看就喜歡上了，感覺好像在夢裡見過似的；姐姐，是不是你玩的花樣？」李璇月一直想問這個問題。

「小月兒，我確實耍過手段，不過，丫頭，喜歡嗎？」夢鏡說。

「喜歡，謝謝姐姐！」李璇月終於放下了心頭的疑問，眼睛里又是柔情蜜意，可惜，肖雨看不見，只有夢鏡她們欣賞。

「你們兩個呢？又沒有後悔？」夢鏡又問。

「沒有，愛死相公了！」兩大美女趕緊表態，生怕回復遲了夢鏡不高興。

「好，這就對了，記得哦，永遠只愛好哥哥一個，誰不聽話，我打屁股，嘿嘿！」夢鏡又是一陣調笑。

「是！」三大美女趕緊應承，看來：夢鏡對相公真的忠心一片！

這時，家丁上了茶，趕緊退下，他很緊張，看都不敢看她們一眼；他的主子不必說了，韓瑤也不差，尤其那兩位，像仙子似的，嚇得他氣都不敢出，生怕褻瀆了仙子。

「我們還是喝會茶就走吧，否則，清霜，你的家丁都會不自在，搞得他們難堪，我們也不舒服，哈哈！」李璇月一見，不覺搖了搖頭。

「對，按兩位姐姐的意思辦，我們喝會茶就走！」韓瑤說。

「還早嘛，清霜，你的閨房在哪兒？我要去休息一下，小月兒，你給我護關！」夢鏡卻說話了。

「好的，姐姐要打坐多久？」李璇月趕緊起身。

「半個時辰足夠了，小瑤兒，你先去酒樓那兒，在樓上訂好個好位置，我們一會兒再過來；否則，遲了沒位置，要我們在樓下跟江湖小混混們在一塊，小月兒可不樂意，我也不樂意！」夢鏡說。

「是，瑤兒這就去！」韓瑤說完，就出去了；夢鏡她們也坐關去了。

且說韓瑤剛到酒樓，正想吩咐小二，樓上已有人喊：「小瑤兒快上來，相公在這兒！」

「啊？」韓瑤吃驚了：他怎麼也來了？不是說在綠水湖畔修仙嗎？

「相公，你怎麼來了？還有，你們怎麼也來了？不是說你們要繼續修仙嗎？」韓瑤一見，居然所有姐妹都來了。

「切，小丫頭，就許你們玩，不准我們來啊？夢丫頭故弄玄虛，想讓本公子享受溫柔鄉；閑事雖然不可以管，卻可以欣賞啊；晚上再陪你們修仙嘛！」肖雨說。

「小瑤兒，快過來，相公正念叨你們呢；她們幾個呢？」林天嬌問。

「在王府啊，夢姐姐說要打坐一會，叫我來訂位置，沒想到，你們居然訂好了，不過，一張桌子夠坐嗎？我們可是十二個人啊！要不要再多訂一桌？」韓瑤趕緊問。

「用不著吧，我們打緊一下就可以了，實在不行，小月兒坐我腿上，瑤兒也可以啊！」肖雨說。

說完，真抓她過去，放在腿上，親了一下才撒手，說：「夢丫頭沒事吧？」他最關心的，永遠是夢鏡。

「沒事，挺好的，月兒姐姐護關，霜姐看場，沒事！」韓瑤說。

「哦，那就好，我們就在這兒等她們，我也想知道夢丫頭的葫蘆里裝了什麼葯，難道，今天有大事發生？」肖雨不確定地說。

「相公，那我們要不要參與？還是只當看客？」江雪華問，她有點技癢了。

「夢丫頭說了算，我聽她的，你們也得聽她的，做好準備就行了！」肖雨一派輕鬆自在。

「公子，要不要馬上給你們上菜？」小二趕緊過來，已第二次侍候他了，曉得此人不簡單；再看他身邊，八個美人兒，個個美艷絕倫，他趕緊低頭，不敢多看。

「謝謝小二哥，我們還有三位貴客未到，再等等，一會兒她們來了，我再叫你！」肖雨趕緊起身說話。

「啊？」八大美人不覺吃驚了：他怎麼對一個小二如此客氣？他可是大爺啊！

「是，是，公子有差遣只管吩咐！」小二趕緊下樓了，肖雨一客氣，他就渾身不自在。

「相公，你幹嘛對一個夥計那麼客氣呢？你是大爺，用不著對那些低下的奴才如此客氣！」謝芳菲有點不悅地說。

她是南朝人，又是大家閨秀，向來等級觀念相當強烈。

「哈哈，眾生平等嘛，小夥計也是人啊，他為我服務，我得尊重他！」肖雨毫不在意地說。

「啊？」八大美女又是驚呼：相公的理念怎麼回事？完全不入格！

「嘿嘿，你們是好哥哥的老婆，就得習慣他這一套，學著點哈，不然，誰不聽話，天嬌，打她屁股！」夢鏡的聲音已響起來了。

「夢姐姐，你不是要閉關嗎？怎麼這麼快？」韓瑤趕緊問。

「好哥哥都來了，我們還閉什麼關啊？有什麼事情他搞不定？月兒，去，坐好哥哥腿上，否則，這桌子還真坐不完咱們這麼多人！」夢鏡說。

「要不，還是多坐一桌吧，寬暢點舒服些，相公輪流照顧我們嘛！」李璇月提議。

「也好，那你們再過來幾個，好哥哥，大庭廣眾之下，動作小點哈，別把洛陽的風氣帶壞了；小二，可以給我們上菜了！」夢鏡開始吩咐了。

「要不，樓上咱們全包了，相公隨便玩？」江雪華提議。

「贊成！」黃玉蘭也舉手了。

「好吧，反正咱們不差錢！相公，要不要把莫愁抓來？」夢鏡說。

「可以啊，多一個美人總是好的，不過，照原先說的，只看不吃哈，你可別再玩我了，有十大美人我已心滿意足了！」肖雨說。

「切，你想吃？我還不給呢，放心吧，她自有去處！」夢鏡趕緊附和他。

曉得他自有主見，如果自己拿得太多了，主子肯定不爽，她不想兩人之間有任何芥蒂；再說，莫愁雖美，沒有內丹，對主子一點好處都沒有，何必多事呢？可想到莫愁，她卻犯愁了，多好的美人啊，可惜！

她趕緊下樓找莫愁去了，一路又想莫愁的去處，她捨不得莫愁，偏偏，莫愁的命運也不是她們能管的，她不能作所有的主。

不多時，已將莫愁還來了；十大美女一見，也不禁喝彩，她的確不比她們差；為什麼相公看不上呢？

莫愁趕緊向她們施禮，夢鏡卻說：「不必了，莫愁，都是姐妹，用不著客氣，只向公子行禮就可以了！」

莫愁卻還是一一向她們行禮，她倒識趣生巧得很，已揣測到他們之間的關係了，不免有些驚訝，眼睛看向肖雨時，卻一臉崇拜、羞澀。

這時，樓下已經開始熱鬧了，一些武林群豪涌了進來，有的就想往樓上鑽，夥計卻擋駕了，說：「各位大爺，樓上已有人包了，大爺們請樓下將就，多多包涵！」

群豪只得作罷，偏偏有人不樂意了，叫嚷：「什麼人啊，如此大排場，咱們可是奉了武林至尊之命來洛陽的，姬公子說酒樓這兒最好，叫咱們到酒樓來的；什麼人敢給姬大公子過不去？」說完，已闖上樓來了。

沒想到，才到樓梯口，韓瑤就擋駕了：「尊駕請回，樓上非高人雅士不可入內，否則，別怪本小姐不客氣！」

「你是誰啊？這麼大的口氣，小心大風吹折了你的舌頭！」那人並不買賬。

「嘿嘿，呂風少俠，你最好還是別伸手，她就是武林十大美女的韓瑤，也是劍神寧東來的徒弟，你敢給她過招嗎？」一個青年公子進來了。

「啊？」呂風嚇得趕緊下樓了。

「韓大小姐，不知道在下可不可以上樓啊？」那人又說。

「公子稍待，待我請示過我家相公才回你話！」韓瑤說。

「啊？」那公子不覺露出來失望之色。

「公子，準不準那個武林後起之秀之首的俞劍華公子上樓來？」韓瑤問。

肖雨不敢拿主意，卻將目光掃向夢鏡，她卻笑了：「也罷，就讓俞劍華來嘛，只要他坐得住，武林公子前八位都可以上來；還有，中原五俠，武林至尊，以及你們十大美人兒的師長，其他的，免談，瑤兒把關，辛苦你了！」

「是，姐姐，瑤兒決不允許旁人打撓相公的清靜！」韓瑤趕緊應承。

「俞劍華，你可以上來了，位置，在東邊最末那桌，不得亂坐！」她已開始分配位置了。

俞劍華上來了，一向自負風流倜儻的他，先向韓瑤微微一笑，隨後一看，才驚喜道：「原來是武林十大美女都到了，幸會幸會！」

沒想到，十大美人連看都沒看他一眼，都是一臉不肖之色；他正自感沒趣，李璇月卻說話了：「相公，我來給你引見，這位是武林後起第一人的俞劍華公子！」

肖雨趕緊起身，走到他面前，說：「俞公子，在下肖雨，你好！」

「啊，你就是肖雨？姬大公子所說的『妖人』？」他驚呆了。

肖雨聽了，並不介意，夢鏡卻發怒了：「俞劍華，小心說話，否則，要你好看，什麼武林第一公子，呸；如再胡言亂語，瑤兒，割了他的舌頭！」

她才說完，那邊韓瑤已拔出躡雲劍，說：「俞公子，小心說話，否則，本小姐絕不客氣，你當心了！」

俞劍華有生以來何曾受過如此羞，正想發作，韓瑤的氣勁已風涌而至，他趕緊提氣相抗衡，沒想到，才一接觸，他就倒下了，摔了個大跟頭。

好一會兒，才爬起來，他不敢再去東邊末座坐了，想下樓了；夢鏡卻說：「俞劍華，既然敢上來，你就坐，想下去，得跟我家公子磕頭才行！」

他實在不想丟此大臉，只得到東邊末座坐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渾身不自在；早知道，就不該強行上樓了，偷瞧過去，十大美人個個情意綿綿射向肖公子，看來，個個都是那個肖公子的囊中物了，誰也不會當他是盤菜了。

有韓瑤護樓，旁人自不敢再闖了，尤其，有好事之徒宣揚了一下武林第一公子俞劍華的跟頭，群豪個個都心寒了；韓瑤卻一一點名，凡點上的，只得上樓陪俞劍華。

這時，謝天華來了，他是武林十大公子之末，已知情況，正想就在樓下就座；韓瑤又說話了：「謝公子請上樓！」

這回，韓瑤語氣溫柔親切，頓時讓樓下眾豪不明所以，都射出來羨慕之色。

謝天華一上來，趕緊謝過，卻笑了，說：「韓大美人兒，不是說只有前八大公子才可上來嗎？小子何幸之有啊？」

他向來瀟洒，為人洒脫，這會兒，巨大壓力之下，也不失本色，的確不負俠少之名。

「謝公子，你是芳菲、芳容的哥哥嘛，我們算是親戚了，豈有不請之理？夢姐姐，我自作主張了，你不怪我多事吧？」韓瑤心下惴惴不安。

「瑤兒做得好，謝公子，請，你和咱們肖公子同桌！」夢鏡同意了，給了他極大的面子，韓瑤這才放下心。

「謝公子，肖雨有禮了，請坐！」肖雨趕緊拉過謝天華，和他把酒論盞起來，卻是李璇月親自斟酒。

「不敢，天華哪敢勞仙子斟酒，天華自己來！」謝天華又吃驚了，他從未想過，自己只是武林十公子之末，這會兒，居然有如此禮遇，他不禁有飄飄欲仙之感。

「就此一次，餘下的，莫愁妹妹玩，你要好好招待謝公子哦！」李璇月發話了。

隨後，向夢鏡打去徵詢之色，夢鏡點了點頭，隨後，臉上一喜，她決定順水推舟：月兒這個決定太好了！

「是，莫愁一定侍候好謝公子！」莫愁趕緊應承。

一上酒樓，她就有壓力，看肖雨待那十大美人的神情，她就明白了，都是她的少奶奶，得小心侍候；又見肖雨特別著急李璇月，心下更尊重她了。

「三哥，你好！」謝家姐妹這才趕緊起身跟他打招呼。

「啊，原來你們在這兒？不是說去綠水湖找林天嬌比劍嗎？結果如何？」謝天華趕緊問，心裡一直痒痒的，想知道結果。

「她們都輸了，都做了我家相公的小老婆了，謝公子不反對吧？」李璇月得意地說。

原來如此，難怪，她們如此禮遇他，都是沾了兩個妹妹的光；隨後，再看周圍環境，又不覺一喜，說：「我哪敢反對啊？她們的事情，自己作主；肖公子真是艷福不淺，一下就收了武林十大美女，羨慕死我們武林十公子了！」他說出來十大公子的心裡話；樓上的其他八大公子這會兒正嫉妒得牙痒痒的，偏偏不敢說話。

「謝公子快人快語，好，有少俠之風，我喜歡，我敬你一杯，來，好哥哥，姐妹們，我們敬心懷坦蕩的武林第十公子一杯；啊，不，從今天起，謝公子就是武林第一公子了！」夢鏡開心地說。

這小子不錯，值得培養，成全他，把莫愁給他；還有，讓好哥哥提點他，哈哈！想到這裡，她的心情頓時好多了。

於是，眾人都敬了謝天華一杯，他受寵若驚，卻笑得連淚水都出來了，將心頭的甜美也出賣了。

其餘幾大公子當然一臉黑色，卻已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