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在末世當好人(7)
夙葦將手洗的白白凈凈,燕孚面無表情的將大刀刷乾淨,然後空留大毛毛看著烏漆麻黑的水默默流淚。
我想洗澡澡!
「倒完水我就給你洗澡。」
大毛毛眼睛一亮,費力的將水倒掉,拖著空掉的水盆,一臉期待的望著夙葦。
「放水。」
夙葦看了一眼鹹魚癱,鹹魚癱立馬乖巧的放水。
它就是個沒得感情的放水機器!
大毛毛歡天喜地的撲到水盆里,生怕別人跟它搶。
褚月蹲在水盆邊,眼巴巴的看著玩水的大毛毛。
她也想洗澡,自從末世開始,她就沒洗過澡了,身上都臭了。
「等找一個房間我們再洗澡。」
夙葦瞥了她一眼,看破了她的小心思。
「哦,好。」
褚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默默縮到角落裡吃巧克力。
「爸爸,我想用這個。」
大毛毛興沖沖的將沐浴露拖出來,期待的看著夙葦。
「這個洗不幹凈。」
夙葦冷酷的拒絕香噴噴的沐浴露,拿過洗潔精,往大毛毛身上搓了搓。
大毛毛反抗無效,一臉生無可戀的任由夙葦揉捏。
燕孚抱著自己的刀站在樓梯口,眸色幽深的看著夙葦。
洗的白白凈凈的大毛毛開心的抱著自己的小鏡子,欣賞自己的英姿。
「臭美什麼,走了。」
夙葦拎起大毛毛,大毛毛兩隻小爪子緊緊抓著小鏡子,不肯鬆開。
「爸爸,這麼著急幹什麼啊,讓我好好欣賞一下自己嘛。」
它都好久沒看見過這個自己最喜歡的身體了。
「那不如讓外面的喪屍好好欣賞一下吧。」
夙葦陰森森的笑了一下。
大毛毛立馬乖巧的沖著夙葦討好的笑了笑,將小鏡子藏進自己的身體里,還掩耳盜鈴般的攤了攤手,示意自己已經沒了小鏡子了。
鹹魚癱喪屍見那群人許久沒有理會自己,緩慢挪動著,眼看著就可以溜走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進入它的視野。
移動水源庫:「……」我回去,回去還不成嘛!
移動水源庫被燕孚給嚇了回去,縮頭縮腦的偷看著燕孚,看上去賤兮兮的。
「小心一點,你受傷也要留下來的水源庫差點都跑了。」
燕孚語氣不太好的沖著夙葦說道。
夙葦頭也不抬:「不是還有你嗎?」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夜寐這個傢伙是真的很靠譜,比她的副手都靠譜。
如果他不是聯邦元帥的話,她早就把他給綁回自己的海盜團了。
燕孚明顯怔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立馬背過身,耳尖微微泛紅。
「你別以為你說這話就能哄我高興。」
「我沒想哄你。」
夙葦小臉冷酷,拎著大毛毛,指揮著褚月把移動水源庫的兩隻青黑的爪子拴上。
燕孚氣的又拿刀磨鐵架。
「走不走?」
等一切都做好了,夙葦抱胸看著磨鐵架子的燕孚。
燕孚停下手裡的動作,冷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往夙葦那邊走。
「把這些給收起來吧。」
夙葦將褚月收集來的衣服食物堆在燕孚面前,圓潤清澈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燕孚對上夙葦那雙漂亮的眼眸,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只能冷哼一聲,緊繃著臉把夙葦堆在他面前的東西收進了空間里。
褚月夾在兩人中間,左看看,右看看,有些疑惑的撓了撓自己的臉。
這兩個大佬好像對對方有一種天然的信任感,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線連接著兩人,那根線在他們看來,好似永遠也不會斷掉一般。
明明才認識不到一天!
褚月想了想自己,自己也好像才認識夙葦不到一天,心裡就已經十分信任對方了。
可能大佬很容易讓人產生信任感吧。
褚月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理由,愉快的接受了這一設定。
之後一行人牽著移動水源庫找了一個房間,修整了一下。
燕孚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擦著自己的大刀。
「接下來要做什麼?」
夙葦揉捏著大毛毛,聽到燕孚問話,轉頭看向他。
燕孚那一雙墨眸正認真的看著她,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眸子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很漂亮。
夙葦垂下眸子,扒拉著大毛毛的小短爪子。
「救人,找研究員解決末世。」
褚月聽到夙葦說研究員,眼睛一亮。
「老大,你要找研究員嗎?我哥哥就是,聽說還很厲害。」
她其實一直想去找自己的哥哥,自己唯一剩下的親人。
「那好吧,我們就去找你哥哥吧。」
褚月激動的蹦噠了一會兒,撲到夙葦面前,眼淚汪汪的。
「老大,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說到後面,褚月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不用客氣。」
夙葦撇過臉,輕輕的戳了一下褚月的腦門。
褚月捂著被敲的腦門,嘿嘿嘿笑了起來。
老大真是個好人啊!
燕孚眸色幽深的看著褚月,心裡微微有些不爽。
他想夙葦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
好不容易才碰上個能讓他開心的人,他不願意放開她。
深夜。
移動水源庫悄悄摸到褚月身旁,張嘴咬向褚月的胳膊。
「嗷~」
褚月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磨她的肉,有些痒痒的,不由得睜開眼去看。
看清楚眼前的情景之後,有些無語。
移動水源庫張著它那個沒牙的嘴,不斷的咬著她的胳膊,嘴裡還不住的流著口水。
「咦~」
褚月隨手抄起一個東西,惡狠狠的砸在移動水源庫的腦袋上。
「滾。」
移動水源庫摸了摸自己的嘴,忽然嗷嗷叫了起來,像是在哭。
「噔~」
一把小銀刀戳在移動水源庫前面。
「再吵吵就把你給剁了。」
夙葦陰沉著臉,賊凶的低吼。
移動水源庫瑟縮了一下,默默縮到角落裡,閉緊了嘴巴。
憑什麼讓屍按照你們的生活規律來,它們屍是晚上活動的!
晚上!!
褚月屁顛屁顛的把夙葦的小銀刀給送回去,一轉頭就對上了燕孚陰氣沉沉的視線。
褚月:「……」
為什麼感覺自己的脖子涼涼的?
一定是錯覺吧!
褚月自我安慰良好的回去繼續睡了。
燕孚陰森森的盯著褚月回去,手指不住的摸著大刀。
砍哪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