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重水複疑無路
「怎麼不燙死你呢,急什麼?」李白白了一眼他后自己也夾起來一塊羊肉,吹了吹放進嘴裡,「哇哇哇...怎麼這麼燙...」二人對視一眼后便哈哈大笑隨即又喝了一杯酒。
「你們六扇門怎麼辦案的,難道沒發現實體下有一個鴿子屎?」
「發現了,那怎麼了,破廟裡面經常有一些鴿子,它們都把那當成窩了,有點鴿子屎豈不是在正常不過了。」
「不對,這不是野外的鴿子,這是有人特意馴養的鴿子,這種鴿子會根據馴養的主人發出的指令行動。」李白一邊用筷子在火鍋裡面翻著菜一邊緩緩說道。
「那太白兄,你是怎麼發現的呢?依我看來這就是一個普通鴿子拉的普通的屎啊!」賀季真好奇的看著李白,連杯子裡面的酒倒得都溢了出來都沒有發現。
「哎哎,你的酒!」李白連忙指了指了杯子,「其實呀這個很簡單,有人馴養的鴿子吃的東西比較好,糞便也更細膩一些,味道更是與那些常年在外面吃一些雜七雜八的鴿子有差異。」
「那這個鴿子與本次的這個雪夜殺人案件有什麼關聯呢?難不成是幾隻鴿子一招把他們三個人殺了啊?」賀季真一邊擦著溢在桌子上的酒一邊故作誇張的問道。
「哎,我就說你們這些長居廟堂之上的人腦子都銹住了,兇手的方法是用某些聲音操作鴿子,進而通過高超的輕功將鴿子的身體當做借力處,從而達到方圓二里沒有留下任何印記,這下你明白了吧。」
看著李白一臉自信的表情,賀季真顯得有些驚異,比較這種事情他是頭一次聽說,片刻之後又仰起頭喝下一杯酒,「那太白兄的意思是,我們是不是應該根據這些鴿子的線索進行查詢呢?」
「聰明」,李白露出了一個讚賞的眼神,「這種事恐怕只有一個人最清楚了。」
「長安鴿子王——鴿王張!」二人一口同聲的說了句。
鴿子張原本是西域而來的商人,一次雖商隊一起來長安交流的時候因為顯露了訓鳥的特殊本領因而被眾所周知,進而特意為有需求的人便會找其進行特殊馴養絡繹不絕,他也因為獲利頗豐名聲大噪,從而成為了長安當地的一名富戶。
一到鴿子張的家裡,二人便大吃一驚。
「這就是你說的名聲大噪?富甲一方?」李白撇撇嘴。
「我...我怎麼知道嘛?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賀季真也顯得很震驚。
眼前的「張府」不過是用木頭圍了一圈柵欄,院子裡面有一口井,一個花白頭髮的小老頭彎著腰推著磨盤磨豆腐。小老頭看樣子大約有六十歲左右,身子骨還算健壯,推著磨盤到時看著不費力,要不是院子裡面掛了很多住著鴿子的籠子,二人真不敢相信這就是赫赫有名的鴿子張。
二人推開木門走了進去,老人停下手頭的活,回過頭看到賀季真的穿著后連忙過去迎接。
「二位官爺光臨寒舍,不知有何吩咐啊。」老人抱著拳笑著臉顯得很是拘謹。
「老先生啊實不相瞞,我們倆是六扇門的人,想今天來啊是像你打聽個事。」賀知章連忙扶住老人,怕老人耳力不佳便靠近老人一些緩緩說道。
「噢,是六扇門的官爺,來來二位大人請進屋,外面啊涼!」
進屋后老人先去給二人到了二杯茶,然後坐下來等著二人問話,氣氛顯得有些拘謹。
「老人家你不用拘謹,這你您自己的家,放鬆點兒。」賀季真看著老人家拘謹的模樣忍不住打著笑臉對老人家輕聲道。
「唉,老頭子我一把年紀了,就是不習慣和官場的人接觸,也過不慣錦衣玉食的日子,兩位大人千萬不要見笑啊。」然後鴿子張自己喝了一口茶后又連忙說道:「二位大人也喝啊,天氣冷暖暖身子,雖然不是好茶但是喝起來也別有一番滋味。」
李白拿起杯子,茶一入口便覺得味道確實與眾不同,不過忙於探案也沒有時間細細品嘗,「老人家實不相瞞,我二人此行是有要事向您請教,您知不知這種糞便的鴿子,是怎麼由來的嗎?」邊說著李白從袖口套出小紙包,裡面正是當日李白在土地廟發現的特殊糞便。鴿子張接過後,用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搓了搓然後又將其放在鼻子旁聞了聞,思忖片刻后便睜大眼睛站了起來。
二人見狀后也急忙跟著站了起來,「老先生,怎麼了?您是想到了什麼嗎?」
「這種鴿子是吃西域的一種特殊草料長大的,所以分辨的味道會很特別,並且十分的細膩,可是...可是...」老人一邊說著一邊在屋內繞著圈走了起來露出十分難以置信的表情。
「可是什麼?老人家但說無妨。」李白見狀后急忙追問道。
「可是能夠馴養這種鴿子的只有昔日西域魔教中的人,那時他們通過馴養鴿子為他們內部之間秘密聯絡所用,據說他們的馴養手段更是非比尋常...」鴿子張說到這裡,眼睛流露出些許失望的神色,「據說能夠訓練到通過聲音控制鴿子的行動,我昔日在西域學習馴鴿之術時,經常聽聞這種傳說,不過我也一直沒有見到,恐怕這種手段在魔教覆滅后也就失傳了。」
李白聽到這裡心裡開始暗暗猜測,死掉的三個門派掌門人正是昔日中原武林圍剿魔教時候的成員,並據聞魔教五行使的風使輕功超群,凌空踏鴿、一擊必殺難道真的是魔界餘黨的捲土重來嗎?
「不過...」鴿子王話音剛落便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的話太多了。」門外一個聲音飄了進來,鴿子王隨即倒了下來,脖子上面插了一柄暗器,傷口處已經呈黑色,想必是淬了毒的。
賀季真隨即衝到鴿子張面前接住他,李白則在賀季真接住鴿子張的同時宛若離弦的箭一般衝到的院子外,不遠處的屋頂上一個黑衣人正在施展身法逃離,李白奮力一躍追了上去。
李白在江湖上輕功和劍法並稱雙絕,幾個在屋頂上的起落之後便已經追出去一里有餘,不出片刻便已經追到僅僅四五丈之間的距離。黑衣人奮力躍向空中的時候身子一扭投過來三支黑色的飛鏢,分別射向李白的胸口頭部腿部這三路。李白身子在空中無處借力,便頭一歪右腿輕輕一側躲過射向頭部和胸部的兩支飛鏢,然後看準時機用劍身擋住了射向胸口的飛鏢,飛鏢打在劍身上震得李白手頭一麻,心中不禁暗暗說道,「這小子手勁兒還真不小啊,這要是普通的劍很可能會被震成兩截!」飛鏢被擋住后李白看準時機身子用力一轉,在飛鏢落下的距離差不多時候右腿奮力一踢飛鏢直接轉身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沒料到李白的這番身手,手臂被飛鏢劃了一道輕微的傷口,回頭看了看李白一個起落後便落入一個衚衕消失了。待李白追過來時放眼望去滿大街的商賈小販哪還有什麼黑衣人了。李白在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蹲下來看了看,發現地上有幾個圓圓的漆黑鐵球,雞蛋大小手裡掂了掂,「看起來是裡面應該有東西。」李白自言自語的看著鐵球說道,隨即拿起鐵球放在鼻子邊輕輕地吸了吸,不由得心頭一驚,「這是霹靂彈?!」回過神后李白將地上的幾顆霹靂彈收了起來,便起身回去與賀季真會合。
回到院子后只見賀季真蹲在地上看著鴿子張的屍體顯得有一些失神,畢竟一條如此重要的線索再次斷掉了,一見李白走了過來賀季真精神好了幾分,急忙站起身來上前問道:「太白兄,怎麼樣人追到了沒?有什麼線索嗎?」李白抱著劍撇著嘴搖了搖頭,賀季真隨即顯得更加失神,李白看著他失落的樣子不由得也替他難過,於是掏出懷裡的霹靂彈在賀季真眼前晃了晃,「獃子,這是刺客身上掉下來的,這就是咱們的新線索了。」
「這是...」賀季真接過來后拿起來看了看,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然後忍不住驚呼起來,「這難道就是霹靂彈?!不可能啊!」賀季真對此顯得十分難以置信。
「老賀怎麼了,這霹靂彈有什麼不對嗎?」看著賀季真的樣子李白凝重的問道,他知道老賀不是這種亂開玩笑的人,看他的樣子定是遇到難以置信的事了。
「太白兄你行走江湖這麼久,可曾親眼見過霹靂彈?」
「今天是平生第一次見到。」
「這就是了,太白兄可曾想過昔日的魔教僅憑區區數百教眾為什麼有勇氣妄圖顛覆我中原武林?」
「聽一些老前輩說是他們教主武功獨步天下,手下並有風雨雷電四大使者武功亦是名震四方之輩...」
「太白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昔日他們妄圖顛覆中原武林最大的助力便是江南霹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