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香坊寥艷中局
行色匆匆的一行人,初入安城,看著眼前所見的一切,高紅掛起的燈籠一直照耀在這條街上。
燈火通明的屋內,讓人一見從未覺得有絲毫的壓抑。
一踏入安城,她便是極其的喜歡安城中所有的一切。
可偏偏,此處確實毫無一人。
但站在此處,依然能聽到嘈雜的聲音,漸漸地傳入此處。
甚是無奈地嘆息道之:「這安城果然……」
「果然什麼?」
一時語塞的她,倒是不知該如何所言。就來,他這番問得更是不知所云。
「你不是說得,安城尤為的熱鬧,為何入城,卻是極其的冷清?」
冷清?
此時,他就連想摟著她身子亦是極其之難,畢竟,她如今一身男兒裝,倒也是極其不便。
其實她聽到那番話,根本便從未怕過。
畢竟,不知失蹤的那些女子對於他們秘密謀划之人可有何用處,之後卻要將其殺人滅口。
這一點,她又怎不一番疑慮。她倒想看看,若是換上女裝,會是如何?
可偏偏,赫連燁又怎會讓她自己一番冒險。
赫連燁的手故作搭在她的肩上,指著前方道之:「再往前走,你便能看到了。」
漸漸停下的他們一行人,趙宇哲則是上前道之:「少爺,我先行將行李安放與客棧。」
君歌見他默許著趙宇哲此番之舉,擰緊著眉宇甚是不解道:「他為何不與我們一同?」
為何要一同?
他不解她這番話之意,她對於趙宇哲本身便是有敵意,如今問得,甚是有些不知所意罷了。
疑慮地雙目看向他們一行人往客棧走去,默然長嘆道:「我們二人一同,若是再有人在身旁,怕你不自在。」
「是你自己不自在罷了。」
不自在?
她何來會對此事不自在。
她雖說對趙氏不滿,亦有恨意。對於趙宇哲皆是不同罷了。
畢竟,是他處處針對自己,亦是處處提防。既然如此,她漸漸地便是與他有著敵意。
哪怕如今她身為寧王妃,他自是該唯命是從。可她不知曉,他在背後,亦或者在赫連燁面前如何說道。自始至終,赫連燁的心一直都是向著自己的。
即便是如此,她的心依然還是在意他人對自己偏見。
可趙宇哲本身便是赫連燁的貼身護衛之人,他一旦離開,她還真怕不知何時從何處而來,將他傷害。
「我如今可是男兒身,又有誰人會知曉。況且,他可是一直護著你的安危,一旦出事,何人護你。」
何人護?
赫連燁往後一退,故作打量著看著她這身打扮,還未如此細細看之時,並未覺得她這一身有何不同只之處。
如今看來,果然與眾不同。
先前他未曾好好的看之,如今看來,他是該好好的觀望一番。
直接伸手抓著她的衣袖,輕聲在耳畔道來:「你這身著裝,他人根本不知你的真實身份。況且,你的功夫,想必定能護我。」
「好久未曾活動筋骨,怕是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罷了。」自從入宮以後,她已經不在有任何施得功夫。皆是不敢輕易的展露,讓他人抓住了把柄。
雙目思慮地她,倏然一手被他緊緊相握著往前走之。慌亂地看向他處,輕聲道來:「你要帶我去何處,也不怕被人瞧見。」
瞧見?
他又未曾摟著她的身子,又何來怕被瞧見一番。
至於她如此擔憂此事,這五日,他更是擔憂。如若那一日她換上女兒身,不知可會……
這件事,他還不敢想之。一旦過多的思慮,他還真是後悔與她同來安城。
倒是在璃楠國,她自是不會如此心慌意亂。
一番叮囑道:「走得快些,便能看到,先前我所說的一切。便可早些回去休息,不必提心弔膽著。」
這一路她的手腕一直被他緊緊相握著,她自是可本能將其脫開。可偏偏,她依然還是放棄了。
漸漸地,是他先放開。
一時不知所措的她,連忙將手收回。慌亂地雙目,亦是看向他處,故作安然著一道:「這裡,倒是不比璃楠國那般熱鬧。」
「看來,你喜歡熱鬧?」見她不管走到何處,最為主要的便是熱鬧二字。
一旦不熱鬧一番,她自會失落一番。
也不知為何,她竟然如此喜歡這等熱鬧之地,卻不曾覺得人多嘴雜,令人到最後倒是變得會厭倦。
熱鬧?
她也不知可是喜歡,可一到街上,她便會不由自主地歡喜著,一刻都不願離開。
更似,流連忘返的站在原地中,看著來往的人群,甚是一番別意。
嘴角的笑意漸漸地揚起著,淺然一笑之:「一旦熱鬧,便可早人群中,任何人都尋不得自己。」
「莫不是小時候常常偷溜出去,如今便看到這一切,記憶便鎖格在一處,便是喜歡了熱鬧之地,可是如此?」赫連燁見她眼角中揚起是笑意,卻是如此的令人開懷之意,令人一眼便可見得她這一笑,笑得令人深深眷戀。
她一旦冷落,宛若冰山佳人。
一旦笑之,傾國傾城。
「如此說來,小時候的記憶如此的深刻,卻終究記不得清了。」她一直記得小時候,她常常偷溜府**去遊玩。若不是宮宏宇與其一同,她自是沒有如此大的膽量。
可漸漸地,以往之事再也回不去罷了。
無論如何,她有多想念往昔的日子,終究只是彈指一揮間。
「你家並不是在城內,怎麼會對城內的記憶如此之深?」
「那是因為我……」一時興起顯然便是過於衝動,差一點便要將口中之言當著他的面全然告知。哪怕對他再怎麼信之,斷然不得將真實身份相告。
不知如何所言的她,甚是不知所措地抬眸看向一處,見得前方所舉,特意一指,詫異道之。「你看那兒——」
赫連燁隨著她所指的方向看之,見前方那匆匆流水的人群,相擁而至的前去一處。
擰緊著眉宇,凝聲問之:「你想要去哪兒?」
「這有何不可。」見得前方諸多之人,想必定是有何等之物將他們一一都吸引了過去。
雖不知是何物,她也願見之。
難得前來安城,她又怎能錯過第一晚。
刻意地輕緩地撞向著赫連燁,嘴角上揚地笑意越發的展露著,根本不曾有絲毫的遮掩,徐徐道來之:「難道,你不想看看,那些人究竟為看何物如此蜂擁而上?」
「倒是不想前去。」瞧她一直想要前去之意,方才不過只是隨口一說,並未不想與她一同前去。輕聲在耳畔呢喃道來。「不過,你想去,本王倒是可以與你一同前去。」
「少爺,你說這裡……」
「你叫我什麼?」
「少爺啊,怎麼了?」與之對視時,便是知曉他方才的言下之意。嘟囔著唇瓣,撇嘴而繼續道來。「難道,你想讓我喚王爺,還是夫君?」
王爺?夫君?
他自是願她親口喚一句夫君二字罷了。
可偏偏,她這身打扮,根本便是喚不得。
無奈地亦是搖頭:「如今你這打扮,倒是難以喚得這些。」
「王爺可是後悔了?」
「這一次,確實時後悔了。」這一次,他時真的後悔了。如今她的身份,他都不得隨意的觸碰。
反而之間的距離,甚是遠了些。
可不管如何,如今的安城,已經不再太平。
對於她,她心中甚是滿懷著不安罷了。
君歌一直未曾將他的話聽與耳中,皆是被眼前之物所漸漸地吸引著。
不由地將其攔住一人,問之:「前頭可是發生了什麼?」
「聽得口音,這二位小哥是外地之人吧。」
聽之,她便是看了他一眼,自是知曉他不會一番問之,便是親自相問道:「我家少爺初來此處,便覺得此處尤為熱鬧,可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大事倒是不曾有。而是今晚誰能有幸得到香囊,明日便可目睹香坊閣中的佳人。這些香,可都殘留著她們身上的體香提煉而得。」
體香?
這香坊閣中所有的香料,皆是女子身上的體香?
聽得此事,她便是不由地身子發怵著。
一身毛骨悚然,甚是令人不敢觸碰那香料。
不過,此事倒也是極其的古怪了些。
雙目看向身旁之人,緩緩入蠕動的唇瓣,皆是將心中疑慮之事,繼續問之:「聽說,這幾個月中倒是發生女子失蹤一事,可有此事?」
「此事自然是有。不過,香坊閣人親口說了,這些女子都是自願而入香坊閣內。至於城外所死之人,皆是與他們無關。」畢竟這件事,一直鬧得人心惶惶,又事關香坊閣一事。倒是此事一出,並未妨礙他們的生意,倒是越發的令人買之。「我可不能與你說了,不然好運都被他人搶去了。」
「去若是得到,該如何得以見之?」君歌見他如此著急,便是立即將其阻攔而下。
「明日香坊閣會舉辦一場香艷會,到時候這場面自當熱鬧。至於如何目睹,自當不會輕易讓你們所見。難得一次,這位公子可莫要錯失良機。」
香艷會?
這倒是一個絕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