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茶園尋倦猶愛
書如香色倦猶愛,茶似苦言終有情。
慎勿教渠紈褲識,珠槽碎釜浪相輕。
遠遠地觀望著,引入眼帘中的一切,滿眼都是翠綠之色。遙遙望去,似乎看不見盡頭。
這一路,赫連燁便是將她的身子摟於懷中,這條極其崎嶇的山路,皆是難走了些。
可就算是如此,她自是可獨自一人走之。根本便無需他摟著。
可偏偏。自是她的心中,一事難以接受。倒是會令心中的自己,著實的不安罷了。
與他之間,她已經不自覺地與他靠近。不知為何,在她的心中,自是有一份道不出口的秘密。
今日一早,見得站在窗外的他,所見的他皆是與以往不同。
這一抹背影,從她直面於他,看得如此真真切切的時,卻是有著極大的不同。
與他抓身而來的模樣,皆是不同。
更像是,兩面之人。
不知,可又是自己在此時胡思亂想著。
身子漸漸地直起,此處足以將這一片地茶園,看得極其地清楚。
嬌小的人影,則是在茶園從中採集赫連燁口中的嫩茶。
而她此處所站之地,一伸手便可摘取,
緩緩伸手的舉動,下意識地看向著赫連燁,皆是不敢隨意觸碰著。
淺然一笑之:「這裡的茶園,還真大。」
「王妃,這裡全都是王爺的產業。」
「此話怎講?」聽得趙宇哲如此傲慢道來,她的心中雖說是驚詫,畢竟,她不曾想到過此處的主人竟然是他。
可這番話從他的口中得知,自是毫無任何的驚訝之意。
平平淡淡地則是撇嘴一道罷了。
「安城本就是種茶之地,當年是王爺親自買下這一片茶園。」每一年,他亦是於王爺一同前來,對於茶園一事,皆是他私下一手替之操辦。
而茶園中的秘密,除了王爺之外,便只有自己一人知曉。
這一次,他倒是不解王爺此番之舉。
王妃竟然隨之同行也就罷了,就連茶園亦是一同前來。
雖說相告此處是寧王買下之言,但是不知,王爺可會將真一五一十的相告著。
畢竟,這位寧王妃,皆是與眾不同。寧王能如此受用,想必自是有果然之處。
偏偏,他自始至終都未曾看到。
買下?
嘴角中不由地張開,皆用袖子遮掩。眼前所見地這一片,她不敢相信,這些竟然是他一手買下。
還以為,他不過是於此處之人一同經商。
卻不曾想,他竟然是東家。
驚詫地雙眸,回眸而道來:「如此說來,王爺可算是富可敵國?」
「屬下可從未說過這等話。」
「王妃,可又在口無遮攔了?」
赫連燁聽得她那句『富可敵國』之言,眸中的怒意則是看向著趙宇哲。若非他多嘴言道此事,想必君歌也不會說得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她這般口無遮攔,早已不是一天兩天,若是想改之,皆是極其之難。
口無遮攔?
他又這般警醒著自己,反而這番話還不得雖口一說。
說是在外萬事小心,可偏偏,她只是感受了謹慎小心。
此處並非璃楠國,他自是無需如此。
想必,這些早已是成了他的習性。如若一旦改之,對於他而言……
一時,身子卻被他摟於懷中,聽著他那溫情的聲音徐徐地傳入耳畔中,卻是如此的令人深陷其中。
身子故作湊近於他的身側,輕聲相言道:「王爺家大業大,怕是何人都不知,王爺有如此多的產業。想必,府中的銀兩這一輩子都用不完。」
一輩子都用不完?
這未免也太高估了自己。他並非一夜便可如此之富有,皆是七年中,足以讓他有這地步。
可不管如何,這些終究只是身外之物,根本無足掛齒。
寵溺地笑意而道之:「那到時候,將府內的銀兩用完,在離開本王也不遲。「
「怕是,讓王爺家破人亡。」她最不願聽得,他整日將自己終有一日會離開寧王府之事掛於嘴邊。
這樣一來,她還在猶豫,是留還是走。
無奈地自是默然長嘆,就連那靈動的雙目,漸漸變得尤為的幽怨。
倏然,在她極其茫然時,赫連燁的一手放於自己是眼前。
見況,他何曾取摘下茶葉,還是那般嫩葉。
放入掌心,她皆是不敢觸碰。畢竟,如此嫩葉自是最為脆弱之時。
只敢輕柔地將其拿起,一時不由自主地便是想起一人,則是默然長嘆道:「先前在皇後娘娘身邊伺候時,皇後娘娘也喜茶。說是,王爺親自所教?」
「皇后的心性過於靜嫻,是最適合飲茶之人是。而皇后,本就是愛飲茶。我們二人,皆是志同道合之人。」聽得她這番話,自是默許的點頭著。
畢竟,她自是說得無錯,皇后的泡茶之法,是他親自所教得。.
如此說來,他還是皇後半個師父。
「那,王爺為何不喜歡皇後娘娘?你們二人門當戶對,才貌雙全……」
驟然,這臉色倏然變得暗淡,冷聲地輕聲相告於她:「王妃,此話越說越過分了。」
「過分嗎?」她只是覺得,姐姐為何會喜歡上淮王,而對寧王卻是摯友。畢竟,他們二人皆為志同道合之人,理應在一處才是。
她只是這般問得,反而卻他口中的過分之詞。
不過,這一次他並未鬆開自己的身子,依然還是這般摟於懷中罷了。
生怕聽心中不悅,身子亦是靠在他的身側,笑逐顏開道之:「我倒是覺得,這裡我甚是喜歡。」
喜歡?
能讓君歌喜歡,他自是心中開懷。
何況,她
從未聽得她喜歡何物,也未曾聽到過,她對於茶園如此的鐘愛。
赫連燁看向身後之人早已遠離,不曾緊緊跟隨,不曾加以遮掩地親口相告:「這裡本就是屬於你的。」
「王爺這話何意?」
什麼叫本就是屬於我自己的?
他這番話,叫人著實難懂,根本便是不知他所說的究竟為何意。
何意?
赫連燁瞧她如此不知,半真半假,倒是說不得清楚。
戲虐地勾著她的鼻尖,在耳畔輕聲呢喃道:「本王擁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
「怪不得,王爺如此心安,讓臣妾換上女裝,自是有這般道理。」
都是屬於她自己的?
腳下地步伐,二人皆這走得極其緩慢了些。
她就是不知曉,何曾何時,需要他的一切。
他擁有的一切,自是他自己,而非全都屬於自己。他這般說得,著實將她自己的心不由地嚇著了。
畢竟,她並非貪婪之人,又怎會要及這些。
「只要你不露面,不會有任何危險。」
不路面?
她除了執行殺人外,還未曾如此畏畏縮縮地出現在任何人面前。
不過,她亦是想要知曉,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何等秘密。
皆是害怕,一旦一遇陷阱中,不知可有生還的餘地。
「看來,我倒是要等到這個時候晚上,這樣,在馬車內也不會有人發覺,一下馬車,便是潛前往客棧。想必,這就是王爺想要的吧。」
「既然已經允諾與你,自是不會讓你如此畏畏縮縮的。」
方才,他的確有這般衝動。
可是,一見到她,又聽得她所言的那番話,便已經知曉,她不願畏畏縮縮的在人群之中。
畢竟,她前來安城,並非如同他自己這般。自當,陪同她一起遊玩罷了。
「那王爺究竟想要如何?」如今,她只想聽到他親口所言。不想聽得諸多與此事無關之事。
皆是,她已經沒有很大的耐心罷了。
「只要你不離開我身邊半步,自是不會有人將你擄走。」
擄走?
聽他這番說來,那些失蹤的女子皆是私下被擄走,更似憑空消失了一般無影無蹤。
定時那些人,將其騙取帶如何地,便是悄無聲息的將此人帶走。
只是,這安城內沒有任何人有嫌疑。
根本就不知,那人會在何時出手,亦何時出現罷了。
歪側著腦袋的她,抬起下顎看之,嘴角的笑意皆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而笑之:「那王爺可是要將臣妾看牢了,不得有隨意的離開王爺半步。」
溫情脈脈的雙眸,赫連燁自始至終從未離開她的視線。
也從未,徹底的不在顧及著她。伸手撩撥著她那在空中吹散的髮絲,柔情蜜意地言道之:「從進入茶園的那一刻時,本王可有讓你離開半步?」
半步?
從進院的那一刻,似乎從未有過離開半步之意。
一直都是被他緊緊地摟入懷中,絲毫不曾有任何的離開。
是她自己不想離開,根本便不是他不讓罷了。
畢竟,他所摟的力道,根本便是可以將其掙脫而開。
悠然長嘆地而道來:「王爺是未曾有過。可是,臣妾此時此刻就想著離開。」
「為何?」
赫連燁聽到離開二字時,心中則是不由地咯噔了一下,甚是令人害怕。
「走了這些路,還未到前面的亭子中坐下歇息,王爺可是想與臣妾在這原地中逗留一晌午不成?」
話音剛落的她,赫連燁便是不曾開口,毅然而然地將自己的身子再一次摟入懷中。
這一刻,在這般湊近地看之,與以往想比,甚是多了幾分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