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擺平滅絕師太
趕路車的「土地公」老劉頭彷彿聾子一般,也不搭話,只有一搭沒一搭的抽一口發黑的煙袋。面露微笑,彷彿想起了年輕的時候和翠花鑽玉米地時的情景。
果然,當兩人坐上前往縣城的破依維柯時,田甜已經忍不住哈欠連天了。「討厭的人離我遠一點!」田甜靠窗坐了,惡狠狠的瞪了朱然一眼。朱然作勢起立:「要不,我和那位老兄換個位置?」朱然所指的人三十多歲的年紀,衣服上滿是黑褐色的亮光,鼻毛茂密的像腋毛,腋毛髮酵的像糞堆,滿口的牙齒一咧起來露出日積月累的深黃。田甜一看臉都白了,連忙抓住朱然的衣襟,可憐兮兮的小聲說道:「你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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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Z大學醫學院,嘿嘿,就是這裡了!」站在YZ大學的校門前,朱然感慨萬千,離開這裡已經兩個多月了,都沒有暑假的時間長,但是感覺卻全然變了。
看著進進出出投來異樣目光的大學生們,田甜又擔憂的問:「噯!你說的方法真的可行嗎?你一沒錢二沒權,又不沾親帶故,人家憑什麼要幫你呀?」
朱然深深的呼吸一下,「這個社會除了錢,除了權,還有一種東西叫人性,我相信人性本善,我相信這個社會不是惟利是圖,瑕不掩瑜,不要被醜陋遮住了發現美的眼睛,『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說的多好!走,出發。」
醫學院的院長室在YZ大學16號的第六層,16號是一幢老,灰黑色的磚面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迹,低矮幽深的通道中空蕩蕩的竟無一人。
「院長室!到了。」朱然伸出手剛想敲門卻被田甜一把又拉了回來,「你可想清楚了,這可是出了名的『滅絕師太』鬼神都要避讓的呢。」
朱然啞然一笑,兩人在詢問院長室位置的時候,被問到的同學都是衣服怪異的表情,後來終於有一位男同學告訴他們,醫學院的院長是三十七歲的博士、老處女,至今都沒人敢娶,脾氣古怪暴躁:踢過校長辦公室的門,挖過教導主任家的墳――呃,說的誇張了點,但是有一件事可以體現老處女的怪:一位大四的女生,因為考試作弊被發現了,也就是無關緊要的課程,連代課老師都沒有當回事,但她卻揪著不放,竟然要取消女生領取畢業證的資格!好幾位老師前來說情都沒有作用。「滅絕師太」的大名也因此而來,並且一炮走紅!滅絕師太的惡名也讓田甜倍感壓力,偏偏朱然卻依然一幅毫不在意的輕鬆樣子。
「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一個大男人,她還能把我吃了?」朱然笑道,「不過,她要是長得不是很難看,讓她「吃一吃」也沒有關係。」
「你說什麼?」朱然的後半句話說的又快又輕,田甜並沒有聽清楚。
「我說,你進去也沒有用,就留在外面給我把把風。」朱然笑著敲響了門。具體朱然和老處女院長「滅絕師太」在四十分鐘的時間裡到底談了什麼,做了什麼,田甜和張三艷無從不知曉,但是當院長室的門再次打開的時候,院長雙目紅腫,似乎剛剛哭過,那嬌怯的樣子哪裡還像平日里威風八面的「滅絕師太」?倒像一個剛剛離開強姦現場的受害姑娘。反觀跟在院長身後的朱然,一臉志得意滿的奸笑,像極了衝破千難萬險終於到達卵巢的精子!
「你到底對滅絕院長做了什麼?」兩人剛走的遠一點,田甜就迫不及待的拉住了朱然,剛才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意外了,以鐵面冷血著稱的滅絕師太竟然在四十分鐘后變得柔柔弱弱,還像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姑娘似的哭得雙目紅腫?這朱然到底做了什麼?不會真的那個了……田甜想到這裡心中一陣惡寒。
「什麼也沒做?我只是散發了一下身上的王霸之氣,她就臣服於我的腳下了。」朱然信口胡說一通。
「你!」田甜的好奇心被撩撥得痒痒的,偏生這可惡的朱然說出來的話比政治家的諾言還不可信。
「你什麼你啊?你以為我還會真的使用美男計啊?再說,即便我用了,就她那種類型的也不可能喜歡我這個童子雞啊?不過,滅絕師太雖然年齡大了點,長得還過的去,皮膚很白,身材也不錯,最重要的那一身制服,那一副眼鏡,哎呀,真是誘惑啊!」
「下流!」田甜滿面紅潤的輕啐了一口。奇怪的是,對於朱然這樣滿口花花,沒有一點正經的做派,她心下竟然沒有產生一份的討厭,反而湧現幾分的羞意。
「哈哈,我開玩笑的。具體我和他說了什麼,你明天晚上就會知道了。」
「切!稀罕嗎?」雖然這麼說,但是田甜心中終歸是好奇,遂又問道:「為什麼是明天晚上?」
「院長雖然被我們說動了,但是她也不願意用行政命令去要求那些學生,能否讓學生成為志願者支援碾石村要看學生們的自願,說白了,就是要朱然自己去說動這些學生。不過院長答應將學生們集中在一個大教室中,並且給了我們120分鐘的時間,效果如何就全靠我們自己把控了了。」
「你有幾分的把握?」
「這事情誰說得上呢?」朱然苦笑:「不過,只要有一丁點的可能,我也要竭盡全力!」
「朱……朱副村長,你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實在不成,咱們一起想別的辦法就是。」田甜非常難得了說了一次安慰、體貼的話兒,只是這稱呼也太――朱然啞然失笑。
「人家和你說話,你笑個什麼嘛!」見到朱然的笑容,田甜像一個被心上人發現了心事似的又羞又急。
「好,好,我不笑。謝謝你――我本來還以為除了刁蠻其他什麼都不會了呢――哎呀!」朱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抱著右腳玩起了金雞獨立了,這小丫頭,出腳還真夠狠的。
田甜氣沖沖的疾走一陣,卻不見朱然跟上來,想是那一腳踹得重了,只得裝作毫不在意的又走了回來。
「我們下面去哪啊?」見朱然不答話又說道:「怎麼了?生氣了?誰讓你說人家了?人家又哪裡刁蠻了?」田甜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這樣道歉的話,卻不想已經對朱然說了兩次了,心下委屈,淚水已經盈眶。
「田老師,你別哭啊,我只是覺得你對我的稱呼滿奇怪的,一點都沒有笑話你的意思,更沒有生氣,你要是不解氣多踹幾腳都沒有關係,反正我皮糙肉厚,跟豬一樣,不知道疼的。」朱然一見田甜泫然欲泣的樣子,一下子慌了,連忙勸解道。
「噗嗤」一聲,田甜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人也真是,哪有人說自己是豬的?不過你一說我也覺得這朱副村長和田老師的稱呼是滿怪異的,不過我們以後就互相叫名字好了。」
「正該如此。」朱然笑道,又不放心的問道:「不哭了?」田甜想起剛才差點掉眼淚的樣子,又氣不過,掄起粉拳「狠狠」的在朱然的胸前錘了幾下,軟綿綿的卻實在沒有什麼力道。
「我們現在去哪?」田甜已經習慣性的詢問朱然的意見。
「明天下午才開始,我們現在找個賓館住下來,然後逛一逛揚城放鬆一下。」
兩人都沒有注意,此時在街道的對面,一輛寶馬760突然緊急剎車,從車上走下一位年輕帥氣的公子哥兒,不顧後面司機的抗議和來來往往的車輛,一路躲躲閃閃的向朱然和田甜兩人沖了過來。大文學